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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德西监狱的犯人和狱警都开始忙碌起来,因为周一政府会派人来德西监狱巡视检查。
如果还没有经历逃走被逮回来这一经历,那么楚洛可能会对这一次巡视抱有希望。
但现在所有人的忙碌都与他无关,什么人来都没用,因为监狱长不可能放他走。
当时越狱的情况紧急,楚洛不是没有想过失败的话境地会比之前更糟糕,但是他没有预想到监狱长竟然那么变态,封堵了大马路之后在车里用那种方式惩罚他。
那一天,当越狱失败的楚洛一身狼狈地踏入他的专属豪华牢房时,顿时觉得还不如听了小林的话跳车算了,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死得有尊严一点,也不至于被监狱长折辱得死去活来。
偏偏那种情况下,他还爽得紧紧夹住监狱长的腰不让对方离开……
就简直是楚洛离不开监狱长一样,其实他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只是……也太爽了点。
不得不说,监狱长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让他体会到性爱的乐趣了。
可也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心灵遭受巨大创伤的楚少爷洗去身上的狼藉后倒头呼呼大睡,一点儿没有身为越狱犯的自觉,才不管监狱长什么时候来找他麻烦。
睡饱吃饱才有力气继续反抗。
不得不说,楚少爷是个心大又接受能力巨好的神人。
但是这一切还得益于监狱长一直以来只是跟他调调情情,做做爱,也就电了他那么一两回,没有对楚少爷做成无法挽回的身体损害,甚至还弄得他每次都爽得不行。
可能楚洛的潜意识觉得这个男人并不会真的伤害他,所以他竟然放松入睡了。
他自以为警惕的防备心,实际上约等于无。
于是当监狱长以为给够楚洛冷静的时间,打算看看能不能冷静沟通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楚少爷酣睡的模样。
监狱长:“……”
大床上,青年四肢伸展,被子在身上缠成一团,呼吸很轻。
“狗东西……”楚洛迷迷糊糊喊了一句,然后翻身,面对着监狱长这边,眉头轻皱,继续嘀嘀咕咕,“鸡儿给你割了!”
监狱长顿时哭笑不得,这人怎么还会说梦话,又觉得这样的楚洛有几分可爱。
可爱?
依靠在门前的监狱长顿时琢磨起这个形容词来,那双冷然的眼眸里涌现暗潮。
很多时候,监狱长会遵循人类的习惯,将“可爱”这个形容词放在小动物或者小孩子身上。
虽然他并不这么觉得,也很少觉得什么事物可爱,因为他不感兴趣,而最初楚洛给他的印象也就是“有点有趣”,接下来是“有点惊喜”、“有点好玩”、“他是我的”。
嗯?监狱长拧起眉头,他是我的?
想了想,监狱长便微微一笑,手指点在楚洛柔软的下唇上,指尖稍稍用力在那一抹绯色上揉弄。
楚洛就像是监狱长期待已久的礼物,既然是他得到的礼物,任何人都不能够从他手中抢走。
“啪!”监狱长的手被打飞,他看着迅速红起来的手背,又将目光转到床上的人,楚洛眼睛没有挣开,嘴里小声骂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监狱长才确定,楚洛是睡着的。
还熟得很熟。
一夜过去。
海面闪烁着鎏金般的碎光,被海浪裹挟着拍打着岸边的礁石,黎明的曙光冉冉升起,将德西监狱照耀得如神话里的圣殿,深金色的光芒在白色的建筑静谧流淌。
每天的朝阳仿佛都试图洗清监狱里的罪恶,代表罪恶的监狱好像又和代表新天的朝霞没有什么关系。
新的一天,楚洛睡到自然醒,本该是一个舒适的早晨,如果他是在某个小岛的别墅里迎接这样的好天气,那应该是很不错的一天。
但如果醒来后看到身边监狱长睡着的脸,平平无奇的一天顿时成了无法化解的噩梦!
楚洛是有起床气的,非自愿醒来会很暴躁,正常睡醒会低气压。
低气压宛如一根很短的导火索,让楚洛在醒来后生气的成功率更高更快。
此时此刻,睡在楚洛身边的监狱长无疑就是个打火机,啪的一下,也不知道是点火,还是楚洛脑子里绷紧的弦断了。
压低的眉眼风雨欲来,楚洛凝视着一指距离前的监狱长的脸庞,那具贴着他的身躯传来温暖,他轻轻抽出搭在对方身上的手臂,白皙修长的五指落在那一截毫无防备的脖颈上,触手是更为温暖柔软的肌肤,甚至能感受到咚咚跳动的脉搏。
他微微眯眼,漆黑瞳孔恶意涌现。
就在这时——
“动作这么慢怎么行。”
男人一半隐藏在昏黑的脸平静,嘴角微微弯起,缓缓张开的眼睛一片清明,完全不是睡醒的模样。
楚洛在听到声音的那个瞬间差点一口气没抽过去。
这个噩梦的惊吓效果太过了!
他愤然
', ' ')('坐起来双手掐着监狱长的脖子,咬牙切齿:“给我死!”
男人脆弱的脖颈就在他手里,轻易致命的大动脉在他手心下跳动。
下一刻,楚洛眼前天旋地转,男人的脸和天花板在一秒钟后出现在他眼前,而他仰躺着,双手被禁锢在头顶,他皱眉,正要发怒,桎梏他的力度却突然消失。
监狱长笑了笑,竟然叠在他身上,抱住了他。
又一次,男人笑起来时胸膛的震动传达到他身上。
真的很奇怪,当他是小动物吗?有什么好笑的。
“可能是因为……”监狱长顿了顿,“你可爱。”
听到监狱长的话后,楚洛发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把疑问说出口了。
这……楚洛一个大老爷们被敌人说可爱,他认为这是赤裸裸的蔑视!
监狱长看到他的年轻犯人羞怒面红的模样,笑意愈发深浓,微凉手指沿着楚洛脸颊分明优美的线条缓慢滑动,然后落到他白皙的脖子上。
楚洛惊恐地发现,覆在他身上的男人,某个地方支棱起来了!
在这之下,更让他惊慌失措的是,在监狱长不懈努力的逗弄下,他们下半身贴合着缓缓磨蹭后,他也支棱起来了。
……没事,男人的生理习惯而已。
楚洛这么安慰着自己,推了监狱长一把,毫不意外,身上压着他的男人纹丝不动,那关节修长的手指,在他纤细的腰肢捏弄着,缓缓向下移动,监狱长叹了口气,大发慈悲地说:“怎么办,只好我来帮你了。”
伴随着某个地方鼓起来,他们的敏感程度也随之膨胀,自身有什么样的变化都逃不过对方的感知。
楚洛想办法怎么反击,但是两秒后,他觉得总是用逃避向监狱长示弱,太窝囊。
男人的欲望而已,监狱长用他来解决欲望,他为什么不把监狱长当做人形按摩棒?
他们顶多就是炮友关系。
他这边想着,监狱长那边也没闲下来,已经把他的裤子扒到大腿根了。
对方的肌肤和肉体温暖,楚洛感觉到最多的则是监狱长坚硬火热的部位,他的下体传来一股黏腻滚烫的湿意,连楚洛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他们身体的默契早一步做好了准备。
窗外的光亮驱散了黑暗,监狱长的眉眼在光影的笼罩下,愈发深邃。
不得不说,不管好与坏,监狱长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此时此刻,他的双眸没有楚洛预想中充满浓重的欲望,倒是有一种楚洛看不懂的情绪。
而那双眼睛充满笑意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恶意和戏弄,反而有点……开心和喜欢?
可惜接下来楚洛没法思考更多,当监狱长的手在他身上的敏感点游走时,他放纵了自己。
这个早晨,两个身体有了明显变化的人最亲密的接触竟然只是当了一回互撸娃。
……
楚洛向狱警要了一份报纸杂志。
在用早饭的时候摊开报纸看了起来,对面是今天被特许陪伴的保镖小林,他在吃早饭,吃也堵不住他的嘴:“少爷,监狱长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
楚洛淡定地翻了一页报纸,随意回应,手中翻到经济面板,他扫了一眼,几个大字标题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宜丰国际XXXXXX董事长邵森XXXXXX”
左上角的这篇报道占用篇幅不大,没有任何照片,楚洛却是看了又看,他忽然问小林:“宜丰国际你熟悉吗?”
突然被提问的小林从食物里抬头,眨眨眼,“当然,老商业集团了,少爷你没听过吗?”
“听过,我问的是你熟不熟悉。”
小林思索片刻:“不算很熟悉,这种大家族管理的公司,体系庞大,涉及业务很多,家族关系错综复杂,无论是公司业务结构还是人员组成都很复杂,为了保护隐私,他们也不可能被过多报道。”
楚洛手指在标题上“邵森”两字敲了敲,“他们的董事长,邵森,你见过吗?”
小林摇头:“没有,他们负责出面处理事务的一般都是总经理,少爷,我只是个保镖,不懂这个哎。”
楚洛不再说话,陷入沉思。
那天被监狱长抓回来,他和监狱长同乘一辆车,听到有人称呼监狱长邵总,当时他很累,在监狱长身边闭目养神,但他清楚听到“景峰地产”“陈经理”“陈涛”等字眼。
景峰地产是宜丰国际旗下的地产公司,陈涛是宜丰国际的总经理,当时车子前面的人语气略微慌乱,跟监狱长作报告,监狱长语气冷淡地说:“告诉陈涛,处理不好他可以直接收拾包袱滚了。”
监狱里的报纸和杂志都很正经的时事和经济新闻,楚洛这种八百年没看过报纸新闻的人,看完之后就想去睡个回笼觉。
监狱长昨天没出现,今天竟然还允许小林从六层上来七层和楚洛见面。
一直皱眉沉思的楚洛回过神来,才发现小林盯着他看,面前的早饭有些凉了,小林道:“少爷,监狱长对
', ' ')('你做了什么?”
他认为监狱长肯定对楚洛施以酷刑,但是楚洛除了情绪不太好意外,身体似乎没受伤,弄得他很困惑。
楚洛放下报纸,他绝对不会说的。
“你看我好好活着不就行了,放心吧。”楚洛道,“监狱长还没想弄死我们。”
本来楚洛的猜想是,回到牢里,怎么也得受一顿毒打或者电击惩罚之类的,但是竟然没有。
什么都没有发生,小林也只是被抓回去关着,一句审讯都没有。
但是怕就怕在,那些他不愿意发生的事还在后头等着他。
小林面露疑惑:“那他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总得有个原因,他肯定有目的。还有,那天我被带走之后,监狱长真的没伤害少爷吗?”
楚洛故作镇定:“我说过了,有,但是不重要。”
小林还想说什么,楚洛:“闭嘴。”
周一,巡视的人终于来了。
七层除了楚洛的牢房外,另外一边是办公区域,不过两个区域一个东一个西,隔得很远。
而楚洛所在的区域不予开放,所以巡视的人不会过来,虽然知道没有监狱长绝不可能给他离开的可能和机会,但是那种被紧紧捏着咽喉的感觉还是让楚洛憋屈。
他从来送餐的年轻狱警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今天监狱长不在德西监狱。
送餐的时间很短,楚洛无法知道更多。
但是这个消息很重要,他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不过,在身边没有帮手的情况下,他的计划难以实现。
德西监狱的主体建筑下面是运动场,这幢偌大的建筑物孤零零矗立在海边。
楚洛站在房间一个小窗户前,遥遥看到运动场的一角犯人在放风活动,不伦老少,都活动起来,眼看着每一个犯人都精神抖擞。
他又走到牢房前,发现守在门口的狱警暂时离开了。
巡视的人不来他这边,那他过去不就行?
他贴着门上的小窗朝外边张望,外面空空荡荡,除了惨白的走廊外一个活人都没有。
想了想,这个计划风险太大,限制条件太多。
楚洛不知道巡视的人什么时候上来七层,不知道狱警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监控的人什么时候会发现他。
楚洛的手搭在门上,想试试能不能打开。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单调的脚步声,有一个人往这边走来。
楚洛退了回去,刚坐在沙发上,狱警很快出现在牢房前面,敲门声响起,外面的人说:“开门,送下午茶。”
楚洛脑子在思考别的,对于来人没想太多,本能过去开门,他抬头,从小窗口看到外面一张陌生冷漠的脸,男人身材不高,黝黑面孔面无表情,他把手搭在门把手上。
咔哒——
门开了。
门开了?
楚洛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本应该是锁死的门锁,无由来的不好预感袭来,危险的气息在浮动的空气中蔓延,无形逼近的冰冷从脚底窜上了头顶。
他猛然抬头,瞳孔一缩,只见狱警一双阴狠的小眼睛盯着他,电光火石间,他猛把门推上,但一股极大的力度比他更快地反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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