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延远面色阴阴的站在门边。
余光中攫取到了一抹水红色的身影,一抬头,果然瞧见了沈惊晚。
眼神中的冷冽顷刻消失不见,眼神中霎时间满是笑意:“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沈惊晚看着夏云慌忙逃走后,才提着裙摆,走到了沈延远面前,看着他手臂上被鲜血泡红的袖子,指了指:“你这里受伤了,前些日子的药我还没用完,我给你上一下药。”
沈延远偏头看去,满不在意:“没什么,挂点彩在队里很正常,这药你留着,你那脖子还没好,女孩子细皮嫩肉的,千万不要留疤。”
沈惊晚没有说旁的,只是道:“没事,这个药很多,我那伤快好了。”
沈延远默了片刻,点点头:“行吧,你给我,洗完澡我叫人给我上药,你先回去吧。”
沈惊晚闭口不提方才落荒而逃的夏云,只是点头应好。
安陵候府内。
谢彦辞坐在窗边,秦六附耳在他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谢彦辞垂下眼帘,指尖摩挲着杯口,杯子在指尖缓缓转动,被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圈。
待到秦六说完,谢彦辞点了点头,迟疑片刻才缓缓张口:“那她兄... ...沈延远没事吧?”
秦六摇摇头,面色也不是很好看:“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宫里乱了半天的功夫,不过基本也都清除了。”
他叹了口气:“这一天迟早要来的,只是不知沈延远有没有留左右卫看家。”
又道:“若是将兵力全数调走,同他不对付的势力恐怕要拿国公府做笺子,卫国公若是在胡乱说两句,恐怕就要出事了。”
秦六点头应声:“一会儿我带几个影子去他们府中照看着,原先齐司马与书院太傅一事,想必能叫国公爷心中有所忌惮,若他装傻充愣,宫里真想做些什么,也是束手无策。只是怕,沈家世子同某位皇子关系交好,恐有拖累二姑娘。”
谢彦辞止住秦六的话,淡声道:“带人去看着 * 些,沈延远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避嫌,只是他们府中的四公子,是个顽劣的。”
秦六得令,便推门出去了。
如今是京中乱,边关乱,乡下也乱。
流寇乱窜,硝烟四起,一年不如一年。
庄稼荒的荒,但见火焰,皆是闭门不出,闹的人心惶惶。
周围邦国,瞧着京都异动,也都开始虎视眈眈,谁不想分一杯羹?
百年城池不是朝夕累积,却要顷刻坍塌。
而今天子年迈,不肯放权,皇子干政,叫他厌弃的很。
勋贵势力,为防异动,拿了去,随便扣个罪名,以儆效尤。
而今借着老臣的手敲打他们,皇子背后的党羽,轮谁也休想躲过,当年太/祖杯酒释兵权,现以文帝旁支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