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手机屏幕看了会儿,犹豫着是给他打电话还是发微信。
后来觉得哪个都磨叽,不是她的风格,她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直接给陆文彬回过去一条。
他祖宗:那我现在过去找他。
陆文彬收到回复欣喜若狂,苏小姐要能来,那就什么都不是事儿了。
他表现特别积极。
彬彬20:您别自己走,我去接您,稍等,很快就到。
——
苏也到办公室的时候,外屋没有人,里屋卧室门虚掩着,办公桌上放着个空酒杯,手机也扔在那,身为强迫症,今天却连酒瓶盖子都没塞上,就那么随意放着。
苏也让陆文彬先回去。
陆文彬很痛快地说‘好’,悄悄为他们关上了门。
进屋灯还亮着,苏也一进去,就看到薄云礼半靠着床头,他阖着眼,眉眼垂着,似乎是睡了。
他穿了件白衬衫,床单也是白色的,看起来很干净。
苏也轻手轻脚地搬了个椅子,紧靠着床放,她抱着膝盖,侧身坐他身旁。
离他很近的位置。
今天是他告诉她罪犯未必是男性,不知他从哪弄到的卷宗,他好像什么都会。
灯光打在他脸上,很亮。
苏也抬手,帮他挡住头顶巴掌大的一片光。
她手形状的阴影投射在他轮廓分明的面上,指缝间的光点参差斑驳,影子很温柔。
她偏着头,侧脸搭在膝盖上,就那么静静地瞧着他。
虽然只挡掉了一点点,但薄云礼似乎舒服了很多,蹙着的眉心舒展,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他在做梦,梦里苏也从警局出来没回家,而是直接来办公室找他了。
怕他生气,说要来哄他,很在乎他。
他没喝多少,却有些醉意,迷蒙间他睁开眼,梦里的女孩真在他眼前。
他迷醉的双眼半眯着,毫不避讳盯着人看的样子,仿佛能将人魂魄摄走。
苏也见他醒了就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