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礼心情有些乱:“那您跟她表白过么?她知道您喜欢她么?”
薄湛摆了摆手,又笑:“那倒没有”
薄云礼长长吐了口气,还好,可下一秒,又听爷爷道:“因为当年有个小子追她追得特别凶,结果被她收成徒弟了,知道这件事,谁也不敢跟她提了,要成师徒,那就真没戏了,师徒不能恋”
“徒弟?”薄云礼想了想,语气淡然地问:“画画的?”
他想的是叶老。
薄湛笑:“她徒弟挺多的,我说那个”他想了想,有些嫌弃地改口:“嗨,就是个破教书的,没啥本事,比爷爷我差远了。”
薄云礼表情未见变化,眸子却微不可查地眯了眯。
他刚到家就被爷爷找进来,连外套都没脱。
这会儿得了空,他慢条斯理地褪了外套,将领针和腕表摘下放在茶几上。
平行排列。
重新捏起茶杯,向后靠了靠。
画画的。
教书的。
徒弟还挺多。
很好。
薄云礼双手交叠放于身前,修长的食指在手背上轻轻扣了几下。
潜在情敌可能还有很多,不能放松警惕。
就在这时,耳畔响起爷爷的碎碎念。
“云礼你是不知道啊,也也的姑奶奶有多漂亮,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小嘴贼利,小腰贼细”
薄云礼猛咳了几声,打断了爷爷那不着四六的臆想。
他眯起眸子,看了眼爷爷,语气平平,听不出情绪:“昨晚,我梦见奶奶了。”
薄湛闻言浑身一个激灵:“额她都没二十多年了,你怎么突然梦到她了?她她说什么了?”
“她说”薄云礼没有情绪地勾了下唇:“算了,梦都是反的,所以,您会平安健康的。”
薄湛:“……”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