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姜抱着双臂,看关樾一圈一圈地转插在门孔里的钥匙。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光是看着就有感觉了,要是那双手握着他的性器,插进她的身体里该是如何美妙。
一定,一定比钥匙与锁还要更加契合吧?
那双打字的、翻书的、改试卷的手如果捧起她的脸,那讲着文学知识的口如果吻住她的唇……
停。
易姜对望过来的老师微笑,她是故意的,也是有恃无恐的。
借着要讨论作文的由头,跟关樾一起走,即使只是下楼梯的一小段距离也足够了。
没有一瞬不停地发问,易姜偶尔也享受与关樾之间无言的沉默,似乎这样就可以抛下学生与老师的外衣。
虽然这样的关系不错,但她想要的是更加亲密和深入的联系,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她的衣袖偶尔擦过关樾的外套,发出细碎且暧昧的响动;“哒哒”的脚步声一次又一次地重合,在无人的楼梯里攀爬,最终停在了楼底。
易姜心情愉悦,目送关樾离开。
男人在寒风里快步行走,她碰过的风衣下摆摇动着卷走她的视线。
易姜想,关樾家在哪里呢?
推理小说里有个常见的桥段,如果是由犯罪者自己往受害者家投递信件,那么受害者就无法从邮局处得知线索,只能因为犯罪者在身边而惶惶不安。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邮差本人就是犯罪者。
身为推理小说作者的关樾……会作何判断呢?
老师呀老师,抓住她的话,可以狠狠惩罚吗?
其实易姜和普通的女生没什么不同,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即使她不随大流,不爱追星,不爱言情小说,整天看的都是拉拉杂杂的推理书,脑子里想的都是某某作家某某角色——
咳咳。
但平日里她还是一副正常人的模样,毕竟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读心术,不知道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并没有什么正常人啊。所有人都是假装正常罢了,以为其他人都是那个样子就去模仿,然后大家就戴上了相同的面具,太无趣了。
所以在触摸书本的时候她才会感到愉悦,伸出思想的触角去结识书里的人,去——认识作者。
总是在思考的半路上掉入一个叫淳于望的陷阱。
还没爬出来就被关樾给挖得更深。
说到底她也不变态啊,只是爱看书,爱书里的人和写书的人罢了。
当然易姜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偷老师的笔回家自慰,确实有点出格,也只是有点。
她在台灯下端详那根红笔,相当朴素、常见的外观,文具店一抓一大把的类型。
他有些瘦削的手指就那样握着它,笔端流出的红墨印在她的作文纸上,也在她心上留下道道痕迹。
咽了口口水,易姜有些迫不及待,却按捺着激动的心情。
就像得到了眼馋许久的糖果的小孩,想吃可又舍不得。就算要吃也不是把它咬碎吞入肚子,而是含在口中感受糖被温热所融化、溢出丝丝甜味在舌尖缠绕。
老师不是糖果,可她也想吃了他。
但目前只能靠这支笔解解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