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丹仙尊好凶。
我们过去找会被打的吧。
一定会被打的吧。
断剑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自家掌剑,我不管你马上给我去找!不找到一个月不许吃晚饭!
弃道拉了拉她的袖子,一个月太多了吧,掌剑正在长身子呢。
那一旬,反正,断剑咬了咬唇,你快点给我去找!
清平耸肩,转身又慢慢走了回去。
弃道目瞪口呆:掌剑居然真的听了居然没赖皮居然没撒泼完了,她一摊手,掌剑会被流丹仙尊打的吧
断剑的脸色也很难看,被打了就知道回来了,谁让她弄丢了御风珠
山道潮湿,几株草木自青黑岩壁之上探出头来。
清平拢袖,被湿冷山风一吹,不觉缩了缩脖子。她偏头看了眼孤山景致,此刻被吹散的云雾还未聚起,山川如终不再半遮半掩的青裙少女,亭亭立着。满眼都是葱葱郁郁的绿色,唯有守静峰顶上倔强地顶着一头白。
她想,这样不像顾西月。
她爱人的品味与她截然相反。
她好冬雪凛冽,顾西月便好春花灿烂;她喜梅花风骨,顾西月便爱玫瑰娇艳。
守静峰,冰冷安静,她再喜欢不过,但是她原以为,顾西月并不会喜欢,更不会长居于此,千年百年。
梅林中山风未消,梅花悠悠如雨坠落。
一道纤细娇小的身形伫立在花雨之中,垂眸不语,肩上已覆薄薄一层积雪。
清平放慢脚步,连呼吸也轻了几分。
那人呆呆地站了多久,她便痴痴地望了多久。
直至新月升起,春夜渐寒,她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顾西月如梦初醒,抬头往她这边看去。
白衣之人立于花雨之中,脚边是破碎月光。
长发披散身侧,面上略带玉质的苍白,如同被春雨濯去铅华,眉眼干净得像守静峰上终年不散的小雪。
顾西月一步一步朝她走来,脚下莲花开落。
你的。她伸出手,白嫩的掌心里,一颗泛着青光的珠子静静地躺在那儿。
清平看到她红通通的眼眸时,忽然改变了注意,从身旁折下了一枝梅花。花蕊娇嫩,枝干嶙峋,花心点点新雪,被风卷起,在她们的凝睇中缓缓落下。
好看吗
顾西月呆呆地点头。
清平将花枝放在她摊开的手心上,与御风珠一起,而后将她的手合上,轻声道:都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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