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脑子有坑才会动摇。
他的想法,白凝心里清楚,所以并不介怀,反而正色提醒:“你这次确实有些疏忽大意,以后除了工作上的必要场合,尽量不要再和她单独相处,我担心她不肯善罢甘休。”
相乐生郑重答应:“我明白利害,你放心。”
那样大来头的女人,绝对不能轻易招惹,相乐生决定将假戏做成真的,对她进行彻底的冷处理。
第三百三十二章弄巧成拙
接下来的几天,叶元新又来纠缠了两回,却发现本来还有一点人味的男人好像收回了所有情绪,变得更加冷淡。
从小到大事事顺遂、人人追捧的天之骄女踢到铁板,如何愿意轻易认输?
这天晚上,她喝醉了又找过来,倚着相乐生的车子,幽幽怨怨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又扁扁嘴,十分委屈地低头垂泪。
相乐生如今看到她便一个头两个大,有心将她赶走,却又要拿捏好分寸,不好太得罪她。
为免人多口杂,他将她让进车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沉声劝道:“叶小姐,我何德何能,当得起你这样抬爱?你现在这样,对你对我的影响都不好,以后,如非公事,请不要再来找我。”
男人将话说得如此绝情,令叶元新素来固若金汤的自尊心裂开了一条缝隙,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她自作多情。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带着哭腔问道:“相乐生,你就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吗?”
喜欢呀,他很喜欢她的大胸的。
可他不敢吃啊。
相乐生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不容置疑地道:“叶小姐,我只喜欢我妻子一人,你没必要在我身上继续浪费时间。你这么优秀,以后一定会找到更适合你的男人。”
见自己无论打爱情牌还是打苦情牌都没收到理想的效果,叶元新咬了咬牙,不甘心地看了眼男人清俊非常的侧脸,扭头下车。
相乐生以为,这场风波到此便宣告结束。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他突然接到叶元新的求救电话。
对方呼吸短促,语气慌乱:“乐生!乐生快救我!我被人跟踪了,好像是康诚的人,他们要报复我!”
说着,她报上一个地址,距离相乐生所在的地方不远,走路五分钟便可以赶到。
相乐生狠狠皱了皱眉。
这女人怎么惹这么多麻烦?没完没了是吧?
而且,她出事的时机和求救的内容实在很可疑。
她怎么知道跟踪她的是康诚的人?对方干不法勾当的时候,难道还穿着印制自己公司logo的工作服吗?
地点也离他太近了,好像生怕他赶不过去似的。
然而,他却没办法置之不理。
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真是康诚找上了她,那件事毕竟因他而起,千金大小姐出了什么意外,上面的人追查下来,他肯定没办法逃脱干系。
况且,见死不救,与他苦心经营的人设也严重不符,对方如果因爱生恨做出过激行为,他同样招架不住。
心里骂骂咧咧着,相乐生电话召唤了几个保镖,带着他们一起来到叶元新所说的废弃厂房。
他命令保镖守在门外,单手推开铁门,生锈的门锁发出“吱吱呀呀”的刺耳声响。
被两个混混模样的男人捆住的叶元新闻声看过来,满脸惊喜,叫道:“乐生!”
她就知道他喜欢她,她的第六感不会骗她。
男人穿着板正的衬衣西裤,英俊高冷,迈进门来的那一刻,颇有种睥睨众生的气势,有如天神。
小混混们严格遵从雇主的指示,虚张声势地逼近相乐生,狞笑道:“哟,这么快就叫帮手过来了?怎么着,想来一回英雄救美?”
没敢拿武器,因为叶元新特意交待过,生怕他们不小心伤到相乐生。
拿一下花架子,走个过场就得,这活实在轻松。
小混混们美滋滋地感慨着这钱赚得容易,却听对面的男人撂了句话:“别,我不会打架,警察马上就到。”
二人立刻慌了神,扭头看向叶元新:“叶姐,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
怎么的,这是要把他俩送到大牢里去?这不是坑他们吗?
计谋光速败露,叶元新慌乱地看了眼相乐生,见男人眼底闪过了然与失望,想要推诿辩白的话卡在了嗓子眼,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他也太聪明了,还有,自己是什么时候露出马脚的?
挥挥手让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混离开,叶元新有些狼狈地道:“你……你先让警察回去……”她也是要脸面的,丢不起这么大的人。
“我没有报警。”相乐生的话语变得犀利,甚至有几分刻薄,“叶小姐,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该玩这种幼稚的把戏。强扭的瓜不甜,给彼此留点体面,好吗?”
从来没遭过这么重的话,叶元新鼻子发酸,咬了咬嘴唇才没哭出来。
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她本来只是对他感兴趣,想要把他发展为不错的结婚对象的,可他越拒绝,越挫她的威风,越表现出无所不能的强大与清醒,就越令她欲罢不能。
不知不觉之间,弥足深陷。
“今天的事,是我不好,可我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你总是跟我说那么冷漠的话……”她挣开本就捆得不紧的绳子,垂着头走到他面前,难得的认了错,“对不起……”
不过,往好的地方想,他来了不是吗?
这起码证明,他还是在意她的安危,不希望她出事的,对吧?
叶元新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掉了马甲,一厢情愿地将相乐生的一举一动过度解读,生拉硬套到他对自己暗暗动心却碍于世俗束缚只能隐忍克制上去,脑补出一场爱而不得的苦情大戏。
她没有抬头,所以没有发现——
相乐生非常烦躁地扫了她一眼,满脸不耐。
眼看男人转身打算离开,叶元新有些着急:“乐生,你别走!我不认识路,你等等我!”
“叶小姐报地址不是报得很清楚吗?”相乐生不想再和她纠缠,长腿迈得飞快,“再见。”
叶元新追不上他,也觉得自己追在男人后面跑有失身份,咬咬牙,跺跺脚,失去理智喊了一声:“相乐生,你知不知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说完这句话,她便生出后悔。
她想要的是把她当做普通人仍能热烈爱上她的男人,而不是趋炎附势的动机不纯者。
虽然她已经确定相乐生是她的真命天子,必要的时候,也不介意亮出身份背景,为自己增加筹码,但是,以相乐生的为人,若是赤裸裸地以利益相诱,交换感情与婚姻,不啻于折辱,必定会招来对方强烈反感。
现在这个时机,并不合适。
幸好,相乐生似乎没有听清这句话,脚步不停地走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叶元新悄悄松了一口气,盘算着新的策略。
她没想到,没过几天,命运便把一个绝佳的机会送到了她手里。
第三百三十三章爱乐之城(白凝x游季同h)
傍晚下起了大雨。
透过实验室的窗户,可以看见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敲在深灰色的窗台,落在树间、草间,像一首绵延天地大气磅礴的自然乐章,驱散所有酷暑,带来沁人清凉。
白凝抱着双臂往外看,一阵微风吹过,雨丝斜斜飘进摆满了各种实验器材的空间,吻上她绣着蝴蝶的白色裙摆。
好像有点儿冷。
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一件针织披肩便覆上了她的肩头,随之而来的,还有男人温热的怀抱。
“回去吗?”游季同从背后抱住白凝,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或者——陪你去吃火锅?”
她嗜辣,前两天无意中提起过一回想吃重庆老火锅,他在网上查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家。
“数据都处理完了吗?”白凝回头看了眼大型计算机的显示屏,“今天有点累,明天再去吃吧。”
游季同点了点头,在她走过去关闭设备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热切的渴望,紧追过去,一把将她抱到实验台上。
冰冷的金属冻得白凝打了个哆嗦,下一秒,炽热的吻便缠上来。
白凝从善如流,双手搂住他的脖颈,红唇轻启,放纵他的深入。
短短几天里,游季同迅速掌握了情爱领域的知识与技巧,博闻强识,举一反三。
他甚至拿出做科研的精神,背着她从许多唯美向的a片里学习性爱的诸多姿势,并与她一一践行。
白凝有时候觉得,他比自己还要了解这具身体的肢体语言与所有敏感点。
这会儿,游季同柔软的舌头钻进她的口腔,熟练地勾住软舌,嬉戏两个回合,捉住她重重地吮。
舌尖被扯动,有一点儿疼,更多的却是酥痒。
胸口被他的大手包住,轻轻重重地揉捏成各种形状,樱珠从内衣里钻出来,和重工蕾丝迎面撞上,每一下磨砺都是难言的快感。
“唔……季同……”白凝腰肢发软,两腿被男人的身躯隔开,勾起高跟鞋去蹭他削瘦的腰,嗓音软得能掐出水,“有监控……”
唇齿逡巡过她细白的颈,在敏感的侧缘吸出深红色的吻痕,游季同抬手将电源总开关拉下。
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风声雨声之中,两具身体紧紧拥抱,亲密交缠,就连呼吸与心跳,都调节成一致的频率。
他剥掉她的衣裙,脱去她的内衣,低头含吻漂亮的胸脯。
她抱着伏在胸口的头颅,半阖雾眸,细白的手指摸索到他领口,解开一丝不苟的衬衣,一路钻到宽阔光洁的后背。
微凉的食指拨开内裤,钻进幽秘的温柔乡。
白凝呻吟一声,俯下身咬了口他赤裸的肩膀,力道不重,在柔韧的肌理上留下浅浅的牙印。
游季同抬起头,和她的目光在暗处交汇一秒,又迫不及待地亲吻她如花一样的唇瓣。
他指奸她的阴道,温柔而不容拒绝地揉按过每一寸角落,将皱褶展平,被肉壁挤压的同时,也深陷在软肉里,不知疲倦地画着圈,轻而易举搅动快感的巨浪。
“滴答——滴答——”是透明的黏液顺着他的手流下,落在地板上发出的轻响。
她解开他的皮带,将勃起充分的阳物握在手心爱抚,指腹刮过顶端的小孔,沾到黏腻前精的同时,也闻到了独属于他的——清朗干净的气味。
在如此严肃正经的实验室里,玷污一位禁欲气息浓重的天才教授,还真是令人心跳加速、血液沸腾呢。
这样想着,白凝抬起湿漉漉的手凑到他鼻下,引他去闻自己的味道。
游季同本能地躲闪了一下,深入她体内的指甲刮过充血的凸起,带起四溅的火花。
被欲望裹挟、快速冲击,白凝蹙着眉,快要在他娴熟的手段下泄身,却不肯善罢甘休。
她颇有些俏皮地对着游季同笑了一笑,在对方看愣了的时候,将手指含入口中,当着他的面轻轻啜吸一口。
有赖于主人清淡的饮食,除了咸涩,倒没有别的异味。
游季同却被她这一行为刺激得瞳孔收缩,再也忍耐不了,拖着她的腰往下拽了拽,高昂的性器借着充沛的润滑长驱直入,一口气捣了进去。
空虚得以满足,白凝绷直了脚尖,夹着那根又热又硬的东西叫出声音,深陷情欲之中,忽然想起什么:“季……季同……停下……你没戴套……”
男人表现出罕见的强硬,不但没有如她所愿,反而将她整个抱起,劲腰上挺,直抵花心。
毫无阻碍的性交从生理和心理双重层面带来强烈的刺激,肉贴肉交合,每一下抽动,都是泼天的快意。
不过撞了十余下,白凝便呜咽着到了高潮,穴肉激烈地咬着坚挺的肉棒,双手却在男人后背上捶打,想要从他的侵占中逃离。
游季同抱紧了她,咬着圆润饱满的耳垂安抚:“小凝,别怕,我不射进去。”
他铁了心要和她真刀真枪地做上一回,见她还有抵抗之意,不得不又哄了句:“今天是你安全期,不是么?”
所以,她不需要担心怀孕。
他一向洁身自好,她也不用害怕得病。
白凝犹豫着,男人滚烫的肉棒趁她不备又往深处钻了钻,抵着不断痉挛的嫩肉旋磨,她浑身酥软,只好丢盔弃甲。
久违的背德之感又一次席卷了她。
明明答应过相乐生的,明明不应该越过这一层界限的,可她却像昏了头,任由游季同带领着,在失控的欲海里沉浮。
他弄得她好舒服。
无论是心理层面的成就感,肉体交媾的性愉悦,还是日益融洽的相处模式……都令她沉迷。
他结下天罗地网,不动声色地将她包围于其中,而她就好像中毒麻痹了的昆虫,眼睁睁看着蛛丝将自己一重重包裹,却浑身沉重,无法脱身。
可她甚至无法怪他。
因为她了解他单纯的心性,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他刻意为之,而是来源于他的潜意识。
他想更近一步接近她,想让她渐渐离不开他,想完完全全地占有她。
一切,都只不过是人类本能的占有欲罢了。
但她更不可能接受。
身心高洁男人的爱情,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还可算作很有趣的调剂。
可一年两年,十年八年呢?
他将一点一点发现她浪荡自私的内里,他将看清她冷血寡情的本质,他将不再满足于只做她众多床伴之一,到那时,他是陷入疯狂,还是和她一起毁灭?
又或者,他会偏执苛刻地纠正她,企图将她拉回“正常”的轨道,让她变成和温柔外表一致的完美女人……
单是这么想一想,白凝便觉得窒息。
身体在游季同越来越凶猛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意识却已回复清明。
做都做了,不如尽情享受。
待一月之期过去,她依旧会按约离开,毫不留恋。
想通此节,白凝从男人怀里跳下,转过身去,挺翘的臀瓣蹭上男人胯下依旧十分精神的肉棒。
黏腻的蜜液在空气中发酵,甜腥气味熏人欲醉,她的嗓音比之更甜:“季同,我喜欢你从后面操我……”
游季同咽下分泌旺盛的唾液,咬着舌尖,掐住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用力捣进去,肏干的动作又狠又重。
无论多么激烈的操弄,她好像都能承受;无论多么热切的想望,她好像都可以给予生根发芽的土壤,任他自由生长。
她似乎是造物主恩赐给他的完美伴侣,是他身上缺失的一根肋骨。
这样紧紧拥抱着她,他终于重获圆满。
游季同骨子里到底是位君子,濒临爆发的时候,果然信守诺言,将性器拔出,尽数射在白凝雪腻的后背上。
淋淋漓漓的浊液顺着弧度优美的脊背滑下,绘出一副淫靡香艳的意识流画作。
游季同凝神看了一会儿,这才找出纸巾帮她清理身体。
大雨止歇,两个人一同回去的时候,地面上聚起浅浅水洼。
鞋尖踏过,踩碎倒影,模糊了面目。
深夜十二点刚过,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白凝从睡梦中惊醒,心脏跳得又快又乱,不知怎么涌起不祥的预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傅岚打过来的。
“妈,怎么了?”白凝摸了摸心口,按下接听键。
在旁边睡着的游季同也醒过来,短发蓬乱着,人还没有完全清醒,却下意识地拉起毯子裹住她裸露的肩膀。
听到女儿的声音,傅岚放声大哭起来,断断续续地扔出一枚炸弹:“阿凝,你爸爸被双规了!我联系不上他……呜呜呜……我们该怎么办啊?”
白凝抿紧嘴唇,屏住呼吸,握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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