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惠恩大师,那是皇后奉为座上宾的高人,太子这话的意思也说得明白,备礼一事,不单是太子提的意见,也是事前得了皇后允许的。
一想通其中关键,众人额上冷汗涔涔,一方面庆幸方才自己没趁机落井下石,一方面却对太子亲自过来替太子妃解释一事,感到惊诧。
这可不是个常见的事儿。
“孤说的可清楚了?”太子脸上缓缓勾起一抹微笑,笑意却不及眼睛。“杨奉仪?”
杨奉仪浑身一颤。
就在每个人都好奇当众被如此打脸,曾经被太子捧在手中如珠似宝宠着纵着,养成了一副又娇又傲脾气的女人会作何反应时,她突然抬起了头。
那妆容精致的脸上露出了个凄美至极的笑,然后……
人直直往后倒了下去。
容喜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好整以暇的品着茶,吃着精致小点的太子,颇是无语。
“夭夭怎的不吃?可是宫人做的不合胃口?”
“啊……不,不是……”容喜有些迟疑。“只是……殿下,您……不去看看吗?”
杨奉仪早前在殿中晕了过去。
一时间,众人手忙脚乱。
容喜是不担心杨奉仪的,一个连晕倒的时间与作态都能掐的恰到好处的女人,想来是不会轻易让自己受伤。
然而,杨奉仪这一倒虽是刚好倒到了身后婢女的怀里,可容喜想到方才那太医来报,说是杨奉仪受此惊吓导致胎相不稳,恐于生产有碍,到底是有些坐立难安的。
太子看着容喜的样子,也大抵知道容喜心中在想什么。
他的夭夭,纯真善良,可亲可爱。
如果可以,太子希望自己能就这样一辈子护着她,让她可以活得轻松些,不用应付人心险恶,也不用明白宫中龌龊肮脏的一面。
然而,这却是不可能的。
他放下了手中雕工精细,潜龙栩栩如生的陶杯。
“夭夭可是忧心杨奉仪腹中胎儿?”
容喜愣了下后,咬唇点头。
不论如何,杨奉仪怀的到底也是太子的孩子,就是对杨奉仪已经没了情爱,对孩子,太子不可能不在乎。
“夭夭可是觉得孤对杨奉仪太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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