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好想你!!!!”他嘴里不停地念着,似乎像是在给妈妈哭诉委屈的孩童,“你走了,就这样丢下我们走了,我们还来不及告别,来不及说我……”
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抿住下唇不说话。直起身子,抹干眼泪,又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良久,继续道:“我在海上打捞了很久,整整十年。”
话说到这,景渊突然觉得没法接下去。原来他也等的这么痛苦,哪怕知道自己已死。
天上的云看起来白的吓人,阳光也穿不透云层,死寂的海面反射星星点点的阳光闪在叶友明的脸上,波光粼粼,像是海底的男美人鱼。
“为什么要打捞呢?明明我的离去很可能是粉身碎骨,海面上也不一定会有我的尸骸,这样浪费时间没有意义。”
他的眼睛闪烁着晦暗的光,她不明所以,这种深沉的眼神是她活着的那几年不曾见过的。
“并不浪费时间。为你,不会浪费时间。”
啊,过了这么久景渊都没有注意到,叶友明从前用敬语称呼自己“您”,而如今却用平语的“你”。这么久了,果然他成长成为一个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男人了。欣慰又陌生,复杂的感情揪在景渊的心口,让她无法回答男人的话语。
可能是呆在一起的时间很长,而景渊还是曾经那个景渊,叶友明打破了沉默:“我们的感情,让你很为难吗?”
怎么突然跳到这么复杂的对话!景渊有点吃惊。
“啊,是的。”
“你是想选择我们中的一位?还是难以取舍?只要是你的选择,我都尊重。”叶友明拉起景渊的手,包裹住她柔软的掌。
“并不是。”
“一个都不想选?”
“对。”景渊点了点头,她倒是不顾及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反正在这里,最差能差成什么样?没有吃没有喝?严厉的惩罚?死亡威胁?只要这些人不齐心,她就遭不到这些罪。
“哈哈哈,真有你的风格。”叶友明大笑了起来。景渊不明白他的喜怒无常,一会哭一会笑,整的景渊满头问号。过大的压力还有心中的执念,让这个男人没办法正常表达情绪,今天或许是他这几年能稍微放松自己防卫面具的少见时刻吧。
“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很爱你。”
他倒是直言不讳。
“我并不觉得这是爱。”景渊很认真地回答道,这样的占有在她看来,只是犯罪,与任何的爱意没有关系,“这是执念,你们的执念。或许是我的离去让你们开始怀念过去的幻影,总之这些情感跟我本人关系不大。
“不,就我个人而言,这是执念我承认,但是如果说这并非爱情,我完全不赞同。”
“爱情不是占有,也不是把我囚禁在这。”
“我只有这种方法留住你。我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