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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湫泽的鼻尖动了动,推了推身上柔软的被褥,坐直了脊背。那一头柔顺披散的银发滑落在肩头,遮掩了领口处旖旎的痕迹:“魔主?”
“嗯。”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正批改魔务的晔阎抬起头,那张英朗的脸庞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别动,我端给你。”他抬手端起桌子边上的那碗酸辣秋茸汤,在湫泽诧异的目光下莞尔一笑:“你的喜好,还是蛮好打听的。”
秋茸,是神界一种特有的植物,常用来做汤羹。不过,大部分神族都喜欢清汤,而晔阎弄来秋茸,试着动了好几次手,自己尝过后,下意识就觉得湫泽不会喜欢太淡的味道,一时兴起竟做了个很少有神族会接受的酸辣秋茸汤。
“多谢。”湫泽的唇角微微上扬,笑容含蓄礼貌却不达眼底,让晔阎有些泄气,便转身回到桌旁,坐下又拿起笔。可他没发觉,湫泽捧起碗刚喝了一口,整个人就猛地僵住了。
而后,在晔阎有意无意瞥过来时,湫泽似乎毫无异样的垂眸饮用,直到碗见底,才抬头轻声说道:“魔主,能跟我说说,神族那边现在的情况吗?我来魔界时,为防止有人起疑心,并未留下任何吩咐。”
“当然。”晔阎回答的很是爽快:“这本就没什么不能说的。”接下来,他便将神界情况一一告知湫泽。
确定事情发展没脱离自己的掌控,湫泽波动的心才稍稍稳定下来。他悄悄松开手,被攥得很紧的手心都是汗,碗被放在了床头柜上。
这时,迎上晔阎含笑的眉眼,湫泽心里强压的一个念头再次涌了上来——这世间有不同的人做同一道菜,做得味道一模一样吗?而且,这两人从种族到身份再到长相都天差地别。
“魔主…”湫泽眸色一闪,面上露出几分好奇:“绝云海,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晔阎微微一怔,轻轻叹道:“大概是个奇迹之地吧。”他丢下魔务,坐到了床的边沿上:“中央是两族禁区,里头飘着死在绝云海的逝者们破碎的魂魄,碎魂会相互吞噬,我没见过有任何一块碎魂能一年不破碎的。”
瞧着湫泽的眸光变得黯淡,晔阎眯起了眼睛,沉声说道:“怎么,对金耀有魂魄存留,抱有希望?”
“有一点儿…”湫泽回过神,直言不讳的叹了口气:“但我知道不可能了,他在我这里留过魂印,神族魂飞魄散或不再是神族,魂印就会碎裂…”
话音至此忽然顿住,湫泽的手指一下子陷入掌心——对,魂印以神族气息制造,碎裂说明这个神族已经不在,但还有一种可能被自己忽视了,那就是金耀堕魔!
晔阎看出了湫泽的震动,不禁伸手拨开发丝,捏住微红的耳垂,低声说道:“你在奢望什么?神君级的散碎魂魄很亮眼,和普通碎魂不同,我化形而出时,为了收拢人手观察过一圈,里头没有神君级别的神魂,魔魂倒是有几个,谁让魔族一贯喜欢往险地跑。”
“我知道了。”湫泽的心扑通扑通直跳,面上倒还是平静的很,甚至转移了话题:“魔主喜欢听琴吗?”
晔阎定定瞧了湫泽一会儿:“你愿意弹的话,我就去拿。”见湫泽轻轻颔首,他便起身走了出去。在他背后,湫泽的目光复杂之极,没人比他更清楚金耀是怎么死的,因为他当时就在附近。
其实,虽是多年情侣,但湫泽还是有些东西隐瞒了金耀,就比如修炼功法的来历,便是曾陨落在绝云海的一位神族高手所留。这位高手的洞府也在附近,周围更是布置了笼罩范围极大的监看阵法,甚至和天地大势融为一体,等闲发现不了。
于是,湫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是怎么被至亲之人当做炉鼎,炼化神力、掠夺境界。只因金耀在一次奇遇中的收获,那本所谓最适合他体质的上佳法诀,本就是君级巅峰的神王,为了进一步突破所布下的陷阱,只待关键时刻以血脉相连的至亲修者为鼎炉,助他体悟尊级心境,再闭关多年,便能顺理成章突破了。
而湫泽本身只能握紧拳头,牙齿将下唇咬出血,也不敢踏出洞府一步——他当时的实力尚不如金耀,又因效忠神王接受了赐封印记,为神君期间不得对神王主动出手,真走出去除了成为死命鸳鸯,于局毫无益处。
神情空茫的想着当时之事,在门响的时候,湫泽才缓过神来。事已至此,再思索晔阎和金耀的关系,似乎是太多余了?反正,神王能赐予的最高程度的信任,对自己而言,是必须要争取的。
毕竟,不让那个残酷无情还装得人模狗样的东西站得极高,又怎么能摔得极惨?暗地里得手,对于湫泽来说其实很简单,可那样不仅搭上自己的性命,神王对外还依旧是那个英明之主,凭什么呢!
想到这些,湫泽对着走过来的晔阎扬起唇角。他接过琴,跪坐在床上,垂眸细细抚摸。呵,不让神王众叛亲离、身败名裂,此心怎安?!
霎时间,房内响起音符,一曲慷慨激昂又暗藏杀机的乐曲随手流出,令魔主疑惑的打量水神君,心里头暗自嘀咕,这情绪好像不太对啊。
曲终,郁气稍泄。湫泽放软身子,靠在床
', ' ')('头,轻笑道:“魔主想问什么?”
“本座以为,你弹琴是怀念金神君,怎么反而杀气腾腾的?”晔阎坐回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湫泽:“难道,金神君不是闭关突破失败而亡吗?”
湫泽眸光微闪,忽然凑过去吻上晔阎的唇。香香软软的舌头撬开齿列,仔细认真的动作像是在学习什么,以至于晔阎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木愣愣的看着湫泽。
见状,湫泽眼底飞快滑过一缕异彩,笑意渐渐蔓延开来。晔阎看在眼里,这才醒悟过来,一下子将湫泽推倒在床内,咬牙切齿道:“昨晚上还没被肏够吗?!”
“魔主陛下,不看你在床上的表现,某些方面还真是纯情啊。”湫泽伸手撩起了晔阎的发丝,露出那对通红通红的耳朵。说起来,他也曾这么逗弄过金耀,那个在外沉稳的神君,面对他主动的调戏,表现和这位魔主惊人的相似!
唔,还是有些不一样的。纯白亵衣被一下子扒开时,湫泽的双臂环上了晔阎脖颈:给不了自己一个切实的未来,金耀总是拒绝拒绝再拒绝,即便,他身上早已烫得惊人,眼睛里也闪烁欲念;但换成出自绝云海的晔阎……
“嗯。”修长的手指顶入柔韧富有弹性的后穴,开拓的动作急切却依旧耐心细致,甚至刻意撩拨敏感点,让湫泽放软身体,以便于更舒服的接纳接下来的情事。这是魔主晔阎的天性——温存珍视从来不乏,但掠夺占有亦是本能。
一条白皙的长腿被抬起,指尖捣开颜色艳丽的花瓣,用指腹摩擦昨晚浇灌过雨露的土地,可腹下硬挺毫不犹豫一顶,就撑开了花穴下方更紧致之处,将所有褶皱一一推平。
与此同时,食髓知味的躯体也本能的迎合着,甬道一张一收像是长了多个小嘴,讨好一般吮吸着征服者的利器。湫泽低低喘息,被晔阎撬开齿列夺取呼吸,身下更是被肉刃和手指双管齐下的攻占,连前方玉茎都被手心包裹照料着。
这样没多久,水神君就一泄如注的瘫软了身子。他放任甚至是配合魔主的行为,直到自己被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动作肏弄,后穴里被陡射的热液浇灌过好几回,才饮泣着求饶起来:“难受~嗯啊~”
“休息吗?”晔阎的动作顿住,他布满大汗的背脊上隐隐发痛,是激情中被湫泽抓出来的,原本缠着脖子的那双手臂已滑落了一些,但依旧环在他身上。此刻,他的神情是欲望未消的忍耐,还有不加掩饰的关怀。
湫泽看了他一下,不自觉笑了起来:“不,用前面。”他伸手捏住自己身下两颗睾丸,轻轻向外抽送出来,待整根退离后,却将腰身向下一沉,主动用花穴套牢沾满淫水的肉棒,温热的唇凑上晔阎急促呼吸的鼻尖:“继续吧,你肏的我很爽。”
浪荡的话语和眼中的笑意,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晔阎闷不做声的按住湫泽柔软又不失韧性的腰肢,狠狠的挺弄起来,破开媚肉依依不舍的吸附,重重贯穿到了最深处,那力道大得像是想把勾人的湫泽活生生干死在床上。
“嗯啊~”被滚烫粗硕的肉棒破开子宫时,湫泽忍不住呻吟一声,手掌报复性的攥紧晔阎的发丝。
晔阎也不介意,任由他发泄,只一下下操干宫腔,在湫泽肚子上显现出形状来,这般持续肏弄了很久,他终于腰部一抖,将灼热的精水射在胞宫内。
“魔主…”云消雨散,被抱入浴池清洗,再回到焕然一新的床上,湫泽浑身发软的享受晔阎的照料,感受着对方无比娴熟的按摩技能,不禁低声笑了出来:“你真贤惠啊。”
晔阎的手一抖,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用词…故意逗我吧!”
“算是。”湫泽回眸微笑了起来,在发觉晔阎和金耀之间有着某些奇异联系后,他的心情不自觉好转,不再是纯粹完成约定的心思,而多了几许放松:“说起来,你作为魔气团,非是外人调查出那样是魔族少有的苦修士,本身实力强大无匹,又因无聊去抢魔主之位,为何不想着一统神魔两族呢?”
晔阎楞了一下,手上动作不停,眼神却有些怔,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也说不好,只是不喜欢挑起大战,好好过日子不好嘛。”
“阿泽,你说神王舅舅的野心怎么就那么大呢,明明已经坐拥神界,还非要挑起寒门和贵族的不合,甚至私底下练兵想入侵魔界,怎么就不愿意好好过日子呢?”心上人曾经的抱怨莫名在耳畔响起,湫泽的眼神更复杂了几分。
为什么自己越发觉得晔阎像金耀了?不,应该是错觉吧,即使金耀因怨恨不甘而堕魔,也不可能是晔阎这个出生奇异魔气团的对手。不过,金耀散碎的魂魄若是尚且有灵智,撞上灵智未开的魔气团被吞噬,倒是有可能留下执念,这很像晔阎的情况,也能解释他对自己的好感是从何而来。
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最后很可能是阴差阳错,被才诞生不久的魔主吞噬,水神君的心情顿时就变得糟糕了:“没有野心?魔主陛下还真不像魔族呢。”湫泽从晔阎怀里挣脱出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语气淡淡道:“不用按摩了,我睡一觉就好。”
说了这么一句,湫泽便阖眸没
', ' ')('再回头,徒留晔阎一个人怔在床上,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对方态度一下子变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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