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木然点头道,这幽闭遮兰的花朵摘离植株一年後便会失效,我料他定会设法再来山庄索取,因此才借著征募护院的幌子招徕人手,又请了些道上的好友,明里暗里防他。他迟疑一阵,还是开口问道,陛下,名剑识错了人,铸成大错。我一人死不足惜,只求饶过全庄上下百口人的命说罢地一声,重重跪在卫庄面前。
这一下来得突然,盖聂甚至来不及伸手扶他。房内一时寂静无声,等待宣判的时间漫长得像最严酷的折磨,名剑额前大颗大颗的冷汗直往下淌,若有芒刺在背,背脊却依然挺得笔直,决绝的目光始终如一。
卫庄心道,看来手里这碟花生米是吃不完了,他将碟子搁在桌上,哢地一声脆响,打破了这封闭的房间内令人窒息的死寂。他起身亲自扶起名剑,难得语气和缓地说道,名剑庄主果然是条汉子。又说了几句体恤的话,让他放宽心,李信及其党羽势必要除,但名剑山庄依然是武林望族,不会枉受牵累。一席话说得名剑五内翻腾,既感且佩,此时莫说让他为卫庄提鞋牵马,便是为陛下而死,亦是求之不得。
卫庄又嘱咐名剑严守他二人身份之秘,在外人面前仍是以聂氏兄弟的名头相称。三人悄声商议了一阵,名剑告辞离去。
盖聂送走名剑,回来向卫庄道,小庄,恭喜你又多一位死心塌地的追随者。
卫庄笑道,这是天赋,你学不来。
对了,我不是让你早些休息。
早休息了哪里还有今晚的收获卫庄靠在椅背上欣赏盖聂宽衣解带的样子,口中续道,在神秘人还是神秘人的时候,要说他大费周章杀我只为博秦舞阳一笑,我还信他三分;眼下他露了底
或许他与秦舞阳是相互利用盖聂猜测。
卫庄右手食指搭在唇上,极缓极缓地摇头,兀自陷入深思之中,当年攻下王京时,前秦嬴姓已被我灭族,未留活口。这李信一心扳倒我,难不成想自立为王。
此时盖聂已脱去上衣,露出一身悍肌,走至卫庄近前,双臂撑在椅子两边扶手上,要不要睡了
卫庄渐渐回神,目光赤裸裸地扫视面
卅六你是我命里无尽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