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沈惊晚早就不记得,也不会因为一个好,就相信真的会有人将心肝儿都捧给她。
因为一食之恩,他记了四年,在黑夜中蛰伏六年,只为了给沈惊晚,足够多的爱,将她淹没的爱。
这个世道谁都不容易。
每一个人都活的很艰难,有人想要爱,有人想要家,有人想要金银满仓,而他只想要沈惊晚。
沈惊晚抱着东西到文府的时候,文时月正在院中晒太阳,手边是绣绷,她有些昏昏沉沉,没什么精气神儿的模样。
瞧见沈惊晚进了屋,高兴不已,忙放下针线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
沈惊晚将包袱放下,送到文时月面前道:“我有事求你。”
文时月笑了一下:“怎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直到沈惊晚拿出那件腹衣时,文时月却瞪大眼睛:“快快快,快收起来,你怎么能直接将远哥哥的腹衣拿过来了?”
沈惊晚按住 * 文时月的手,很认真的道:“不是我阿兄的,是赵姨娘那边强塞给我的,他们偷偷放进了我房中。”
文时月眼珠子瞪得更大了:“你们赵姨娘未免做事太龌龊,既然如此,咱们得快点焚毁。”
沈惊晚摇摇头:“不能烧,今日烧了,明日他们还有更多下三滥的法子对付我,防不胜防,既然他们想要辱没我清白,不如以牙还牙。”
文时月思索片刻,继而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做?”
沈惊晚将衣服摊平整:“我不会女红,你记不记得沈惊月的衣服边角都会有个小小的月字?”
文时月点点头,若有所思道:“你是让我在衣角缝上月?”
沈惊晚笑道:“你还不笨,对,绣的一模一样,你能不能做到?”
文时月点头,一口应下:“能,我这身本事可不是假的,绣完你就过来拿吗?”
沈惊晚摇摇头:“不,我还要你帮我做一件事,给你。”
只见她从袖中取出一盒香膏,精致的瓷瓶,很是好看的花纹。
文时月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来就来,干嘛还给我带东西。”
却听她道:“这个是给衣服的,你帮我与衣服一起放在封在木盒中,等到寿宴前日,我来取,捂好,月娘,可以吗?”
文时月愣愣的点头:“可以,我家里没人会去翻我房间,给我。”
文时月将东西接过去,沈惊晚感激道:“事成后,我一定会报你的恩情。”
文时月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见外了啊。”
沈惊晚回府后,忽然瞧见银朱正在后门探头探脑,一见沈惊晚回来了,忙招手道:“姑娘,您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