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问题。”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云少爷挑眉看向两人,眼里尽是幸灾乐祸。
苏时越一本正经道:“苏小姐还是给我这个机会吧!小阿月那张嘴狠起来能把人骂升天,我早上没带礼物就过来,现在又有现成的车不让你坐,她总算是抓到机会骂我了。”
月小姐气得在一旁蹦蹦直跳:“阿云,姓苏的造我的谣,你快点和他绝交。”
云少爷头疼地搂住像是要冲上去打苏时越的月小姐,赶苍蝇一样冲苏时越挥手:“明知道我今天一整天都要在家你还惹她,存心让我不得清静。快走、快走。”
苏时越自然地拎起钟洛虞放在沙发上的布包,对她比了个请的手势:“请吧,钟小姐。”
再推辞下去便显得矫情了,钟洛虞向云少爷和月小姐告辞后便越过苏时越率先向前走。
钟洛虞打着礼貌地混过回家这段路的主意,虽然不言不语但一路上和颜悦色。苏时越却一反在云公馆的热络,一路眉头紧锁、沉默不语。钟洛虞一身的不自在,又满腹委屈。
是他自己在云少爷和云小姐面前打了包票要送她回家的,她可是明确拒绝了,要不是他再叁邀约自己也不会上他的车,现在摆脸色是什么意思?简直莫名其妙。
路边卖雪糕的小贩推着小推车、摇着铃在马路上慢慢走着,她觉得心里烦躁想着下去买根雪糕压压火。堆起礼貌地笑容对苏时越道:“苏先生,我想起要在附近办点事,麻烦您在前面放下我就行。”
苏时越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舒展了眉头嘴角噙着笑问:“路才走了一半就要下车,苏小姐是怕我吗?”
她怔了怔,随即嫣然道:“这话从何说起?我只是想起有事要办而已。”
苏时越嘴角一扯挑起一抹不明的笑,长长的哦了一声,意味深长:“既然钟小姐不怕我,那咱们就一起吃顿午饭,加深一下彼此的了解。”
钟洛虞想尖叫,我都说我有事要办你是聋了么?但她不敢,她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苏时越。她勉强笑着拒绝道:“谢谢苏先生的好意,我今天有事,我们还是下次再约吧?”
苏时越单手操纵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放在钟洛虞的椅背上,从外面看进去就像他搂着钟洛虞一样,他漫不经心却又打破砂锅问到底:“下次具体是指什么时候呢?明天吗?可我明天没空唉!”
面对苏时越的咄咄逼人,钟洛虞无语,她压根不想跟苏时越吃饭。她是虚荣,她是想钓个金龟婿,但这可不包括跟有妇之夫牵扯到一起。不想说话索性低头看自己的乔其纱连衣裙,发现挨着脚腕的裙摆之处有几颗泥点子分外扎眼。自己早上那么小心还是溅了几点,才穿了一天就得洗,这料子可是不禁搓揉的,也不知道能穿几次。
苏时越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觉得好笑,钟洛虞看上去世故又精明,心眼恐怕还没有小阿月多。以为摆冷脸就能吓退男人,其实这样更加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他脚下油门未减,单手稳稳操着方向盘朝昨天就已定好的餐厅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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