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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生涩得要命,牙齿还不小心磕了几下,但在口腔的湿热与舌头的柔软双重夹击下,涨大与坚挺的速度很快,郁清弥两颊发酸,一时没含住,他呛了两下,唇角沾着透明的粘液,被项适原抓着头发拉起来。
项适原的表情很冷,看起来真的很生气。
可又不拒绝他。
“可以了,衣服脱掉。”
郁清弥怔了片刻,命令句中的漠然让人不由自主想退缩。他慢慢直起身来,手刚放到裤腰上便被阻止。
“从上面开始脱。”
即便是趁着夜色与醉意求欢,郁清弥也并未打算在户外如此放肆。他忍不住露出一个平常应对其他棘手问题时示弱性的笑:“有点冷哎。”
“嗯,”大佬不为所动,“全部脱掉。”
故意的。这个混蛋发起脾气来真是六亲不认……郁清弥咬着牙寻思,将大衣先叠好放置一旁。
底下穿着一套纯色的棉质家居服,在Alpha的无情注视下,郁清弥一颗颗解开钮扣,脱了下来,裸露的肌肤在海风中微微颤抖,有点冷,但更多是因为紧张和羞耻。
接下来是鞋子、袜子、长裤……既已骑虎难下,他不再试图躲避,将内裤也一并脱下。
赤裸的身体分开双腿跪着,底下直面的昂扬已完全勃起,郁清弥只瞥了一眼便移开视线,见项适原完全没有要帮他扩张甬道的意思,他艰难地将手指往后伸去……手腕被捉住,拉过绕在项适原的脖子上。
项适原朝他略带倨傲地抬抬下巴:“直接进来。”
郁清弥完全惊住了,虽然方才已经了然,但他还是低头又看了一眼,比之前的冲击更大,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不……不行的……”
“你是Omega,”项适原不容分说按住他的肩,“不会受伤的。”
Omega的后穴再怎么具备先天条件,毕竟他现在也不在发情期,而且即便在发情期,他觉得凭项适原的尺寸也……可是项适原压在他肩上的手虽然没有施力,却仿佛有千斤重。
郁清弥抬起上半身微微前靠,缓缓坐了下去。
只吞进头部便感到十分吃力,神经极度紧绷,他勉强镇定心神,上挑起眼皮仰望Alpha:“进不去,你咬我一下……”
项适原正忍得不耐烦,闻言啧了一声,郁清弥见他手上突然动作,以为要硬压他坐下去,下意识想挣扎,那只手移至他后颈处,在腺体上快狠准地揉捏了一下。
稚弱珍贵的腺体从未遭受过如此待遇,但在郁清弥以为的痛感之前,又酥又麻的快感高速覆盖他的所有神经,让他发出一声不似痛呼也不似呻吟的喘息。项适原总算满意了些,压着他的背靠向自己,低头咬向他的后颈。
郁清弥的额头抵上对方肩膊,像濒死的猎物般剧烈地喘息起来,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被标记了,可他很快发现对方的牙齿只是危险地游走在皮肤表层,几乎咬得他红肿麻木,强烈的刺激如潮水般一波叠着一波,在再一次大力吮吸下,脑海里似有白光一闪,“啊……”身体僵直地一顿,然后软了下来。
身下一片泥泞。
项适原终于松开他的脖颈,低头摸了摸Omega那刚刚发泄过的前端,后面相连处也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全吞进去了。”
体内还在余韵中痉挛着,郁清弥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嘟囔。
“别光顾着自己享受,”项适原不给他休息的时间,挑逗性地拍拍他的臀,“动起来啊,接下来还需要我帮你吗?”
郁清弥头昏脑胀,勉力扶着项适原的肩膀半抬起身,缓慢地上下律动起来。他低垂着头,其实根本不想动弹,但也知道现在不能撂担子逃跑,且根本逃不掉。
下颌被捏住抬起,对上那双寒星般的眼眸。
“怎么这么一副表情,后悔了?”
郁清弥无力地甩开他的手,他知道自己动得太慢太无趣,对方一点要释放的感觉都没有,但依然没有对他劣质的技术作任何表示。
海风暂时平息下来,项适原看着那耸动的背部,一对小巧的蝴蝶骨绷得紧紧的,白皙的肌肤渗出一层薄汗,指尖一拭,滑不溜手。
“你的腺体肿得任谁都能看出来被狠狠蹂躏过,一周绝对好不了,你猜过几天项胥那只多疑的老狐狸见到后会怎么想?”
身上的人急剧一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只有海浪扑打声的静夜中突然响起什么杂音,郁清弥这次是真的慌了,埋首躲进项适原的怀里。将他逼至这种境地的人是项适原,可此刻此时他能仰仗的依然只有项适原。
然而他明显所托非人,因为对方语气恶劣地回了一句:“哦,有人啊?”然后抓住他的肩将他推倒在地上,“那让他们看清楚你的脸?”
郁清弥无助地睁大惊恐的眼睛,看见一架夜航的飞机正闪着红灯掠过上空,引擎的低轰持续传入耳中。
得救了的讯息传递到大脑中,他急促地喘息,一时没回过神来。
“你
', ' ')('说飞机上的人能不能看见?”
郁清弥像缺氧似的大口呼吸,腿被抬了起来,手被抓着绕到腿弯处,让他自己抱着。
郁清弥沉默着,感觉自己就像个破碎的,没有主人的玩偶,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将隐秘之处暴露在空气中。
“怎么哭了?”下颏线被轻轻摸索着,让人不由自主地颤栗,“因为刚刚的计划没有得逞,我没咬破你的腺体给你临时标记,所以也不存在因为留下信息素而不得不帮你避开下周跟项胥的见面吗?在你原本的设想中,说不定我还会因为Alpha的占有欲帮你解决了项胥吧?”
郁清弥咬着唇,打定主意不理他。
项适原倒没有因此失了兴致,自言自语般继续:“怎么办,我没有上当,不过项胥的仇人一大堆,我给你列个名单,你再多找几个Alpha,保不准就会有笨蛋闻着味儿想替你搞定项胥。只不过你会发现,别的Alpha跟项胥也没什么区别。”
“……包括你吗?”郁清弥终于开口了。
“如果你不是这样认为,为什么要用对付别的Alpha的手段对付我?”项适原冷漠、残忍地反问。
郁清弥知道项适原为什么这么对待他。项适原对他感到失望,原本以为他不是他心里曾设想的形象,可他依然在最后的时刻选择依附于人。
他没有脸面在这种时刻告诉项适原,如果换了别的Alpha他不会这样做。
他的懦弱、逃避、自怜,最终让他在项适原心里重新被打上廉价与无耻的烙印,无处可逃。他直到此刻才发现,他将自己和项适原摆上了交易台,项适原却并没有应允他任何结果。对方随时可以拿走他仅有的东西,然后扬长而去。
他被再次深深贯穿了。
自上而下的体位,带着怒气的压制,信息素与信息素的惊涛骇浪,带来无可比拟的快感。强大Alpha的爆发让他根本承受不住,松手让腿滑了下来,然后双腿被高高抬起,直接架到Alpha的肩上,整个人像是被折成了两段,失去了尊严与意志,肉体的欢愉与精神的痛苦互相折磨,让他整个人沉浸在迷梦中。
怎么还没结束……
“想要在自己身上留下我的信息素吗?我可以提供一个选项。”
下腹被温热的手掌以并不温柔的力道摸索着,郁清弥懵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项适原在干什么——项适原在压着他的肚子摸他的生殖腔。
郁清弥并不知道他对项胥说的那句“生宝宝”给并不在场的项适原带来了多大的刺激,不在发情期的Omega生殖腔出于自我保护的天性,被隐藏得很深,但项适原细细探索了一阵,忽然冷冷一笑,郁清弥难以抑制地露出惶恐的表情。
体内横冲直撞的怪物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某个角度不懈地撞击过去,酸涨难忍,郁清弥惊叫一声,发现已闭合的生殖腔竟然慢慢被硬生生顶开一道缝隙。
“不行!”郁清弥双手抓着依然按压在他的小腹上的手,却完全无法撼动。五脏六腑被疯狂的顶撞挤压得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在支离破碎的惊呼中哀求着,“不要进去,不要进去,求求你,放过我……”
眼泪又模糊了视线,但郁清弥感觉到施加在他身上的风暴稍微缓和了一些。
“是吗,你给自己设定的代价就只到这一步啊……”冷酷无情的上位者在他耳际低语,“把嘴张开,舌头伸出来,我就放过你。”
他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顺从听令。项适原将性器从狼狈不堪的甬道中拔出来,快速撸动几下,对着他的嘴射了。
口腔、舌面,还有脸都被溅上了不少,郁清弥惊恐地咳呛起来。
“放过你了。”
项适原没有勉强他吞下,从旁抽出他大衣上的腰带把自己擦干净了,收回裤子里。他没脱衣服,甚至连头发都没乱,看起来依然如神袛般高高在上。
郁清弥无力地看了他一瞬便紧紧闭上眼,抓过大衣胡乱盖住自己,艰难地翻了个身,侧身蜷缩起来。
他精疲力竭,连哭泣都失去了情绪,只想就地躺下好好睡一觉,不想理会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恶心,也不想理会清晨早起遛狗的人看见海滩上躺着个半裸的人会作何判断。
如果项适原今晚真正认识了他,那么他自己也真正认识了自己。对着才相处了两三天的人,他到底抱着怎样无可救药的期许?
如果一觉睡醒世界毁灭就好了。
停留在他脸上的灼人目光一会儿就移走了。
他听见了踏着沙滩自近而远的脚步声,项适原把他当垃圾一样丢弃在这里,独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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