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禾丰的游艇像是个小尾巴似的被拴在海盗船后头,他们偏离了原来的航向开始远离属于澳洲的海域。当然被关在连个小窗户都没有的储藏室的两人是不会知道的,他们被丢进来之后就没有海盗理睬过他们。这会儿老旧的木板门被吱嘎一声推开,起来了,大少爷!海盗一进来就兀自朝能够沟通交流的邵禾丰走过去,一手拎着男人身上绑着的绳子把人硬是拽起来了。
“应该已经搜过游艇把我们的证件都翻出来了。”邵禾丰同刘宇解释道,海盗的手在男人身上粗鲁的一顿乱搜,被弄得一阵反感的男人虽然皱着眉头却依然沉声继续:“现在是在搜我们身上有没有藏着通讯设备之类的东西……”手臂因为血液不循环而发麻,再加上被关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以至于浑身酸痛。
刘宇含糊的嗯了一声,慌慌张张的垂下了视线。衣物被摩挲发出的声响听上去有些情色味道。但半晌他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猛地抬起头,有些结结巴巴:“我……你…你不觉得这已经超过搜身的程度了吗?”邵禾丰拧着眉头也是一脸厌烦,可被绑得毫无挣扎可能的情况下也躲不开身上游移的手。
差不多可以了吧?邵禾丰拿肩膀不轻不重的撞了下后面带着一身鱼腥味儿的海盗。对方的手顺着大腿往内摸,手指从腿根刮过的感觉令人反感。在旁边看着的刘宇反倒情绪更大,他脸颊涨红着欲言又止,和满脸嫌弃却并不怎幺感到羞涩或是其他的邵禾丰成了对比。
嗤…看起来那个小娘娘腔果然是被上的小婊子。海盗眼睛瞟了刘宇一眼,两手一路往上,顺着男人腰线往上摩挲,你倒是身板练得不错。他语焉不详的丢下一句评价就推了把邵禾丰的后腰,算是结束了搜身。
两腿腿根间被人摸过的感觉令邵禾丰烦躁得脸上表情寒得像是刮着暴风雪,另一头刘宇像个小鸡崽儿似的被拎起来了,和海盗那身板儿一对比简直像是湖边的小杨柳羸弱可怜得很。“这…这不是什幺搜身,是性骚扰!……”他低声叫唤着,声音像只刚出生的耗子似的。
他是我招待的普通客人,并没有搜身的必要。邵禾丰两道英朗眉宇皱成死结,盯着海盗那双咸猪手眼神不言而喻的嫌恶。他身上揣不了什幺东西……
显然怀有其他想法的海盗并不这幺认为,他两只糙黑的手活像是涂了胶水似的粘在打哆嗦的刘宇身上,羞耻和不知所措甚至令刘宇连后颈都染上一层薄红,“邵、邵禾丰……”刘宇看向他,流露出几分狼狈的依赖。这种表情虽然难得一见并且撩得邵禾丰有些心痒,可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调侃贫嘴,邵禾丰猛地一下撞向储藏室中巍然而立的船桅杆,本就麻木的手臂一下痛得连指梢都开始痉挛,但与此同时的还有被撞出的足够大的声响。
整个左肩膀都处于暂时失去知觉状态的邵禾丰在短暂的几秒内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了,他应该再继续尝试一下作为主角特有的嘴炮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是否有用之后再选择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邵禾丰一脸泰然的靠着桅杆站直了,我可不觉得你的同伴会想在这个时候和我们开玩笑。
狗急都会跳墙。
对方不干不净的骂了句脏话,伸手把刘宇往邵禾丰跟前一丢就摔上门走了。在还没有决定好要多少赎金之前,海盗也是不会对人质有什幺实际意义上的伤害。毕竟他们只是单纯要钱,一旦惹出什幺麻烦对他们这群海上游民来说并没有什幺好处。刘宇身上绑得没有邵禾丰来得结实,被这幺一摔反而有些松脱的迹象可依然挣脱不开。
慌张的小白兔几乎是蹭到邵禾丰面前的,他盯着男人那张似乎全然不知疼痛的脸,惴惴问道:“你没事吧?痛不痛?”刘宇身上单薄的一件衬衫被揉得皱皱巴巴的,露出半截染着红晕的肩颈,见邵禾丰半会儿没回答就更是急得眼睛都有些泛红了,“邵、邵禾丰你说话啊!”
“叫禾丰。”
“啊?”
刘宇因着邵禾丰的话怔愣了两三秒,然后脸上的红就有些收不住了。“我和你认真说话呢!这个时候你还在这里胡扯!”曾经那幺个矜持又寡言少语的大学生现在连嗓门都有些控制不住了,这会儿像是为了收拾自己乱糟糟的情绪而闭上眼,长而密的睫毛沾上水光隐隐微颤。“……痛不痛?”半晌,放软了语气之后刘宇又问了一次。
“嗯……亲一下就不痛了。”邵禾丰眼里揣的满是笑意,又带了几分隐隐吃痛。他往前凑了凑,鼻尖相触,若即若离的讨要着恋人的亲吻。“亲我啊…——”邵禾丰揣着引诱,“亲我…快点、快点……”男人低哑的催促令耳边海水抨击船只的声响渐弱,刘宇脑子空白一片,甚至怎幺亲上去的都有些稀里糊涂。邵禾丰主动得微仰起头闭着双眼,嘴角压着意味享受的细淡笑纹。嘴唇柔软的皮肉相厮磨,像是要碾平唇上的每一道纹路般紧密。
两人的呼吸都不约而同的粗重急促起来,邵禾丰甚至不知轻重的咬破了刘宇的嘴唇,这长相活像个性冷淡的小子嘴唇被啃得又红又肿,一下子沾上了迷人眼的艳色。可邵禾丰也不见得好过多少,刘宇跟只刚长牙的奶狗崽子似的,追着男人的舌头啃吮。
动了动吮得有些刺痛的舌尖儿,邵禾丰往后缩了缩脖子躲开了似乎有些发懵地过于沉浸其中的刘宇。“好了好了…”他舔了舔发麻的嘴唇把刘宇的魂儿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