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湖边的冬风刮过两回,雪原上夜色至深。被季良意压着手臂,而又分不清周身垂落的彼此发丝,得意肢体瘫软,思绪漫散,他抱着季良意的胳膊追逐了一轮高潮,快感来得又凶又急,蛊惑他紧抓男人的脊背绝不放手。一刚开始,得意就像只着急果腹的小耗子,在男人身下扭个不停,季良意按住他的腰杆,就没法不去注意缠在身上的双腿,但凡停下不动,得意就叫啊、嚷啊,极缺耐心,压低臀部,妄想一股作气将季良意含至最深,好像把自己撕裂了也不可惜。
为了压制床上的骚动,得意被托起腿根、屁股撅得很高。将他的腰杆卡在腿前时,季良意脖颈上的血管,及胸脯上的肌肉都很是鼓涨。得意因阴口处触及的异物浅浅发出一声叫唤,等他抬起眼帘,季良意也出了一身薄汗,再由烛光晕染,他的躯体与肤色异常迷人。两人倒在一块儿时,得意的左腿落在他的右手上,被微微提高,这时得意舔了舔季良意的喉咙,味道不如想象中好,但还可以接受,便挪动臀部,准备迎接这味道遍布身体内外。
过了片刻,得意仍眉眼紧闭,这是紧张的缘故。季良意也未穿透小孩双腿之间湿润、柔软的禁戒,他轻声问:可想尝尝别处?
得意惊讶睁眼,季良意的目光和笑容都让他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个玩笑,况且对方在床上的嗓音总是让他难以抗拒。得意坐起来,有些犹豫地爬到季良意腿间去,那根颜色紫红、形状狰狞的巨兽正立其中,受根部杂乱的黑毛簇拥,丝毫不显得谦逊。得意不确定自己能否吞得下去这根大棒,就算只是其中的某一部分,但季良意的手掌已经放在他脑勺上,轻揉头发,似是安抚。他咽了咽口水,埋下头去,尝试亲吻阴茎表面的肉虬。
得意给季良意的首次口交完全不顺利,他被阴茎的气味吓坏了,只能勉强含住肉肢的前端,不知接下来如何入口。而季良意固然相貌迷人,却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淫魔,得意竭力张大嘴巴,轻微颔首,才能保证龟头不会一下戳在他的喉头,这情况第一次出现时他忍不住想要干呕,却被季良意抓住头发,肉棒不可思议地深入了,且慢慢抽插起来,直至速度渐快。
得意不懂做这事儿有何快感可言,不过季良意如此趴在自己腿间时,他倒相当乐在其中。换一个角度,季良意所要做出的抉择同样很困难,他正设法忍住冲动,不去按紧身下这颗毛茸茸的脑袋、碾到喉头深处肆意射精。将得意拽离的时候,他意识到这种做法多少有点儿错误,小孩委屈得要掉眼泪了,双唇如同受了伤似地发红。好在帐篷里的空气依然暖和,甚至有些粘稠,他马上撑开得意的双腿拥抱他。等得意颤抖着搂住季良意时,他的身体已极尽包容,将这根让人痛恨不已的阴茎深深压进阴道里。
季良意抱着他问:“味道尝到了?”
强忍着喉头的不适和下颚酸疼,得意几乎是叫喊着:“你好臭!”
“小祖宗,你委屈什么?以后不再做了。”
“再也不做了!”得意大喊道。
男人脸上笑意更浓,喉头沉响,好如夏天碧绿清透的叶片,乘风飘落得意脑门上。他觉得自己脸上发烫,难为情地低了头,又接着被季良意捧起脸来,还来不及对视,便有比叶片稍沉的吻落在唇边、擦过脸颊。得意怔怔张嘴,季良意随即轻咬他的下唇、挑拨他的舌尖。
两人很快交缠到一处儿去了,只唇齿间牵连了一缕难分归属的发丝,得意欲理,却被抓住手腕按于头顶,他没法动弹,唯有小心屈膝,抬腿剪住季良意的腰背。可纵使强压着季良意的下盘,得意依旧觉得他不分轻重,此刻他的下身已很酥麻、酸胀,臀根遭撞得发颤,那重物进出得很快,使他觉得小腹里的裂缝一下比一下更深。得意收紧喉咙,艰难咬住鬓边的发缕,结果季良意一抬腰,那墨发猛地拽成直线,发根没入男人鬓角。
得意松了口,先是要道歉,接着才想起对方在他两腿之间的恶行,张嘴一吐——“呸!”
两根手指趁机滑过下颚,掐住他的腮帮。季良意居高临下,语气温柔:“小祖宗,出声不出声?”
“小祖宗”坚决摇头,他被高高举起来的手臂越发酸痛,这是禁锢他腕部的力道所致,与他屁股上承的重量相比,这点疼痛微乎其微。季良意撞得又重又深,压着他,像头发怒的水牛一样喘气,得意没把握自己可以伪装到最后,他咬紧的下唇正泛浅浅雨水味道,可他更爱季良意一根筋非要听到自己呻吟的样子,感受他的手掌胡乱抚摸自己的上身,好像正准备把哪处掐青、掐紫,在肌肤表面留下许许多多数不清的淤痕。
两人缠绵的很多时候,得意都预感季良意会极尽所能折磨自己,他有时害怕对方真的这么做,有时又很期待,其中原因很难说清。但在那发生之前,季良意总会倒下来把他抱得很紧。得意听得到他贴着自己的脸颊抽气,就好像在确认猎物的气味,微小的动静让得意浑身战栗。
不过这夜里的得意有些心急,“好疼……季良意,好疼!!”——实际上撑开阴道的疼痛并非全部,但自从意识到肚子里有另一个生命正成长,他就有些疑心重重。
', ' ')('季良意的动作果真慢了下来,或许是他害怕再被小孩抓破后背,尽管与满背伤疤相比,这点挠伤根本不值一提。得意疲惫地垂下手臂,可除了季良意的后背也无处安放,在这样炎热的室内,两人的发丝仍然冰凉,发梢缓缓扫过得意脸颊,叫之后发生的拥吻变得十分温柔。空气粘稠得让得意甚至能轻微嗅到自己的气味,一种容易被忽视的淡腥,并不叫人讨厌,被季良意从阴道里拽出来,沉而缓地碾回深处去。尽管已经在一场虐待里达到过巅峰了,得意依然很快迎来了他最期待的高潮,他们面颊相贴,拥抱彼此的动作不快也不慢,他体内的每一个部分都兴奋敏感,这种气味满覆季良意的阴茎、沾湿耻毛,甚至流到他自己的臀沟,让季良意错觉自己在捣烂一个汁水饱满的蜜桃,毕竟他体内真如熟透的鲜果那样柔软、稠腻,且极度敏感。
得意昂起头,对着室内有如胶状的空气、身上触手可及的温暖,张开有些干燥的嘴唇,他轻轻呼喊起来。
季良意靠着他的额头,在他身上停下来,沉得像是停靠港口的一艘大船,身上到处是鼓动起伏的肌肉。
“……小祖宗,你可饶了我吧。”
得意搂住他,“那你……与我死在床上。”
大船马上再发动起来,男人的鼻息忽然很近,得意的下巴被托起,呻吟声滚进季良意的喉头,他本还想再说别的什么,可不管帐篷里外,除了草原上尖锐的风鸣,都只听得见一点点缠绵悱恻的亲吻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