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件大衣是涂让工作之后拿到第一笔工资,特意从南京跑去上海滩,找了最好的裁缝给涂谜做的,自然是意义不同。
杜兰德太太只能找人清洗,然后就发现了这个一看就不属于涂谜的钱夹。
钱夹的款式很普通,料子也很差,更是因为用的久了,已经有几处起了皮。
杜兰德太太想了半天,好像除了文伯,涂谜身边也不会有别的人用这样的钱夹了。
涂谜明白杜兰德太太意思,可她万分确定,这钱夹肯定不会是文伯的。
原身去法国学习的第一个圣诞假期,准备回国前,特意去了同学介绍的皮具店,给两个兄长和文伯定制了皮鞋。当时看到店里有人在买男士皮包,就给两个兄长一人买了一个。至于文伯,肯定是用不到皮包,涂谜就换了钱夹。
那也是个黑色的钱夹,用的却是上好的鳄鱼皮,自然价格不菲。文伯收到礼物的时候,一个劲儿地念叨太破费了,却很是珍惜地收下。皮鞋一直不舍得穿,只在跟着涂谊出去办事的时候,才会穿着撑门面。钱夹却是当场就换了,可见是有多喜欢。
以那个钱夹的使用寿命,文伯一直到去世时肯定还是会在用的。更何况,之前看佑中收拾文伯的遗物时,涂谜是看到过那个钱夹的。
既然不是文伯的,也肯定不是原身的,这钱夹又是怎么出现在涂谜口袋里的呢?
送走了杜兰德太太,涂谜盯着钱夹看了一会儿,然后翻开了钱夹。
钱夹里,自然是没有任何失主信息的。只有几张法币,以涂谜对现在物价的粗浅了解,好像也就够吃三顿饭,当然这是照着涂家的伙食标准算的。
知道失主的损失不大,涂谜也就对拾金不昧没了兴趣。人海茫茫的,就凭着一个钱夹,怎么可能找到失主!
涂谜正准备将钱夹交给佑中放起来,一张崭新的五元法币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涂谜弯腰去捡,在看到这张法币缺了一部分时,愣住了。
将法币举起对着光线看了许久,涂谜确认,这张残币并不是不小心撕裂的,而是被人为裁去了三分之一。
至于为什么被人为裁掉?涂谜不清楚。可只要一想到码头上的那场骚乱,再加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钱夹,那些看过的谍战剧剧情又一次地在脑海中闪现。
想到这里,涂谜自嘲地笑笑,脑补真是要不得!自己这是一下子补过头了,看什么都值得怀疑,也是真够了!
收敛了心神,将钱夹塞进了大衣口袋,涂谜慢悠悠地上楼去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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