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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适原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我本来不想让你去的。”
郁清弥跟着大佬混了些时日,以前不关心的事情也多少上了点心,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你带我回去不是因为你自己,是因为我?跟我有关的事情……”郁清弥想了一遭,脸色变了,“是我爸爸……”
“还不确定,别抱太大希望。”项适原直接告诉他结果,“但是你找到的那些账单和通话的疑点,并不是错觉。”
郁清弥知道,如果连自己都能发觉的线索,项适原查起来肯定轻而易举。
“他有可能在香港吗?”
“如果他活着,就在香港。”项适原思忖片刻,多说了一步,“上次饭局回来,你说廖梦思特意把回香港跟你妹妹见面当作诱饵抛给你,根据我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无论你爸爸是死是活,都跟你妹妹当年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了,我到时候会留意的。”郁清弥应了下来,心事重重起来。
项适原蹙了蹙眉:“任何时候都记得,永远要将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他抬起郁清弥的下颌,眼神施加压力。
郁清弥睁大了眼睛,顺从地被他捏着下巴,看着他笑:“项适原,我的命是你的,我不会乱来。”
项适原的表情很严肃,这条命太脆弱,拢在手心他都怕化了。
“那你呢?”郁清弥问,“你会有危险吗?”
项适原有些头疼,两人的关系陷入了另一种境地,小狗投怀送抱,黏黏乎乎,注意力打着圈儿又回到他身上。他只能含糊地说:“我有一些必须要执行的计划。”为了以后都能不在笼子里。
“这次你的祖母想处理的是项胥的事情吧?项骓这么多年都屈居在项胥之下,哥哥倒了,没什么魄力的弟弟应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郁清弥看见项适原一副随他揣度的样子,知道自己肯定是思路偏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得手一动划起一片水花,“你要对付的人不是项骓,而是项秋桐?”
项适原不置可否,捧起焦虑起来的Omega的脸:“闹剧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你究竟想……”郁清弥追问到一半吞了回去,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算了算了,别提前说,免得我演得不好。”
他有些郁闷地埋进项适原肩窝,享受着两人身上带有共同沐浴露气味的短暂温存。
“那回香港之后,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项适原笑了一下:“像现在这样泡澡?还是像现在这样做爱?”
郁清弥咬了一口他颈侧的血管,又是那副任意求取的样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手掌包住郁清弥浮在水面上的光洁的肩,有意无意地揉捏着:“弥弥,你的发情期快到了。”这是他唯一担心的事。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但他们从相遇到相爱,好像一直都没等到什么好时机。
“赵医生说定制的抑制剂已经做好了,打起来不痛的。”郁清弥乖乖地说,“没关系,就算这次不能标记,也会有下一次的。”
郁清弥动起来,在水里换了个姿势,面对面跨坐在项适原腿上,两人紧紧纠缠着,处在不应期的两具性器交叠在一起,体力耗尽而又余韵悠长。
“弥弥,你知道你在睡梦里也会这样抱住我吗?”项适原的手掌放在他的后背,让他感受到无尽的安全感,低沉的嗓音在浴室的高墙下仿佛带着回音,在耳畔荡漾,“阴茎软软的,全身也软软的。”
说起这件事郁清弥就又有点郁闷起来:“你这里的环境比我的公寓好太多了,工作太忙只能剩几个小时就别过去我那边了嘛,我又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不回去抱着你睡,怎么能听见你说梦话?”
郁清弥有些讶异:“我说什么了?”
“你说……”项适原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郁清弥听到一半就受不了了:“胡说,我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做的梦不是这样的。”他赶紧捂住项适原的嘴巴,被项适原张嘴含了指头进去。
“下次录下来给你。”他舔舐着Omega敏感的指缝,“你睡熟的模样可爱极了,下次拍一个睡奸的视频好不好?”
郁清弥另一只手按在他侧脸把他推开了,忍无可忍:“你真的越来越变态了!”
项适原毫不在意被他暴力一把,又用力把人揉进自己怀里。
郁清弥怕他又说出什么更加变态的话,急忙捂住耳朵求饶:“你别再吓我了,我有点害怕。”害怕,却往让他害怕的人怀里钻。
但是对郁清弥来说,项适原在他面前不克制了,他反而心里松了口气。项适原在他心目中,是把高纯度酒精浇到伤口上而面不改色的忍耐大赛无冕之王,淤泥堵久了不疏通,洪水一来就决堤了,他不愿意看到项适原会有那样的时刻,即便只是可能性也想杜绝。
他这么磕磕绊绊地说了,项适原面无表情地捏扯着他的脸颊说:“你倒挺有献身精神的。”但郁清弥能听出来他是高兴的。
郁清弥到底是累
', ' ')('了,胡思乱想了一通,被项适原轻轻拍着背,稀里糊涂就躺在温水里睡着了,怎么被人从浴缸里捞起来擦干净打包塞进被窝里又露出项适原所说的睡颜是一概不知。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办公室里间的床上,身上整整齐齐穿着原本应该收在公寓衣柜里的睡衣裤,一旁的枕头有被睡过的痕迹,自己手里还攥了一件项适原的衣服,宝贝一般抱在怀里。
窗帘拉了一半,外面是难得的好天气,太阳升到高空,已经快正午了。
郁清弥睡懵了当成自己家,直接推开房门,不期然撞见外间坐了满满当当一圈人,原本个个愁眉苦脸埋头苦思,然后都突兀地抬起头看金屋里出来的娇,像动画片的定格。
唯一会动的主角大佬原本背对着他坐在单人沙发上,闻声回头扫了他一眼,轻斥:“去洗漱。”
“打扰了。”郁清弥小声道歉,立刻回房关上门。
外间一片死寂。
还是Grace头铁,心里默念新学的中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擦着冷汗开口把焦点生硬地扭回到工作上:“老板,我们算过了,转型牵扯到的问题太多,还涉及跨国,我们刚接手欧洲的业务,按现在的日程和步骤确实是更妥当的。”
大佬面色不豫:“那如果亚洲先启动呢?”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多让点利润没关系,甚至可以告诉我私账需要贴多少。”项适原将手里的计划书丢回茶几上,上面是满满的批注,“改完方案后先跟在香港的梁金联系,让他配合出一份亚洲的时间表,具体规划可以等我跟他汇合后再探讨。散会吧。”
能坐在老板办公室里开会的都是得力干将,稍一点拨便茅塞顿开,把茶几上的文件当圣旨一样领了,然后一个比一个溜得快。是谁都看得出来,接下来是老板的二人世界时间。
项适原叫住Grace:“让赵于蓝抽空来一趟,把定制的抑制剂和常备的药品带来。”
“好的。”Grace应了一声,“对了,赵医生说上次血样的化验结果,暂时还没找到对应的药物。”
那是郁清弥之前被温尚宇下药之后的抽血样品,到现在都没查明结果。有太多潜伏的危险,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Grace出去后,项适原靠在沙发上,慢慢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眼睛重新睁开的时候已然又蓄满锋芒,他进了里间,郁清弥站在穿衣镜前,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今早他叫人捎来的衣服,正抬手扣着腕上的袖扣。
郁清弥从镜子里看见他走到身后,刚侧过脸便被从背面揽住,在唇上啄了一口。
有好闻的薄荷牙膏味儿。
“啊。”郁清弥轻轻叫了一声,眼睛里扑闪着纯真。
他还没反应过来,项适原已经将他的花衬衣下摆从裤腰里抽出来,解开两颗扣子,下摆交错系了个结。郁清弥想,不愧是绳艺大师,普通的蝴蝶结都系得这么好看,他自己就总是系歪了。
“是不是这样?”项适原问的是他在康沃尔那次的穿着,当时也是这么露腰穿的。
但是今天……郁清弥盯着镜子里自己肚脐上的那个牙印,还红肿着,特别明显。
项适原也看见了,下巴搁在他肩上,手指揉了揉那个牙印,有些孩子气地坚持:“就这么穿,我喜欢。”
“好吧。”郁清弥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惯着。
项适原暂时没放开他。
“期末结束了,离回香港还有一个星期,要做什么新的项目吗?”
郁清弥想了想:“先休息吧,前一阵子也超负荷了,整理一下那些版画去联系画廊和策展人看看。”
“我让人把你的笔记本电脑送过来,这几天留在这里陪陪我?”
项适原这么低声下气,让郁清弥很惊讶。他看得出项适原工作很忙很累,压力又大,巴不得能留下来照顾。
“我看见里间还有厨房,设备挺全的,我做饭给你吃吧。”郁清弥有些心疼这位工作狂Alpha。
“现在就让Tom把车开过来,我陪你去超市。”项适原一只手从旁边推着他的侧脸,逼他以一个拧着脖子的姿势别扭地转过头来,然后低头一下一下不断地吻他,“你会很辛苦。”
“不会的。”他本来就喜欢下厨,被吻到忍不住笑起来。
“你真的会很辛苦。”项适原又强调一遍,舌头伸进他嘴里,细舔他的上颚,不把他的呻吟逼出来就不放过他。
郁清弥缺氧得迷迷瞪瞪的,叫得跟发春的小猫似的,没有细思这句让他在不久的未来后悔不迭的警示。
之前的劳斯莱斯被他们把后座搅和得一团糟,项适原直接换了车,Tom开着新买的宾利载他们去附近的超市。
等到项适原享用完美食,又开始享·用·他的时候,郁清弥才意识到“你真的会很辛苦”是什么意思。
难怪项适原买了足以塞满整个后车厢的食物。那一个星期里,郁清弥几乎就没离开过办公室,项圈和绳索不知被开发出了多少
', ' ')('种用途,最后一天房间里满是信息素的味道,开窗散味都不行,项适原只能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光着屁股趴在沙发上体力透支再也不愿意理他的Omega身上,寂寞地去楼下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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