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不眠不休,小婉结丹似乎算顺利,此时在小婉的丹田内内丹已经初俱雏形,只需在稍加锻铸即可,此时她全身的经络经过改造更加通透,原本就通达的本仙灵体,此刻凡胎渐去更加接近仙人之体。
然而店外之人却是颇为好奇,这一对兄妹竟是在房内一连数日不不喝,只闻到一阵阵越发腐败的酸臭酒气。
那店家有苦不敢言,但是那些住客却是忍不住大发牢骚。
这一日,一个在这住了数日的客商一回到客栈便闻着一股酸酸臭臭的酒气,拧着鼻子,指着二楼一间房门问道“欸,小二,那两兄妹还没出来?”
“没呢,都好几日了,你闻闻这酒臭,二楼都没人敢住了,也不知道在干些啥勾当。”小二翘着嘴,颇为不满地小声说道。
“你们掌柜的,可不管管?在这样我这住店的钱可得给我打个折,这位太难受了。”那人又说道。
小二闻言露出一副苦相说道“哎呀,你可不知道那里住的可是两位修士,我家掌柜的哪里敢得罪?”
此时一位喝酒的客人插话道“你咋知道他是修士的?听说他们来时穿的破破烂烂的,指不定就是装神弄鬼罢了,他娘的,搞的满客栈酸臭闻,老子喝酒都喝不出酒味落!”
那小二连忙上前压低声道“客官,你可小声点,别叫那两人听见,上次我给他们倒过一次洗澡水,你可不知道那水黑的,倒在地上都没有一丝水花的,你说不是修士是啥。”
那人闻言喝了口酒不再说话,修士虽然在九州不算稀奇,可对于众多普通人而言,仍是只能仰望的存在。
“那就任有他在这搞的乌烟瘴气哦?”此时又有些不怕死的人抱怨道。
“是啊,他娘的,镇上不是有些修炼过的护卫么,请得来,将这二人撵出去便是。”
客栈之内一时间抱怨之声越发鼎沸。
掌柜此刻从后厨清点了一日的耗用回来,听得这帮人又在这乱嚼舌头,当即骂道“吵什么,吵什么,有的吃便吃,有的住便住,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仙家是我们这些人得罪的起的嘛?想要住好的大可去城里头。”
这满屋子臭气掌柜的本也是一肚子苦水,可这些修士们一旦动气手,这小小的客栈怕是不够拆的,幸得已经是淡季,再忍忍几日便是。
此言一出,众人一时语塞不再言语。
这次风波算是平息,可人心却是难平,每当有客人进店便有人提及此事,便有人极尽挖苦揶揄之言。
此时已是亥时将末,小二二狗子正靠着个柱子上打盹偷懒,掌柜的将今日的账本又对了一遍,正要打发二狗子去关门。
二狗子被骂了一句,心里叨叨的走向大门,刚拿起一块门板子要给安上,却是被人从外面一推,摔了个跟头。
二狗子一屁股跌在地上,吃了痛正要破口大骂,可一抬头看着来人,却是瞌睡也惊的全无,连忙爬起身来,点头哈腰的请安。
只见一个光头大汉,大冷天的却是露出一只大腿粗的右臂,上面纹满了似鹿非鹿、似狮非狮的奇怪纹身,狰狞的面容更是让人生畏,整个客栈气氛瞬间凝固,安静到可以听见酒客们难以平稳的呼吸声。
这光头大汉身后尚还跟着两人,皆是同样衣着,也都是露着一只纹满奇怪纹身的右臂。
那光头大喊进入店内便问道一股酒臭,但乡下客栈时常有人宿醉,空气自是污浊不堪,他用手一挥,走进店里,道“何掌柜这月的例银该交了。”
掌柜的见了来人了连忙走出柜台,笑吟吟地招呼道“李教头,坐坐坐,先喝碗酒。”说着手一挥使了个眼色,让还傻愣在那的二狗子前去拿酒。
“诶~”那李教头却是使了个手势道“少跟我来这套,盘头近日可是要办喜事,这钱今日必须的交清咯。”
这些人正是这上枣庄的护卫队,所为盘头便是一方的地头蛇,而这些护卫队实则便是一帮有些修为的打手,而例银便是些保护费,这些修士和当地的村民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关系。
“哎呀,李教头这话说的,这例银哪能少您的。”何掌柜说给李教头甄了碗酒。
李教头喝了口酒,却仍是喝道“赶紧拿例银来,我也是给盘头办事,别为难哥。”说着露出一个看似难为情却是不屑的笑容。
何掌柜闻言脸色一僵,割肉般地掏出一袋银子摆在了桌上。
李教头撇了一眼钱袋,道“何掌柜的这数好像不够呀,平日里也就算了,可这盘头的好日子,一个子也不能少。”说着手一拍桌子,如一记响亮的惊堂木,在场之人皆是被震的一哆嗦。
何掌柜的连忙点头哈腰,在甄上碗酒,道“是、是、是,小人这就去拿。”说先退了下去,心中却是在淌血。
不一会何掌柜又取了袋钱出来,递到李教头跟前。
李教头看了眼桌上的钱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力去。
这些客商平日在这一道经商也没少受,这些人的盘剥,此时有些胆大见,李教头收了钱就走,竟是说道“这上枣庄的护卫队,竟是些只收钱,不办事的么?”
那李教头正要带着人离开,闻言面色一僵,当即停在原地,一双似要吃人的眼睛,看像说话的那个商客。
那李教头一个纵身跃至那人身前,一把便揪起那人衣领,连带着将桌上的酒水打翻了一地,怒道“你小子,放什么狗屁?”
那人被顶着脖子,艰难地喘着粗气,说道“教……教头,你且闻闻这问道……”
“不过是些酒臭味罢了。”
“如果是因为有人故意……搞鬼……呢?”
何掌柜见状连忙上前劝解“李教头,这位客官外地来的不懂事,你且放在他……消消气……”
那李教头却是怒目而视,瞪着何掌柜道“此话当真?”
何掌柜知道打起来倒霉的只有自己,连忙说道“没有的事,是这位客官搞错了。”
“掌柜的,你怕什么,今日有李教头在。”此时却是二狗子看热闹不嫌事大,上前套近乎道“李教头,这二楼住了一对兄妹,来了几日我们这客栈便臭了几日,你可得帮帮我们。”
李教头闻言将手中之人一扔,厉声道“即是有人来这捣乱,为何不早早报来,难道是不信任我们么?”
那何掌柜面露苦色难为道“哎哟,李教头哪的话,这人是个修士,我们这些小民哪个惹呀?心想等过几他们自己走了便是……”
李教头冷哼一声“就是你这等鸟人,才让这些歹人敢在我们庄装什么弄鬼,为非作歹,他是修士,难道爷不是么?我这三十年的麒麟臂你怕是不知道有多厉害。”说着手上一用劲,整个手臂的肌肉咯咯作响,便要领着人往楼上去。
何掌柜连忙在上前劝阻,却是被李教头手下之人一拎,拎小鸡样的拎到了后面。
李教头走到二楼凡陈门前,却是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紧张,说不出原由,这是本能的一种恐惧。
他壮了壮胆,挥手正要去拍那房门,内里却是传来一个令人胆寒的声音,冷冷道“谁要敢踏入此门一步,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