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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萍只挨了三下,那两奴婢没下重手,经过大夫检查,只是皮肉伤,休息几日便能恢复,缇宁才放了心。
但这个心也没放多久,她们的小命都握在裴行越手里,裴行越又是个喜怒难定接近于蛇精病难以揣测的人,今天逃过了下次呢?
但这些丧的信息不想在玉萍眼前表露,缇宁只安慰她专心养伤。
“我没事,除了看着有些害怕外,都是些皮肉伤,倒是你,你也得多注意些。”玉萍笑着道。
缇宁苦笑了声,暮色四黑,丫鬟们掌了灯,见玉萍有些疲累,缇宁带着香兰离开她的院子。
走到院门口便见枕玉在外徘徊,缇宁呼吸一窒,她倒不害怕枕玉,主要是枕玉代表的就是裴行越。
枕玉见缇宁过来,走上去轻声道:“缇宁姑娘,主子让你过去。”
缇宁不解其意,她看向香兰,庆幸的是,经过这一段时间,香兰比划的东西缇宁花不了多长的时间就能弄明白。
到达观春院前,缇宁深吸口气,告诉大不了就是一死,说不准下辈子还能投个好胎呢,所以不害怕。
见缇宁停下脚步,枕玉迟疑了下,还是道:“缇宁姑娘,其实主子并非暴虐妄为之人。”
缇宁通过香兰的比划明白枕玉的意思,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领悟出了问题。
“你是说你家主子不是暴虐妄为之人?”
枕玉点头承认。
那他应该是区别对待!缇宁心里这么想,但对着裴行越的心腹没说出来,反而掩饰的笑笑,“枕玉你说的对你说的对。”
枕玉还想再说几句,但念及缇宁的耳朵,不再言语。
缇宁走进院中,院子里没人,缇宁扭头看向枕玉,枕玉抬了抬下巴,示意缇宁人在房间,缇宁只好走了进去,外间没人,缇宁咬牙继续往内里走。
裴行越坐在书桌前,垂头不知在写什么。
缇宁在远处福了福身:“四爷。”
裴行越抬起头看了眼缇宁,缇宁努力憋出个不扭曲的笑容。
裴行越凉凉的目光从缇宁身上挪开。
缇宁来之前想过裴行越找她干什么,比如又要威胁她,又要收拾她,但裴行越这次又什么都没有干,只是让她当了一个时辰的雕像。
等他洗漱上床,便用眼神暗示她滚。
缇宁麻溜的滚了。
而接下来两日,每日裴行越回府,缇宁也被叫过去继续当雕塑。
雕塑缇宁没有拒绝的权利,索性雕塑这种事一次两次便驾轻就熟,第三日,趁裴行越不注意,她还能打个小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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