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也是,你大抵不知,怀贞那边的赵都护,与我们隔着几条街。”
谢彦辞隐隐有了些印象,蹙眉道:“赵温之子?”
印象中,赵都护家中的子弟素来名声不错,听说颇有才气。
这还是偶尔自他那两个废物兄弟闲聊时顺耳听到的,他们好像与这都护嫡子关系不错。
却听贺游嗤笑一声,极为鄙夷道:“仗着自家父亲五品官,吃喝嫖赌,但做错事,都由自家兄长抵了坏名声。他有一兄弟,是庶子,什么才气学识都是他兄长的,考试都是他兄长替,得了好都由他担,他母亲大人更是整日宝贝似的护着,品性是你所不知的恶劣,外人却浑然不知。”
帘子忽然被风撩起,贺游看了一眼那头粉头白面,穿金戴银的赵赐宝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你手下的那个秦六到底有没有用,探查了个什么?”
又将话题从赵赐宝身上引到了谢彦辞手下人的身上。
谢彦辞张口刚要说什么,就听那边的人忽然高谈阔论起来,离的不算远,但是若想听得清楚,还要费些力气,不过谢彦辞与贺游自小练武,武功不凡,顺风而闻于他们而言,不是难事。
只听那粉面小子炫耀道:“遥记得当年沈谢两家,可谓是锦绣良缘,羡煞众人,郎才女姿,一对璧人,谁成想,忽然退婚了?当初瞧不上的,现在可不得乖乖的就同意,嫁给我都护府?一只破鞋,我若是不要,谁肯要!”
“欸,赵兄此言差矣,就凭那张脸,可有的是达官显贵,豪门贵胄去抢着要做妾呢。”有一男子淫/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还是要恭喜赵公子,家有美眷,外有外室,这日子,塞过活神仙... ...”
赵赐宝略为神气,却装出一副无所在乎的模样,道:“此言差矣,卫国公不是还在考量么,考量考量,谁知道考不考得过呢。”
“这话可不对,说是考量,之前去了那么多提亲的,卫国公可是一口否决,还不是瞧见赵公子英姿勃发,满腹经纶的正气?”
“哈哈哈哈哈,这里面可少不了诸位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劳,还要诸位继续替我传播消息啊,传的越远越好,最好是满南明的人都知我赵赐宝的潇洒,到时候定然不忘诸位的劳苦功高,卫国公的嫁妆入我们赵府囊中,我便抽出,人人有赏。”
“嘭”的一身,谢彦辞一拳砸在桌上,胸口剧烈起伏,面色阴晴不定。
惹的那头朝这 * 边看了过来,贺游急忙摁住谢彦辞的手,示意他冷静:“不要轻举妄动,别惹事。”
谢彦辞闭上双目,缓了半晌,才阴沉沉道:“我知道,放开。”
贺游知他恼火,便小声道:“我帮你,动手教训他,堵巷子打他个骨裂。”
谢彦辞捏紧拳头,骨节发出咯吱响声,抬眼时,眸子冷冷一片:“不用,我自己解决。”
贺游点了点头,冲他道:“行,别太过火,教训两下就够了。”
“我心里有数。”
长夜无星,一轮弯月悬挂于如墨夜色,云朵遮住半边。
偶尔传来寒鸦啼叫,坊内狗吠,一批又一批的武侯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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