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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醒来的是万阳正初,他轻微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双手双脚依旧被藤蔓束缚着,而且身上人也没有从他的体内离去。
无奈下,万阳正初轻轻叫唤着木华清。
木华清睁开眼,看到狼狈不堪地万阳正初心里面一咯噔。他惊慌地往后退去。
两人交合的地方发出响亮的“啵”的一声,从穴口处流出精液。
可很快,昨天的记忆慢慢想起,木华清的眼神从心疼变成了愤怒,悲伤。
万阳正初看不到,他开口便是沙哑的声音:“华清,能帮我解开藤蔓吗?”藤蔓使他双手双脚都是鲜血。
木华清抿着唇,让藤蔓解开了。
“你……”好好休息。
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那关心的话被木华清咽回到肚子里面。
木华清离开了,留下万阳正初狼狈的在房间里面。
整整一个月,木华清都在外面跟朋友们胡闹。他玩的比谁都凶,比谁都狠,就像不要命一样。
木族里面也有了很多的流言蜚语,那些本来就不喜万阳正初的男人,女人开始对着他冷嘲热讽。
木华清从花灵处听到过,知道过,可不出面。木华清知道,只要自己回一趟家,然后对外说两句话就能让万阳正初现在的处境改变,可他不愿,不想。
改变?改变什么?万阳正初让他的人生变成了这样,得到了他要的结果,那便要承受这样的遭遇,承受他的怒火。他们两便互相伤害直到结束。
“木四,你该回去一趟。你这样太过分了。”花灵拿走了木华清的酒杯,生气道。
一开始花灵以为万阳正初做了什么对不起木华清的事情,他还找了万阳正初聊。聊下来以后发现万阳正初不像那种人,也看到木华清给万阳正初四肢留下的伤痕。
花灵很生气,木华清怎么就变成一个家暴男了。
对于朋友,花灵认为他要劝阻木华清。
“我怎么了?我哪里过分了!”木华清瞪着一双通红的眼,他一月来都没有好好睡觉,一入睡就想起自己爱了不该爱的人,就想起这魔人如何欺哄他。他只能靠着极限的运动,靠着大量的酒精迷惑自己。
花灵皱着眉头,若说木华清是毫无人性的家暴男,是根本不爱万阳正初,那肯定是骗人的。毕竟木华清最近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
“万阳正初也不是也不讲理的人,而且你们终归是夫妻,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慢慢说呢?”花灵说道。
木华清扶着昏沉的脑袋冷笑不已:“夫妻……多可笑的夫妻。”他发狠地锤向了桌面,将桌上所有的东西扫摔在了地上,吼道:“有什么好说的,要说什么!要让他侮辱我吗!”
他踉踉跄跄,跌倒在地。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回去吧,昨天万阳正初找我了,他说有事情要跟你说。”花灵叹息道。
木华清挣扎着爬起,双手抓着花灵的肩膀,焦急地问道:“他说什么了?他最近过得……他要跟我说什么?”初时激动不已,可说下去情绪便低落了,最后也只是抱着酒坛躺在地上。
“你也不是对他无情,你也关心他。为何就这么别扭呢?坐下来说清楚,误会解除不好吗?”花灵夺走了木华清的酒坛。
“……”木华清抿着唇,双目空洞地看着屋顶。
能说什么?老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婚约都写得这么清楚了。摊开说这件事,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难不成真的要听到那一句“我不爱你,我只是利用你”的话吗?
“我回去。去跟他聊一下吧。”最后,木华清应下了。
逃避也不是办法,事情还是要解决,要处理的。可他的解决办法是回去和离。
离了,不相见了,久了,就放下了。
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让他一辈子活在别人的冷嘲热讽中。
回去的路上,木华清被木族族长的人给叫走了。
“爹,你找我什么事?”木华清问道。他才刚洗漱好就被叫过来了。
木族族长坐在上位,看着眼前这个眼底一片青黑的儿子,说道:“听说你跟那魔人闹得很不愉快。万阳正初也是个好孩子,你们有误会也快些说清,别让外面风言风语的。”
木华清垂着脑袋,他有点烦。周围人都在劝和,周围人都认为万阳正初好,他们俩的婚姻应该美满幸福。可这是不可能的啊。
“爹,你也看过婚约。那上面写的东西你也看过,我怎么跟他好好相处?若未来他生了孩子,那我们是真的将木族拱手给魔人了。我怎能做这样的事,我与他……和离才是最好的安排。”木华清哽咽了。想时很容易,但当要将“和离”真正说出来,真的需要一定的勇气。
“不能和离!”木族族长突然怒斥:“你怎如此不懂事!你们不能和离!你再与他好好培养感情。”
“他要的不过是木族的资源,我的婚姻不过是个附带。我们给他另一个许诺不也成吗,为什么一定要
', ' ')('将我与他捆绑在一起!”木华清眼中溢满泪水,他继续说:“我不想了,我跟他不该在一起。”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你一定不能和离!你也要与他相爱!也一定不能生孩子!”木族族长见如何也说不通,直接下了命令:“此事按我说的做!”
“爹,你也知道不能让他生育,可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跟他捆绑在一起!我们如今毁了那一纸婚约吧,这件事情我负全部责任,我会解释,旁人只会骂我不会骂你,你的名声也不会受损多,。”木华清对着一脸怒容的木族族长说道:“我跟他和离吧。”
“按着我说的去做,如果不做,为父便打到你愿做为止!”木族族长举起了手中的木杖。
木华清也梗起来了,直直站着受着罚。
打过了,便是把他困在房里谁也不准见,直到木华清愿做为止。
至此,外界流传出了一言论:木族族长杖罚爱子,要木华清好好待万阳正初。
这事流传出来,关于万阳正初的流言蜚语,冷嘲热讽也停了。毕竟,虽然丈夫不爱,但是有个这么宠的公公啊。
之前是为了讨好未来的掌权者木华清才对万阳正初嘲讽不已,但现在如今真正的掌权者表态了,谁敢再说一句呢。
木华清被困了整整两月。
杖罚对于木华清而言不疼不痒,他本来就为医者而且他体内生机之力本很强。当天打完,次日就好得差不多了。
对于他真正的受罚是禁足。
两个月以来木华清想了很多,最终他妥协了。
他不和离了,也不会生育。但是对于最难的那件事情,他却是苦笑不止。如今自己是交了心,可另一个人不交心,如何俩人相爱?
木华清叹息着走出了禁足之地。
在外面迎接他的是万阳正初。他穿着初见的衣物,可是面容不似初见般英气,明艳。反倒跟木华清一样眼底乌青,面色苍白。
“走吧。”万阳正初开口道。木华清跟着。
回到了三个月前的婚房,仿若隔世。
三月前的婚房一片红色,喜庆得很。如今的婚房不再红了,里面只有最简单的家具,甚至说连壶热茶也没有。可见,万阳正初过得也不算好。
“是你拿走了红花吧。”到房里的第一句便是如此。万阳正初回首看向身后的木华清,说出来的语气十分确定,而且也十分平淡。
木华清却没想到他的第一句不问其他,不诉苦,语气也不激昂。普普通通一句话而已,只是这句话让他十分难受。
“一月前,木族族长找我聊了,他说不希望我们和离。”万阳正初从桌子上倒出了冷茶,递给了在对面坐下的木华清:“可他说的不算,是我俩结婚,所以是否和离还是得看我们俩的意思。”
那一口冷茶冷到了心里,无数次幻想过和离的场景,到了真正和离的时候。一句话,一口茶都能痛彻心扉。木华清张嘴欲说,却说不出任何话。
“我东西收拾好了,幸好我来的时间不算长,也没什么东西。只是婚嫁的两套喜服,我想带走,你留着也没什么用徒增恼怒而已。”万阳正初舌头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只要你说和离,我就立刻离开。族长那边我来说服。”
木华清垂着脑袋,他不敢看万阳正初。他感觉喉咙很干,很痒,说不出话。
“如果,你担忧那一纸婚约,我可以当场撕掉婚约书,我不会以此为要挟。”万阳正初继续道。每一句话都是一刀子,狠狠插在两个人的心里。刺得千疮百孔。
木华清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万阳正初。
他愿意放弃婚约,是以退为进?还是……他看重的是婚约中的嫁给自己而不是婚约中的那些资源。
所以……他们或许,可能是两情相悦?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一样疯狂蔓延在木华清的心底,他想开口问万阳正初是否爱他,但是又怕听到假话。
“你说吧,是否和离。”万阳正初看着木华清。
两人眼神交汇,这是当他们闹崩了以后第一次坐下来,第一次双眸交汇。
“我不愿。”木华清也不知道这一句话到底是因为自己服从了老爹的安排还是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只知道,说出来以后仿佛放下了一个担子。
万阳正初听到以后倒也没有什么表情的波动,只是垂着眼眸,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
过了许久,才会了一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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