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是单纯天冷,被冻上去了吗?】
【拜托,这只旅鼠可是反复把自己粘上去了三次!】
小陈握着手机靠近柱子下的那只旅鼠。
高山雪场的支撑架底部是坚实牢固的混凝土平台,但这些部分都埋在雪下看不到。能看到的只有雪上光溜溜的柱子。
而直播间镜头里,这只可怜的小旅鼠就被粘在柱子上。
旅鼠是胖乎乎的椭圆形,四肢短短的,像是加胖加厚的椭圆鼠标。为了抵御严寒,它浑身毛绒绒,背上是棕褐色,腹部和脸颊则是白色。后颈处上有一簇黑毛,像是戴着一条窄窄短短的小黑围脖。
因为旅鼠是仓鼠科,还有仓鼠科标志性的颊囊,就更显得它小脸蛋胖乎乎的。
而且似乎就是这坨鼓鼓的圆润脸颊肉被冻在了柱子上。
看到人类靠近,它拼命地小短腿蹬踹柱子。
小胖鼠用力到颊囊都变形,却还是没能把自己从柱子上撕下来。颊囊始终牢牢地粘在柱子上。就像是被柱子捏着脸蛋不松手一样。
见人类越来越近,小胖鼠放弃挣扎,转而凶巴巴地鼓着脸蛋对着小陈龇牙咧嘴:
“唧唧叽!”
“唧唧叽叽!”
“唧唧!”
似乎是因为脸蛋被粘在柱子上,小胖鼠的叫声还含糊不清。
【虽然是生死攸关的紧急情况,不应该说这些,但是……啊啊啊它好可爱啊!】
【好胖好软好可爱!胖乎乎的肯定很好撸!】
【连叫声也好可爱!好像我小时候穿的那种走路时会唧唧叫的鞋子。唧唧~】
【长得有点像我家的荷兰猪,只是地盘还要更低一些,更瘪一些,更胖一些……好可爱的小鼠标呜呜呜。】
小陈叹了口气:“要不然我怎么会一直挂念着它。”
他无可奈何地对着旅鼠说:“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把自己一次次地粘在柱子上?”
“你不要想不开呀,我请来了心理专家,你和她谈一谈好不好?”
徐瑛:“……”她什么时候成了心理专家?
旅鼠鼓着脸蛋吱吱唧唧乱叫,气得用小短腿踹向小陈,却毫无威胁力,徐瑛皱眉听它讲,越听越迷茫。
“唧唧唧!”
“唧唧!”
“唧唧唧唧唧唧!”
“你这个人类在胡说些什么?!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啊啊啊爸爸妈妈快来救我!”
“柱子咬鼠鼠脸蛋!”
“是柱子先动的手!我的脸蛋好疼呜呜呜!柱子在咬我!”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我没有说谎,真的是柱子在咬我呜呜呜。柱子要吃掉我了呜呜呜。”
……
徐瑛听着听着,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光:“它……”
小陈连忙问:“怎么了?”
“我只是猜测,听描述感觉有点像。”徐瑛迟疑地说。“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基因驱动下的自毁倾向。”
直播间观众急得不停催促:
【快说呀快说呀!别卖关子!】
【什么呀?】
【主播你快说呀!】
徐瑛不确定地侧头观察着画面里的小胖鼠:“这只旅鼠……颊囊里是不是塞了块吸铁石啊?”
小陈:???
小陈震惊地长大嘴巴:“啊?”什么叫做颊囊里有块吸铁石?!
直播间:!!!
“是啊。”徐瑛疑惑地问:“你把它从柱子上解救下来的时候,没觉得手感有些不对劲吗?”
“没有啊……”
小陈用手抱着脑袋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向旅鼠。
这只小胖鼠又开始用小短腿踹柱子,努力想要把自己的脸颊从柱子上撕扯下来。他惊疑不定地仔细观察,越看越觉得……
“卧槽?”小陈睁大眼睛震惊地说:“不会是真的吧?”
直播间的观众都快笑晕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啊!欺骗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