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是像赛车这种野性生长的极限运动到路无坷身上完全没有野蛮之感。
她身上那股犟到底的劲儿和她的冷静稳定完美融在了她那具身体里,个性抽条拔长。
这条公路是条环城公路,绕着高楼矮屋田野大树,路无坷跟只在森林里蹿的鹿似的,疾速下驰骋。
沈屹西松了点儿油门,不远不近跟在她后面。
这条路用来赛车还不错,弯道足够多,路无坷很快就压弯过了个急弯。
车身倾斜,膝盖几乎擦地。
漂亮。
沈屹西就在后面看着,笑了声:“还真有两把刷子。”
路无坷很稳的一顿操作过后,车身摆直了回去,车速一下子又上来了。
沈屹西到后头压根就没什么心思去竞速了,就只想看她玩儿。
前头的路无坷估计是也玩够了,指了下前面一栋破平房,回头给了他个眼神。
终点,就前面停。
从这儿去那儿还有一小段距离,沈屹西瞟了瞟周围,旁边有条小土路,从这头穿到那头,一看就是哪个懒到不想多走点儿路的人弄的。
这儿都明摆着有条路能走了,何乐而不为。
沈屹西方向盘一打拐进了小土路,沙粒被晒得干硬,轮胎驶过上头一阵噼里啪啦响。
公路上的路无坷注意到这边的沈屹西了,只视线平淡看了眼,默不作声地加了油门。
沈屹西没点严肃样儿,近道抄得心安理得。
外围公路肯定要比这直行的小土路长一点,沈屹西超跑从土路上跑过,回到公路上的时候已经在路无坷前面。
他车拐了个头,猛地横着刹停在了那栋贴着专业投下水广告的破平房面前。
路无坷朝这边驶来。
沈屹西推车门下车,路无坷开着那两轮转眼就到了他面前。
她停下了车,腿支上了地面,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波动:“你作弊。”
“作弊怎么了?”他还挺有理儿,特别无耻,“你就说了终点,又没说不能抄近道。”
路无坷无语。
沈屹西瞧她那样儿想笑,靠上她车头,问她:“哪儿学的?”
“什么?”
沈屹西下巴指了指她车。
路无坷说:“国外有给人玩的地方。”
“有人教?”
路无坷点头:“有啊。”
“男的女的?”
路无坷去看他。
沈屹西也看她:“怎么,不许问?”
路无坷低下头摘手套:“男的。”
沈屹西:“……”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抬手指节轻叩了下她头盔:“不嫌闷?头盔摘了。”
就他这德行,路无坷才不会那么傻。
“不要,我冷。”
“冷老子都帮你捂热了,赶紧的,拿了。”
路无坷看他,十分直接:“不要,你要亲我。”
沈屹西啧了一声,眯眸审视了她两秒后,说:“我要亲你我是狗,话给你放这儿了,够放心不?”
路无坷那头盔戴着也有点闷,她看了他两秒,把头盔摘了下来。
结果摘下来不出一秒就被沈屹西蛮力往这头一兜,唇被他粗暴蛮不讲理地压了个严实。
路无坷倒是没推开他,被他索吻间还不忘骂他。
“沈屹西你是狗。”
沈屹西笑了:“我本来就是,路无坷,都跟我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德行?”
路无坷本来就比他矮,现在坐在摩托车上更是矮了一大截,她头盔放在身前,沈屹西微弓着腰轻碰她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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