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安满眼柔情,小心放平整食盒,捋平袍角,这才似是而非的回了句:“猜的。”
“... ...”男子自觉无趣,又喝完了一杯茶,半晌后跳下床榻,冲燕君安道:“你看人通透,但是别忘了,自己也身在其中,与你计划无关的事,你不要去做。”
燕君安手指一顿,敛去笑意,淡声道:“你不必担心我,我只保她一人。”
年轻男子走到门边,伸手开了门,犹豫了要说什么,最后也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赵都护嫡子是腌臜采花贼一事闹的京都沸沸扬扬。
接连几日,民众群起而攻之,不是今日都护家的看门守卫被打,就是明日赵都护的轿辇被砸,甚至只要都护府一关门,他们拿着粪水泼洒的他们满门都是。
若不是后来衙役阻止,说有辱官缄,逮到的都要被发落,这事恐怕要一直持续下去。
民愤难压,都护府嫡子一事是恶劣事件,纵使平日搜刮捞油的赵都护如今跪在地上如同摇尾犬请求原谅,也无一人看他可怜。
瞧着满肚肥肠的都护顷刻好似老了十几岁,府中大夫人更是倒在床榻上,平日温文尔雅的庶子出来平民愤了。
当即雷厉风行止了去疏通衙门小厮的银钱,直接断了那头,并向众人保证,自然给那些姑娘一个交代,到时候一定安排好她们的后事和家中父母。
起初赵都护怒不可遏,可是后来百姓意外平静下来,加之审判也出来了,八成活不了命,赵都护终于死心。
便是大夫人如何哭都无用。
卫国公更是彻底断了那头的来往,苏氏气的闭院不出,日日在东院苛责卫国公真是昏了头,想将自己女儿往火坑推,这件事叫卫国公连着几日抬不起头。
自此,便也断了要给沈惊晚说亲的心思。
不仅如此,卫国公还吩咐看门小厮,但凡他们赵家来人,都说自己病了,不得见客。
管家不明所以:“老爷,现他们府中嫡子已去,您还担心什么呢?”
卫国公面色沉沉,心中愤郁难消:“他们嫡子没了,却还有一庶子,而今庶子当家,我派人打听了,嫡子是个混账,庶子却不尽然,若他强上门,冲外头疯言疯语,也未尝不可,到时候夫人又要同我闹,罢了罢了。”
管家得令,四下吩咐去了。
奇的是,赵家庶子竟无一次上门。
这件事好像也就这么淡下去了。
殊不知,他们庶子另有心思。
赵匡已经占了赵赐宝的房,端坐在房内,悠哉悠哉的练 * 着字,他心中知道。
这件事一定是冲着赵家求亲一事去的,赵赐宝纵然混账,却没有采花贼那个本事,否则哪里还会有他?他知道,大夫人也知道。
但是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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