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了好几回,司临渊生气了:“小学生吗你?大好晚上不睡觉不睡人,在这玩什么躲猫猫?”
这暴脾气,观砚还是说:“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司临渊想了很久,犹豫着说:“我,有点想吐。”
一直萦绕在观砚心上的顾虑终于来了,观砚掀开被子,两个人同时坐起来,观砚盯着司临渊的肚子使劲看,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已经开始想孩子的名字。
司临渊脸色很差,声音从牙缝一点一点挤出来:“我听说,Alpha热感期里,精子活力很强。”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司临渊是回过神来了,虽然标记成结的受孕率会更高,但同时处于特殊时期的Alpha和Omega繁殖力是天然地增强。
观砚似乎看到了司临渊背后父性的光环:“的确如此,Omega在发情期的受孕率比自然高30%以上。”
司临渊装B多年,生理课除了对小美人失约耿耿于怀而认真听了Alpha分化期注意事项以外,其他都是得过且过,还是纪羽那一通屁话提醒了他很可能受孕的事情。尽管很不情愿,还是跟观砚提一嘴,谁知道观砚也是知道的。
司临渊脾气立马上来了:“你知道你不早说?不提醒我吃避孕药?”
观砚想起那次要提醒司临渊,结果被司临渊骂得狗血淋头,很是委屈,但司临渊现在又要开骂了,委婉道:“第二天在医疗点,我有想提醒你的……”
司临渊劈头盖脸一顿骂:“你就是想先上车后补票,生米煮成熟饭,我还不知道吗?你现在是不是在想孩子的名字,是不是!看着我眼睛!你这个闷骚处男!”
观砚被戳中心事,不吭声了。
房间一阵尴尬。
观砚处不处,司临渊还不知道吗?这个口误让本来不太和谐的氛围更加不和谐了,司临渊气血上涌,光着身子就从床上翻下去:“我回我房间睡了,神经病。”
观砚拉着司临渊的手腕,“学长,请你不要走。”
贤者时间莫得感情,司临渊甩开观砚的手,有点不耐烦:“那你给我说说,你能做什么?”
对于司临渊下床就翻脸的情况,观砚竟然没感到多意外,他迅速地想了想,司临渊之前喜欢的是他的脸,现在估计还加上了其他带颜色的事情,可现在又在冷却时间,不会太过兴奋,所以邀请司临渊再做一次估计是不可能的。
司临渊看观砚没反应,便说:“你想到什么新花样再跟我说……”
观砚问:“想试试大保健吗?”
司临渊已经走到门边,听到那三个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三个字是观砚该说出口的吗?虽然观砚是个Alpha,但他印象里观砚是个正经的五好青年,别说道德滑坡,都是断崖式发展了,怎么的?观家培养出来的品质就跟豆腐渣一样这么容易崩塌咯?
司临渊苦思冥想,疯狂回忆他跟观砚的点点滴滴,他学习男德的时候,观砚插科打诨,肆意打击男德班和男德班成员,还对他这个导师威逼利诱,最后毁掉了男德班观家据点。
有问题,观砚很有问题。
司临渊用警戒的目光表示对缺德Alpha的鄙视:“我看你是想占我便宜。”
观砚一本正经:“对Omega伴侣腺体的保养,据说很舒服。”
司临渊把门一摔:“我信你有鬼,变态Alpha滚去学男德吧!”
回了房间,习惯裸睡的司临渊把睡袍找了回来穿好。
操,这个家他还能待下去吗?观砚惨遭拒绝后越发变态,腺体保养这种话都能说出口了,是他拒绝得不够明显还是因为屡次拒绝,观砚的脸皮逐渐变厚?观家还能不能好?
司临渊刚躺上床,就听到两声敲门声。
司临渊听这有节奏的敲击,心里竟然有了杀意。
他打开门,刺眼的血色红了司临渊的眼。
熟悉的山寨旺仔卫衣套在观砚身上显然小了好几个码,因为体型差异,旺仔的大眼左右拉伸变形,像鬼片里眼睛掉出眼眶的恶鬼。俏皮的吐舌被拉成血盆大口,正毫不吝啬地向世人展示吞吐天地的洪荒之力。
底下九分大红秋裤成了七分种田紧身裤,甚至还勒出了观砚大杀器的形状。司临渊头一回庆幸他跟傅悠不是一家店买的土味旺仔,要不然观砚的武器非撕了旺仔的脸不可。
司临渊怀着沉重的心情,关上了房门。
观砚,很遗憾以这种方式认识你。
观砚抵住了门,问:“学长,做保健吗?”
司临渊面不改色:“滚,变态。”
观砚的力量毕竟比他大太多,他打开门,司临渊不得不直视这不堪入目的打扮十来秒,几乎毁掉了他对观砚的所有美好回忆。
天知道观砚怎么对他穿这身衣服还能温柔对他的,他看着观砚穿这身,只想把人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