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孩子的爹。
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自己身边呢?
容喜虽然了无睡意,可她也知道,自己该回到床榻上去了。
她能不顾身子,可孩子不行。
这般想着,容喜正欲起身,可突然,她整个人僵住了。
是脚步声。
又沉又重,在静谧的夜晚,显得如此突兀,每一下,都敲在了容喜的心尖上。
不是宫婢也不是太监,而是男人。
恍恍惚惚间,容喜忽然明白过来,这一个满月夜,许就是成王败寇的最后关键一刻了。
如此甚好。
总好过早时的强颜欢笑,午后的提心吊胆,横竖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有个了结便很好。
抱持着这样的心态,容喜缓缓转过身子来。
男人很狼狈。
脸上有血,身上有伤,黑发散乱,铠甲歪斜,唯独那一双彷佛敛聚了天地精华的桃花眼,还是明亮的堪比那不知何时又探出了头的皎月。
太子在离容喜仅剩几步之遥时,止住了步伐。
他贪婪而又痴迷的凝望着对面的女人,露骨、炽热的目光一寸又一寸的扫过,就像是要将眼前美好的身影给隽刻进眼底一样,最后,视线停留在那相比起离去前,整个鼓胀起来的腹部上。
一颗心,既酸且涩,又是满足,又是欢喜。
还有心疼,和愧疚。
这次,换容喜一步一步走向他。
当女人越靠越近,太子这才恍如大梦初醒,容喜就在自己身前,而他,却还是又脏又臭,脏污满身的落魄模样。
太子懊恼,自己委实太着急了些。
"夭夭……我……"男人一开口,声音粗嘎,语调慌乱,颇是手足无措。"还没……梳洗……"可接着,太子整个人都被定住了。
容喜抱住了他,然后,深深吸上一口气。
女人身上干净,淡雅,还泛着淡淡奶香味儿的气息,转眼间便将他整个人给牢牢包围着。
馨香满盈,彷佛不曾身处人间炼狱。
太子双目发热。
容喜抬头,望着男人,然后,将葱指抵上了他的唇。
"我已经忘了有没有告诉过你……"容喜笑了,嘴角弯成太子记忆中最美的弧度。"我爱你,我们的孩子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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