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高峰的内环依旧是不变的拥堵,坐在副驾驶的陈庭予不停地拍着膝盖,手肘撑在窗户上手指放在唇边抵着,张婧薇知道这是他在思考的样子,她盯着前面一片红亮亮的尾灯,车辆移动得很缓慢。
“要不要抽烟?”张婧薇从储物箱那取出一包烟来,这是同Ross借来的车,之前给Ross做助理的时候,就知道她的习惯,车的储物箱内永远都要备着一包烟。
陈庭予微微地摇了摇头,眸眼停到她的脸上,“不抽。”
张婧薇读懂他的意思,朝他深色的眼眸里凝了片刻笑笑说,“抽一支不妨碍生孩子。”
陈庭予也跟着笑,“真不用。”
张婧薇默不吭声收起烟,手又拐到他的膝盖上安抚地摸了摸。
她的掌心细腻,覆在手背上温温凉凉,把夏日的浮躁驱赶不少,陈庭予不由得舒心了不少,“我怎么觉得你这手法像在摸狗。”
“你还挺懂,亚瑟还记得吗,最喜欢我这么摸他了。”
“他那名字你是故意的吧?”
他可真能记仇,张婧薇笑出声来,那年父母领回来一条金毛,说是快退休了就养个动物陪陪自己,家里也热闹些,当时陈庭予追她追得就像条小狗紧跟在主人身后要肉吃,与刚回到家的金毛狗一模一样,脑门一热就把他的英文名用在了这金毛身上,现在要硬说是巧合自己都不信,是不可能糊弄得过去的,好在现在感情深厚不怕他发火,她决定实话实说,实在不行就上美人计把他搞定。
“嘿嘿,当时随便取的嘛,我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可别生气啊,人老外不是给儿子什么的还取祖父母的名字呢,人祖父母还感动得稀里哗啦呢。”
陈庭予发出一声冷哼,惩罚似的下了些力气直接捏住了她的腰,“等我们结婚就把他名字给改了。”
“这怎么行!都多少年了,他都知道自己叫亚瑟了!”
“改不改?”
腰间的力气更大,张婧薇踩着刹车的脚都要绷不住,只好求饶,“好好好,我开车呢。”
威慑差不多已经到位,陈庭予把手收回,“什么时候把他带我那去,好几年没见他了。”
“亚瑟现在吃的多拉的也多,可不比以前,带来你负责遛啊。”
“和你说个事。”
张婧薇侧过身,“什么?”
“你那时在他肚皮上来回摸的时候我就幻想你的手在摸我。还好我定力够,才没直接给你办了。”他的手抚了一把她落在肩上的头发。
张婧薇闻言,握着方向盘的一只手松开,“我早知道了,你那时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写着三个字。”
“嗯?”陈庭予的浓眉一挑。
“上了她。”
陈庭予勾起唇角低头笑了笑,握了握她的手,和自己的一比,怎么这么小的手也没什么力气就能把自己掐得死死的呢?
等到车辆开到马路工作室,月亮早就已经挂在夜幕,陈庭予长腿一迈从车上下来,“你先回去。”
“我在这等你,晚上我过去你那。”
陈庭予思考半秒,“好。我尽快。”
马路像是早已知道陈庭予会过来一般,早早就已经沏好了茶,扬起下巴朝陈庭予一点,示意他坐下,问,“路上很堵?”
陈庭予拿过茶几上的茶盏,一口喝完,“是真的吗?”
“你指的是哪件事?”
陈庭予凝神思索了几秒,“她人呢?”
马路跷起腿取出一支烟点燃,吞吸一口,“在她家。”
“老师,您。。。怎么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