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话者,皆是心疼不已,粉面雪腮的小姑娘红着眼睛,咬着唇不肯落泪,只是小声地说自己疼。
谁不心疼?
顾卿柔一把砸了瓷盘,捏着碎片就要去划沈惊月的脸,却被文时月一把拦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做什么!”
“撒开我!我要划烂那个贱人的脸!”
“你疯了!这是他们沈家自己的事!”
“... ...”
场面闹得不可开交,从方才看好戏的空档演变成家中血案。
赵高升跪在地上,不可遏制的抖了起来,忽然爬到地上,匍匐在人群下,想要钻出去,却被谢彦辞一脚踩住后背,狠狠的摁在地上,整张脸埋进了地中。
谢彦辞眼神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如冷风过境一般,冲着正抱着沈惊晚的沈延远道:“派人将他先关起来!”
沈延远哪还有心思管赵高升,也不再想他们二人之间的过节,只是冲谢彦辞道:“交给你了!”
一场宴会生生成了个笑话。
卫国公跪坐在地上,凄怆的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竟是有了这等子败坏门风的女儿,陷害姊妹,侮辱门楣,是我作孽,是我作孽!”
温时朗与贺游面面相觑,瞧着沈惊晚被沈延远搂在怀中,很快的他胸口处也沾满了血。
倒是没想到今日会演变成如此这般。
谢侯念在二人旧交上,强笑着冲众人道:“今日叫诸位看了老友笑话,就此散了吧,散了吧... ...”
众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一面担心这位嫡小姐,一面却也好奇庶出的小姐究竟要如何处置才好。
却见卫国公忽然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子,赵姨娘哭着拦在卫国公面前,声音颤抖:“韶郎,韶郎,韶郎,你这是做什么呀?”
沈延松见状,也急忙拦过去,一声一声的喊着:“父亲,父亲,你信我阿姊!您那么疼她!”
卫国公一把推开赵姨娘,另一脚踹在沈延松腹 * 部,从卫军的腰间一把抽了长剑,指着沈惊月面目狰狞道:“今日我就要清理门楣!”
那长剑指着沈惊月,叫沈惊月哆嗦着后退,不断地哭着喊着:“父亲,父亲,你信我,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与表哥私通,是沈惊晚害得我!是她!刚才我也没扎她!是她自己扑过来的!”
声音抖的不成样子,为了让卫国公信服,想到什么似的,连忙拉开薄纱下自己的胳膊,赫然入目的鲜红血痕,一点一点的流着血,不比沈惊晚的好多少。
可是丝毫引不起谁的同情,众人只是满脸活该的看着沈惊月。
卫国公冷笑道,剑指着沈惊月,声音喑哑:“这么多年,念你庶出,不想让你受罪吃苦,便一点也不苛待你们小的,我竟是没想到,养出你这么个东西!”
却听沈惊晚的声音虚弱了传了过来:“父亲,留她一条命吧... ...”
一句话说完,便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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