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锣鼓喧天的邪教氛围之中,傅悠高声恭迎主题讲座嘉宾:“和伴侣感情淡了怎么办?伴侣出轨了怎么办,有请我们帝都男德进修班首席专家,解答了数百例婚姻情感问题的爱情顾问,教你如何爱人的心灵导师,男德操创始人——临渊大师为大家讲述‘分手挽回,勿忘初心“讲座!”
司临渊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三个问号。
傅悠,你是不是在造谣?
别的也就算了,那个男德操是不是就是你自己搞出来的?这口大黑锅凭什么甩他身上!
司临渊盯着傅悠,想要把他盯出一个洞,傅悠执起他的手,无限痴迷和崇拜。
司临渊已经从他眼神里读出了他的内心独白:临渊大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要问值不值得,崇拜一个人是不问值不值得的!
司临渊用眼神回以他:你妈的。
第51章抱歉学长,是我不对
傅悠全能型管家,宣传招募培训一条龙,会跳舞会传教,现在还会夸人。
这夸人的大帽子一顶接着一顶,再不摘掉真的要坐实导师身份,马上螺旋上天了。
司临渊走到房间中心,在上百双求贤若渴的眼睛里,老泪纵横:“我不配做大家的男德导师!”
现场一片哗然!
司临渊声音沉痛,娓娓道来,拿出昨晚刚编的故事,狗血虐恋,如痴如醉地述说着他和观砚的至深真情。
他是如何不守男德不知羞耻地高攀皮相上佳的观砚,又是为了观砚如何束修自好地克制私欲,一切向男德典范看齐,但观砚仍是冷漠对他,毫不留情。
在他编排的故事里,他跟观砚互相一见钟情,但在时光的流淌中,这份深情逐渐消失,他们最终成为背道而驰的两条线,越走越远,再也无法触碰对方。
司临渊越说越动情,自己都信了。
傅狸从外面回来,走在前头,靠近客厅就听见了里面的嚎啕大哭。
“我真的很喜欢观砚,从第一次跟他见面我就喜欢他!我用尽所有的办法都无法得到他的心,《宇宙时代新男德》里所有的方法我都用过了,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知道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好,是我男德修行不到位,是我德不配位,所以请允许我辞去男德导师一职,让傅悠担任!”
傅狸一进去,客厅上挂着偌大的“男德进修班第五次全体培训”横幅,红底黄字,十分显眼。
对他从不假以辞色的弟弟傅悠用闪闪发亮的眼神,既崇拜又感动地望着海苔眉,两行热泪奔涌而下,感动流涕。
傅悠仰望着海苔眉,用朗诵腔深情道:“临渊大师功德无量,虚怀若谷,从来只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是我学习的典范!”
司临渊谦虚道:“哪里哪里,我真的不通男德,你们过誉了。观砚的心无法挽回,我心已死,去意已决,你们不用挽留!”
傅狸两眼一抹黑。
这是他语文不及格的弟弟吗?上哪儿整到那么多的词汇的?
他只能从传销首领身上下功夫,对司临渊说:“那个,海苔,观砚在后面。”
司临渊入戏正深,两眼红红的,没回过神来:“啊?”什么海苔?
傅家整个房子沉浸在哀痛的气氛中,要不是傅狸看清楚了,还以为是他自己去世了在开追悼会,深挚地哀悼傅狸先生的离世。
傅狸重复道:“观砚在后面。”
司临渊睁着红通通的眼睛,和全体男德进修班成员朝门口望去。
黑色笔挺的军装趁得来人的身姿越发修长,青年拂去肩上的落雪,微抬起头时面容冷峻,露出了精致而立体的脸,连屋内的灯火都微微失色。
司临渊穿着红绿棉袄七分裤,望着天神般出场的观砚,有些局促地扭了下自己的老人拖鞋。
观砚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司临渊心里大呼真好,趁这个机会绝对能脱离这危险组织,便回以悲伤的眼神:“观砚,你来干什么?”
说完刷刷地留下热泪。
观砚没有受他的半分影响,举起手,漠然地将一个塑料红胶袋平举在他面前。
军装很适合观砚,进门后威压四座,手上的塑料胶带跟他一点都不搭,好像是菜市场附近地摊货用的胶袋。
司临渊不知道接还是不接:“给我的吗?”
受到草莓味的教诲,观砚冷着脸,语气还是诚恳的:“学长,前两天的事,是我做得不对,请你原谅。”
司临渊默默地接过塑料袋,双手托着廉价的破袋子,观砚看海苔眉可怜兮兮的,说:“下周家庭聚餐,请学长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