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回答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温知予,你走后,我想过你的。”
她讶异。
“经常想,特别想。”
“现在回忆起来才发觉情深入骨。去瑞典雪山的高空,180°半空转体,澄澈蓝天下,我想的是温知予。17年大年三十,我在旧金山,下午两点和人喝酒,国内在欢庆时我想的也是你。我看了好多遍你的朋友圈,想和你说一句新年快乐。”
“我回来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些日日夜夜,我想的也是你。”
听着这些话,温知予心里逐渐酸胀,像有什么东西挤压。
“你经历朋友公司那场乱时手受伤,我把你抵在墙边,我差点亲下去。我差点就冲动了。”
“我真的想,真的很想。”
他们互相看着,她近距离下看见他睫毛轻颤的动作。
他忽然说:“温知予,亲我,好不好。”
温知予是不敢的。
她还没那么大胆,敢在家楼下这么放肆。
他却像是对一件事有了想法就非常冲动,异常迫切。
他软了点声重复:“知予,亲我。”
温知予忽然想到他们上一次在他家,关了灯,他们互相都看不见。
她满身是汗,睫毛也被津湿,分不清谁是谁的。她害怕那种感觉的,什么都被他掌控,却又情不自禁沉溺。
她在黑夜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很漂亮,很清明,她见过他失控纵情的样子,他不像他平时看上去那么瘦,相反他其实身材很不错,哪怕光线并不明显也能看见他的腰腹线条。
她当时说:“顾谈隽,你觉得我们,我们这样会不会有点……”
她是想说有点放纵。
“有点什么?”他这人实在太有主张了,要做什么都是随心,肆意妄为。
那时候他难得软了点骨哄她,可一边又用与他话语严重不符的执着回应她。
她什么都是被他带动的,生活,事业,想法,哪怕这种私人。
她话咽了回去,耳根子红,就任他了。
此刻也是,他有些祈愿地贴着她的脸说:“亲我。”
她心脏像被攥了下。
凑过去与他亲吻,直接就是湿吻。他们太熟悉了,熟悉到气息相碰都知道下一秒要怎么相融。
一吻结束,什么也乱了。温知予看了眼时间,比她预想的下车时间晚了半个钟,这要是有哪个邻居见着到地方这么久不下车那都完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儿堕落,没脸见人,就把脸伏他肩上不说话。
顾谈隽抱着她,帮她顺背。
他的腕表还放在一边,刚刚怕硌着她,出于方便解下来的。
“怎么了?”
温知予脸通红,声音像蚊子嗡:“我不想看见你了。”
“怎么不想见了。”
温知予不吭声。
她活这么大,这条街从学校到家从来都是两点一线规规矩矩,这里是她所有人生的起源点,有了顾谈隽,结果她连好学生也不算了。
他笑笑,又说:“没事的。知予,改天跟我回家吧,见见我爸妈。”
说完自己又不舍了,手指抬起,轻轻捏着她耳垂。
他说:“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她说:“只是喜欢吗?”
他说:“是爱。”
“原本爸妈两边我都没怎么联系的,我爸那边不用说,我们关系非常恶劣,我妈那边都还好,但我也不愿融入她的新生活。后来好了,因为你,其实我和家人这一两年都在慢慢改变融洽了,状态平稳。”
“我想带你回去见见的,哪怕一面,哪怕没确定什么时候。”
“我想告诉他们,我有女朋友了,有爱人,有要共度余生的伴侣。”
他又来,每次讲个话跟写诗似的。
她心里有点感动,故意说:“这么严重,要用余生这么严肃的词啊。”
“不是吗。我想和你结婚,温知予,我想娶你,现在,马上,任何你做好准备觉得可以的时候,我随时都可以。我想把我们两个列入未来,一起努力,一起奋斗。”
温知予曾经没想过结婚,哪怕都是家人催得急,可她对结婚没有明确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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