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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你真的很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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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磬的体力无言投降,

厉年也托沉重身体的福,睡了个好觉。

醒来摸摸身边,软的床单,空的位置,凉的温度。

贺可祁呢?

他摇摇头,动了几下。

嘶,下体挺难受。

想起凌晨的宣泄运动以及事情过后的不理解,他皱皱眉。

昨天真挺爽,但要往前推几个小时,就暗自懊恼。

在贺可祁面前哭,这是小事儿。

他昨晚,打了佟昼。

这才是大事儿。

想起佟昼,他打开手机不意外看见佟昼的消息。

——“年,刚冲动了。”

这是昨天在会所看见佟昼后几个小时接收到的,凌晨一点多。他正在跟贺可祁调情。

——“唉,你想干就干吧。做好防护。”

这是佟昼在早上发的,估计想了一整夜才想通。

干,当然干。昨天晚上就跟贺可祁干了。

但佟昼不清楚,他跟贺可祁那是干的两厢情愿。

跟约炮,道理不一样。

他滑到跟贺可祁的聊天界面,消息停留在昨晚贺可祁打的未接语音。

点了两下屏幕,截图,放进命名为4.5的相薄里。

按着那个未接语音点了一下,他回了过去。

呼叫铃声意外的没有重叠声音,贺可祁,出去了?

在打算挂断时候听到极轻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勾勾唇角。

自然的笑,对着门口,做一只完成任务后等待领赏的乖豹子。

贺可祁小心的打开门后看到的就是令他心化了程度的画面,他感觉到厉年身后的尾巴都在轻扫。

有什么渴望的正在破茧而出。

从床头生出的光,为厉年而造。

身形被勾勒出存活的证明,光因他的存在,就亮了。

“小叔。”开口嗓音不经察觉的跳跃一个高度,是欢喜的。

“嗯。”贺可祁踢掉鞋子躺进去,把厉年也拉了下来,在不透光亮的小帐篷偷温情。

他想接吻,吻厉年。从昨天开始就不想藏着心思了。

舌尖探进去,被厉年含住安抚。

稍稍空了一会儿的时间,厉年仰起头开口“没刷牙。”

又低下头碰了贺可祁唇角,“真没刷牙。”

“来,小叔瞧瞧。”他捏着厉年下巴往里送舌头,“香的。”没刷牙也是香的。

初夏的午后时光,被他们嬉笑着留下了。

厉年拿到手机看,“两点半。”抬头皱皱眉表示晚了。

“去哪儿?”贺可祁抵着他蹭蹭额头,“嗯?”

“吃饭。”呆呆的,又显郑重的说出两个字。

贺可祁被逗笑,手上一用力把他抱起来,“别动,别挣脱。厉老板享受王的待遇。”

“得嘞,小贺子。”厉年畅快的接着贺可祁所有服务。

在贺可祁给他倒水的时候,他站在门口儿大爷似的指使人家,“贺儿,给爷刷牙。”

贺可祁端着水,看厉年喝下去以后,拍拍他的背。

走进去拿起牙刷,站在厉年面前,“张嘴。”

像是在命令不可言说的事情,厉年觉得这样太性感了。

他顺从的张嘴,手抬起来时不时的抽一下贺可祁的下巴,活像个耍流氓的。

贺可祁微微蹲着跟他平行,仔仔细细,给人刷了五分钟。

一下午都在伺候人的贺艺术家,没半点儿不耐烦。

又是刷牙,又是洗脸,又是做饭,又是更衣的。临近晚上出门儿时,鞋带都是他给人系的。

晚上打算去厉年店里做东西,照厉年的话来说就是创造新艺术。

到小区门口儿时贺可祁看着厉年,“车呢?”

“兰博基尼,这一排都是。你挑一个。”

兰博基尼?

贺可祁看着共享电动车稍微扭扭脖子,低下头咳了一声,“厉老板,谢您赏赐。”

看看四周没人,他走过去掏了一下厉年的裤子,“真行,臭小子。”

被掏了鸟的厉老板讨好儿似的凑过去,“您再摸摸呗。”

正在扫码的贺可祁坐在电动车上啧了一声,“小流氓。”

他空出一只手揉揉厉年头顶,“去店里摸个够。”

小豹子噌的一下尾巴都翘上天了,走路都是飘着的。

“骑慢点儿,跟着我,或者我跟着你。”贺可祁看到厉年兴奋的样子,继续叮嘱着。

“小叔,您真像长辈。”

这话说的,小叔小叔,小叔能不是长辈吗?

贺可祁不说话了,指指前面儿让他先走。

他跟在厉年身后看游荡的衣服,裤脚被风牵着走。

无关的杂质被抛弃,只剩下这一人。

眼眶很小,装不下世界,眼眶也可以很大,住得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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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

厉年就这样,缓缓的住下了。

在贺可祁的眼睛里。

在前面带路的厉年时不时的往后探头,观察贺可祁情况。俩人就这样,你挂念我我挂念你的骑了一路。

到巷子口儿停好车,厉年主动牵过贺可祁的手。

“去看陶老爷子。”

贺可祁顿了顿,“忘拿酒。”

“诶,这儿。”厉年耍宝儿似的拍拍背包,“在您家顺好几瓶儿呢。老爷子没喝过的。”

贺可祁接过背包,诶呦我,这是装地雷了?

“调酒的,我拿一套了。”

贺可祁拍拍他屁股,“下回说一声,我把房子装进去。”

“装得下吗?”

贺可祁背上大包儿,嗯了一声。

“装得下,我抗。”

这实在太沉了,真不知道厉年咋背的,还骑了一路,胳膊不酸吗?

他推着厉年往前走,手搭在小豹子身上,给人按摩。

“诶呦,脖子再来点儿。”贺可祁听着厉老板招呼按按脖子,揉揉肩。

伺候了一路可算把人伺候到地方了。

他在门口扯扯衣服,扒拉扒拉头发,“行吧?”

厉年手插兜里看他表演,走过去拍拍贺可祁的手,“您最帅了。小叔。”

他知道,贺可祁这是紧张,电视剧演的见家长的紧张。

但还真让他紧张成功了,俩人一进门儿就看见个人影儿,坐在那儿,背着光跟佛像似的。

“诶!吓我一跳!”真被吓到的厉年捂了下眼睛。

贺可祁捏捏他脖子,“陶老爷子。”

话音刚落那人影就直冲他们过来,刚到跟前儿就举起手里东西往厉年身上招呼。

贺可祁迅速的往前护了一下,就跟陶老爷子对上眼神儿了。

陶老爷子停了下来,哼了一声。

“烦死了。”跟小孩儿似的散发不满。

贺可祁发现陶老爷子对着他说话,就鞠个躬,直起身来介绍自己。

“老爷子好,我叫贺可祁。今年31岁。”

“嗯,还有呢。”老爷子转身走到门口儿坐了下来,伸手对着厉年招招,示意他也过去。

正拉着贺可祁手的厉年顿了顿,抬起头不经察觉的噘噘嘴,隔空亲了一下贺可祁。

屁颠儿的就跑过去找老爷子了。

一老一少,坐在台阶儿上盯着贺可祁。

这气氛比论文答辩还紧张。

贺可祁继续开口,“西安美术学院毕业的。现在没画画儿了,开一家农家乐。就在万发屯儿。打算开个麻辣烫店。”

不等陶老爷子开口,贺可祁就走过去递了支烟。老头儿往前伸伸,贺可祁给他点上了。

“大爷,您喜欢麻辣烫不。”贺可祁知道他喜欢,就是想故意问问。

“咋?店主写我名字?”

“这家店不行,下家店写您名字。”

贺可祁刚说完,厉年就按住陶老爷子胳膊。

“您要那干啥啊,想要我给你开个。人家开的是我俩的。”

陶老爷子不客气的就是一巴掌,“去去去!赶快滚屋里去,做的饭都凉了。现在才来,真行!”

说完就抬手扶着贺可祁的胳膊站了起来,看来是挺喜欢贺可祁。

扶着贺可祁就进屋了,嘴一直没停过,拉着贺可祁扯东扯西。

被忽略的厉年就站在门口儿看着他俩背影。

真好,家圆了。

陶老爷子给他俩做的酸菜孬肉,大中午包的饺子,还炖了排骨。

等他俩来了还真是凉了。

但也没说热的事儿。

“就这样吃吧,凉了吃了也没病。”说着就起身去开厉年的包。

“贺儿啊,这都是喝洋酒的玩意儿啊?”他掏出来个捣棒举着给他俩看。像发现新玩具的小孩儿,开心的不行。

“对,鸡尾酒。给您调一杯。”

陶老爷子嘶了一声,表达不满。才一杯?

“您想啥呢,这酒都慢慢儿品的,人家都轻酌。可不是一下儿撂肚里完了。”厉年嚼着饺子开口,完了竖个大拇指。“好吃。”

陶老爷子唉了一声就到他俩跟前儿一起坐着了。

“要说我是真烦这洋玩意儿!”说着喝下一杯啤酒。

听完这话的厉年伸手敲敲他鞋子,“巴黎世家的?洋玩意儿?”

陶老爷子可是急了,“这不你买的?你这这这,等会儿脱给你,拿家收藏去!”

贺可祁看着俩人斗嘴,心里暖和。没感受过的另一种家庭氛围,将他包裹。

吃完饭后陶老爷子就推着他给自己调酒喝。

“今儿个给您调一个,特别的。”

陶老爷子竖竖大拇指,边点头边夸人。“你看这小子,一看就是做老板那气质。年啊。来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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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洗碗的厉年听见也装没听见。但其实偷偷的笑了,对着墙壁。

他就知道,贺可祁的魅力谁都躲不掉,通通陷进去。

气质,性格,阅历,人品,没有特定的标准。

但贺可祁就是最好的,那个标准。

他洗完碗擦着手出去,看客厅里俩人。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陶老爷子仰着头看贺可祁挤青柠的动作,就差点儿没把贺可祁手掰下来看了。

“做啥呢?”厉年挺好奇做的是啥。

“你拿了金酒,还有白葡萄,我就做个低配版的。”

“啥啊?”

贺可祁嗯了一声,敲敲杯壁示意等会儿说。手下轻松的切了一片儿青柠,又一分为二。

“大爷,您不能吃酸。青柠就放一半儿。来。您尝尝。”他推到陶老爷子跟前儿,“献丑了。”

陶爷爷根本就没听他说话,端起杯子就打算往嘴里送。还是厉年按着他,他才肯慢下来。

喝了一口就瞪大眼睛,嘿嘿的笑起来。

等喝一半儿了,贺可祁就告诉他这酒的名字。

“这酒叫共和国。因为没有提前准备,就把伯爵红茶金酒换成了普通金酒。往里加了您家里放的冰红茶,味道肯定不一样。下回给您做顶配的。”

“你还放蜂蜜呢,刚我瞅见。”

贺可祁擦擦手,给厉年倒了一杯白葡萄,看人开始喝了,他就回过神来看着陶老爷子开口。

“是。蜂蜜糖浆没做,也就用您家的了。您喜欢就行。”

“喜欢!成喜欢了!”陶老爷子看看他,又看看厉年。觉得真挺喜欢。

不知是喜欢酒,还是喜欢他们。

老爷子喝了酒后就打算洗漱睡下了,也没跟他俩聊天儿。

“赶快走赶快走,我睡觉呢。”他扯着贺可祁跟厉年往外送,走到门口儿时拽了拽贺可祁袖子。

贺可祁屈膝,对上陶老爷子眼神儿就知道要叮嘱他了。

他认真的听着。

“贺儿啊,啥前儿再回来。喝你那顶配的。还有啊…”陶老爷子做做眼神儿,瞥向厉年。

厉年明了的往前走走,站在远处等贺可祁。

陶爷爷这才开口。“那年啊,是你媳妇儿吧。”

幸亏这句话没让厉年听见,不然一个月都甭想喝酒了。

贺可祁摇摇头说不是。

“不是,我俩不做媳妇儿。做,伴侣。爷,您放心。不管是啥身份,他都受不了委屈。”贺可祁叠上老爷子抓着他的手,郑重的承诺。

“嗯,知道。我是怕他欺负你。刚你伺候他呢,这小子就不能伺候他!使劲儿使唤他就行!别心疼他。”话虽这么说,但贺可祁也知道老爷子说反话呢。

又唠了一会儿厉年实在等不住了,催老爷子回去睡觉。

他俩也往回走。

走到一半儿一个电话乱了他们今天的计划。

贺汪隅低沉着声音在电话里问贺可祁是不是跟男的在一块儿。

贺可祁皱皱眉,问他在哪。

得到位置后就带着厉年过去了。

他不想回答贺汪隅问题,直接带过去看更能解他的疑惑。

坐在滴滴后座,贺可祁放松的牵着厉年。

望向窗外的时候也不松开,把手放在嘴边嘬了好几下。

厉年估计他也是遇着事了。

他们家成员构造厉年知道个大概,贺丘慕没母亲,贺汪隅也没有。总的来说,就是爷们儿开会。

再添上个贺可祁,还有贺老爷子跟贺老太太,看起来基本和谐。

但就是贺汪隅年纪小,叛逆,家里没人能管得着。

除了贺可祁。他怕贺可祁,能拿棍儿把他抡没了。

到地方以后,厉年拖着贺可祁打算爆发的情绪。贴在耳边让他冷静。

“还说我叛逆呢,你打小孩儿就不是了?”

贺可祁捏捏眉心儿,呼出一口气。

“刚也看见了。发的信息。”贺可祁摇摇头,回抱住厉年,在耳边叹气。

就在他们快到的时候,贺汪隅发来了一条信息。

——“小叔,我也想跟男的上床。我有喜欢的人。”

当时厉年看着贺可祁青筋爆起的手背,知道贺汪隅这是触底线了。

贺可祁当然不会对他的感情作出评判,但如果是为了新鲜而去尝试,那干脆就扼杀在摇篮里。

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不想贺汪隅的行为变成有可能伤害到别人的利器。

把贺汪隅从酒吧里揪出来以后,贺可祁带着他在附近酒店开了个房。

刚进房间,还没等厉年反应过来,就打上了。

厉年干脆也没拦,毕竟关上门儿了。教育孩子也该教育。

他看着贺可祁基本没留力气的往孩子身上踹,踹了几下就把人揪起来,按床边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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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都没有从口腔里发出的声音。包括贺汪隅,疼都没喊一声。

厉年觉得差不多够了,就起身把房间里矿泉水给拧开,走到贺可祁身边儿,拍拍他。

然后抵在他嘴边儿喂给他喝。

而床边儿的贺汪隅低着头喘粗气。不等他开口,厉年也扔给他一瓶水,没开盖儿的。

仨人沉默的喝着水。

贺可祁时不时亲一下厉年的额头,权当贺汪隅不存在了,直接。

“小叔。”两个字打破寂静。

贺可祁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贺汪隅得到准许,开始讲故事。

把他有多喜欢一个男人道的明明白白,但人家是直男,不喜欢他。这懊恼劲儿,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也直男。我就喜欢他,就是喜欢。”贺汪隅抬起头,继续讨打似的开口,“我就想把他办了。办了就跟我了。”

唉,贺可祁在心里叹口气。

刚怎么不把这小子打死呢!

厉年突然也觉得刚就不该拦,甚至还想加入。

时间一直走着,从进屋到现在。从贺汪隅剖析了以后,就没人说话了。

主要是没人跟他说话。

厉年跟贺可祁唠的贼开心。

等差不多十点半了,他俩就起身打算走了。

走到门口儿时才舍得叮嘱。

“汪隅。”贺可祁看着他的方向,隔得远远的开口。

“不管性别如何,感情都是同等的公平。不要把任何一个人的决定权利擅自剥夺。你没资格,你只能决定你自己的。其他人,都不行。如果插手了,你就是犯法。别忘了,强奸罪是成立的。我不会捞你,更不会原谅你。”他敲敲门板,也不再开口。

停在这儿,就行了。

他知道,贺汪隅也是有分寸的。

只是,需要管管。

忙活了这么久,该忙活的却没忙活。

“没事儿。小叔。明儿白天去店里给您做。”回家的路上厉年看出来贺可祁在意的,就顺势安慰安慰。

下车时候贺可祁不顾前排司机的目光,直接抱起他进了小区。

厉年也没开口。知道他这是憋着了。

“你真的很乖。”贺可祁蹭蹭他的耳朵,亲了好几下,以示奖励。

他乖吗?

厉年觉得,在贺可祁面前,他是乖的。

这是什么?

无意识的依赖?

那这是他愿意的。

他愿意,跟在贺可祁身边。

到老年,仰承鼻息。

他愿意,属于贺可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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