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了结一桩心事。
若那杨奉仪当真在太子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自己以后便有底了,尽量避着些便是,横竖自己替太子管着后院,料那杨奉仪也不敢明目张胆着仗着太子的名义做些什么。
最重要的,还是太子的态度。
太子过往说她不用在意此人,容喜嘴上应了,心中却有所迟疑,并不能尽信。
然而有了太子前头的那两句话,若这次太子还是给她一样的回答,容喜想,一切便由不得她不信。
她对着太子,眸光专注非常。
太子听容喜终于问出口,目露欣慰之色,然而看着容喜仍有些紧张与惴惴不安的眼神,他心下了然,是以开口的第一句不是言语,而是一声沉沉的叹息。
“夭夭可还记得初到这箫笙殿时,孤与你说的那些话?”
“如今,孤再说一次,夭夭可得听清楚,记明白了知道吗?”
太子望着容喜,向是要望进容喜的灵魂深处。“孤平生所愿、所求、所爱,惟容喜一人尔!”
容喜震撼。
太子不只一次与她说过这样的话,然而容喜却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哪怕她与太子间,曾有那么一段曾经也依然。
物换星移,人心思变。
何况太子对自己的爱,与其说是爱,在容喜看来,却更像是当年一场萍水相逢所留下的美好记忆使然,毕竟她与太子过往的接触,在容欢之前,寥寥无几。
人如何能就这样轻易爱上一个人呢?
容喜觉得这样的爱,定是像那根浅的植株,稍一受风吹雨打,怕就被连根拔起了。
再者,以太子的身分,要何种绝色没有?之所以对自己如此上心,大抵也有当年因容欢使计,致使两人阴差阳错下丢了姻缘之故。
凡此种种,皆让容喜对太子的爱,心存保留。
然而,人心毕竟不若钢铁,太子这段时日以来对自己的好,到底让容喜有所心软与意动了。
换作以往,若有人和自己道宫中生活可以如此惬意安稳,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事实如此,容喜知道,太子的庇护必不可少,虽然,他从未说过。
面对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男子炽热而真诚的感情,容喜一花季少女,要说没有半分动容,那是不可能的。
而今太子又一次说出了这样的话……
容喜觉得自己尝到了种陌生的滋味,有点儿甘甜,有点儿酸涩,却让人浑身窜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一颗心就像偎在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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