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就是放了观砚鸽子的司临渊。
司临渊正跟学妹聊得起劲,感觉有人走近,抬眼一看,愣了愣。
观砚面若寒霜,快步走近,劈手抓住司临渊的手,将他拖了出去。
“观砚?!你怎么……哎,别拉着我,松手!”
司临渊挣扎了好几下,无奈观砚的力气奇大,司临渊只能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后面。
学妹看到观砚,明显愣了,再一看观砚拉着司临渊,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怒意,嘴巴张成了O型。
那不是对谁都不假以辞色的观砚吗?怎么跟司学长混到一块了?还为司学长横吃飞醋的样子?
观砚跟司学长到底什么关系啊???
149.
司临渊被观砚拉了一路,脑子各种爆炸,抓住一边的栏杆不放,努力站定停下来:“观砚?你冷静冷静,你怎么来了,陆应恒呢?”
不提陆应恒还好,一提陆应恒,观砚就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些话。他抓住司临渊的手腕,目光锁定住司临渊:“你让我放学等你,我等你,等到的是陆应恒。你让陆应恒跟我说,我管你管得太过了?”
司临渊摸不着头脑,观砚不就是想借机跟陆应恒约会吗,他都助人为乐了,观砚跑来找他干啥,陆应恒又跟观砚讲了什么啊!?
司临渊想把手弄开,反被观砚抓得更紧:“哎,哎,观砚,咱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你别拉着我,你不跟陆应恒多聊两句啊?”
观砚冷声道:“你想我跟他聊什么?说跟我约会,让他跟我说你不回家?”
司临渊委屈死了:“我不是想让你们多接触接触吗?你干嘛凶我啊?”
“接触什么?你想做什么?你想让我听听你对我是多不满吗?”
“我没有对你不满,真的!”司临渊掰不开观砚的手,嚷道:“别拉我了,别拉我了,那个妹子的联系方式我还没要到,再拉就追不上了!”
他想挣开观砚的手,无奈观砚的手像铁钳似的挣脱不开,一拉一推间被观砚顶在了墙上。
观砚美眸中怒火在一点一点积聚,森冷的嗓音里隐隐有着偏执:“司临渊,你还要招惹多少人你才满意?你要我担心多少次你才满意?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司临渊早上才享受了姐妹之礼,一转眼又受观砚脸色,人都傻了:“你,你怎么这么凶?怎么了啊又?我刚刚就跟一个Omega说了话啊,你可别一顶一顶往我头上扣大帽子。”
观砚冷冷一笑,“一个Omega?你自己闻闻身上多少个人的信息素!”
混杂着发情期的玫瑰香味的Omega信息素,属于陆应恒草木香信息素,以及刚刚小姑娘桂花香信息素,短短一早上他能碰到多少人!
观砚每一个字都带着冷意:“说想成为我的伴侣,装模作样地在我面前念经,一天到晚身上各种味道的信息素,Omega的有,Alpha的也有,你这是认真想过要做我的伴侣吗?”
司临渊被他一激,别的还可以开玩笑,他跟个小丑似的搞土味,尊严尽失,观砚到这个时候还质疑他不是认真想当他伴侣?
司临渊怒了,也不管自己被压在墙上,抓住观砚的衬衫吼道:“观砚,你给我想清楚再说话!我怎么不是认真想做你的伴侣?我想跟你结婚想破脑袋了,整天整天地想怎么做你才喜欢我,我穿什么衣服你才会注意我,做什么菜你才会开心,我这叫不认真做你的伴侣吗?你去问问其他人,我什么时候对别人这么上心过!”
观砚冷声问他,“你有问过我喜欢怎么样的人吗?换一个Beta,你不也用同样的方式对他吗?你希望结婚的对象,到底是我,还是一个家世清白的Beta?”
司临渊咬着牙,“我怎么知道你们Beta喜欢怎么样的人啊?我不是看书学习怎么做Beta的伴侣吗?这难道有错吗?”
他狠狠地望着观砚,眼角都气红了,观砚却没了一开始的恼怒,撑在司临渊的身侧,垂下眼眸,冷静地注视着他。
“司临渊,我是人,不是冷冰冰的Beta标签。你那么会讨人欢心,难道不清楚你那套男德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派不上用场?你所谓的认真是学习男德?你根本就不是能安分待在家,世界里只有伴侣的人,你为什么装成那样的人?”
观砚说完,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可这样的沉着让司临渊更加难堪和焦躁。
如果可以,他也想不被任何人拘束,想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穿自己喜欢的衣服,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不是费劲心思去迎合别人,讨别人欢心,到头来还被说不认真当伴侣。
司临渊别过脸,声音有不易察觉地发抖:“我只能那样了啊!”
他喘了口气,瞪向观砚,抓住观砚的袖子:“观砚,你问一问,你去问一问,但凡提到对Beta伴侣的要求,哪个不是说希望对方乖巧听话,忠诚顾家?你说男德荒诞,可谁不喜欢那样的人?除了装乖,我能做什么?”
对上观砚的眼眸,司临渊的眼角微红:“我是只能依靠伴侣而活的Omega啊,我有什么办法!”
观砚安静地看着他,他一手抓着司临渊的手腕,另一只手被司临渊抓着袖子,他看了眼,松开司临渊的手腕,问他:“学长,讲完了?还有要补充的吗?”
观砚温和平静的态度,让司临渊满身的刺像扎到棉花上。他摇摇头,还拉着观砚的袖子,脑袋一下空了,看着地板。
观砚微低下头,指腹碰了碰他的脸,“学长,看我。”
司临渊抬了抬头,对上了观砚柔和得不像话的眼睛,他愣了愣,看到观砚无奈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