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不忍心,进去劝了劝。
洪玲就没心没肺的开始叫胡吏义兄了。
胡吏刚刚开始还抗拒,不过,多次以后,还是点头应下了。
春光明媚,嫩叶抽芽,山花迎风吹拂,红彤彤的一片。
在这大好的春风下,洪玲一行人,和着沈久祥来接杜平川的马车一起,走出了定军山。
两队人马,在山脚下分了路,一队往前,绕过汴城方向。
一队往后,穿过临安城,往京城的方向行去。
往京城去的车队,有两辆马车,十人骑马。
一辆马车里坐着杜平川。
后面的那一辆马车,坐着的人,好似一位齿白唇红的富家公子,一身锦衣,眉目如画,只是那身量,却不怎么高大,看着好似有不足之症一样。
反倒是那赶车的车夫,不但身形高大,还满面的络腮胡子,面色也极黑,只是那一双黝黑的眼眸里,时不时闪现着精光,让人知道,这是极有心计的人,轻易不敢小瞧了他去。
那富家公子,好似极喜爱这春日里的风光一样,把马车里的车帘子掀起来,不时的去看车外的风景。
那赶车的车夫,感觉到了那吹拂进来的凉风,皱起眉头。
起身进到车里去,把那车帘子给放下来,顺手拂过了富贵公子的额头,眼眸含笑,轻声细语的说:“娇娇,不可贪看风景,小心着凉。”
不错,这乔装打扮的两人,就是徐天姣和严孜青。
徐天姣被剥夺了看风景的机会,那是一脸的不快,怏怏不乐的兜着嘴,说:“我只是没有看过,觉得稀奇嘛。”
为何连个风景都不让人看了?
严孜青无法,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只好又重新掀开了车帘子,无可奈何的说:“那你就看看吧。”
又从衣奁里翻了一件厚实的斗篷,把徐天姣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么一穿戴好,看了一瞬,才觉得满意了。
这才出去,重新驾车了。
徐天姣眼睁睁的看着严孜青出去后,就想把那斗篷给取下来。
哪知道,严孜青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说:“脱了斗篷就关车帘子。你自己选吧。”
徐天姣那解斗篷的手就顿住了,都都囔囔的说:“我不脱斗篷,只是抓下痒而已。”那手,在斗篷上一拂过,也就垂了下去。
外面的严孜青笑一笑,这才满意了。
过了半日,太阳都西斜了好久了,严孜青进来看,却见徐天姣一脸的无精打采,靠在车壁上,鼻尖都是汗,脸色也发红。
结实的大手,探上徐天姣的额头,却发现那上面滚烫。
严孜青大惊。
赶紧跳下车,几步就来到杜平川的马车边,着急的说:“杜伯父,娇娇她生病了。您快去看看吧。”
原本正在假寐的杜平川,听到这话,猛的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随后出了车门,上了徐天姣的车。
徐天姣还是那么无精打采的靠在那里。
杜平川解开那厚厚的斗篷,嘴里毫不气的说:“你们是不是傻?啊?这天又不冷,还穿上这么厚的斗篷,看看,都热的捂出了汗,再被风一吹,不生病才怪。”
摸摸额头,又说:“还好还好,没有发烧。”
严孜青上前,把斗篷给脱了下来,这才发现,徐天姣身上都是汗了,又是心痛又是惭愧的说:“娇娇,我以为你冷......你不冷,怎么也不说呢?”
徐天姣委屈的说:“我就想看看外面的风景,我说不穿斗篷,你就不给我看了。”
严孜青被噎住了。
因为徐天姣生过一场大病,严孜青有些过度紧张了。
下车又复返的杜平川,已经是拿着一个小瓶子回来了,说:“这里面是着凉的药,四个小时吃一粒,辛亏不严重,很快就能好了。”
车队领头的人—吴华荣来报告说:“前面有一个驿站,我们歇息一晚上再赶路吧?”
严孜青看看天色,也确实也不早了,太阳已经下山了。
就说:“好吧。”
这官道上的驿站,倒是很大,可是里面入住的人没有多少,那门口,却是一排的壮汉,往那一站,也不说话,只拿眼睛瞟着他们。
吴华荣上前去给中间的那位壮汉送了两锭银子,那壮汉用手抛着银子,声高气扬的说:“马车里的是何人?”
已经下的马车来的严孜青,那么大的块头,往壮汉面前一站,也不比壮汉矮多少,那常年历练出来的杀伐泯然之气,表露无疑。
壮汉一愣。
面前这位打扮像马夫的人,看着却不像马夫。
那全身的气场,太过于凌厉。
身子往边上一让,也就不敢再拦着他们了。
严孜青皱着眉头,问近边的吴华荣,说:“这不是驿站吗?门口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吴华荣叹口气,说:“您是不知道,最近比较乱,驿站已经发生很多次的抢劫杀人事件了。官府就招募了民兵。说是为了保护驿站的安全,可是这样一来,进驿站就得交保护费了。”
所以,刚刚那,就算是保护费吗?
严孜青的眼神,转过那些壮汉,却也是说不出话来。
这些人,也只不过是被生活所逼而已。
算了,不计较了。
严孜青把徐天姣接了下来。
先要了些饭菜,再要了几间上房,还有热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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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以为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