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315节</h1>
老鬼妃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阴沉:“哼!你害的本妃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这么大的丑,现在竟毫无歉意。”
“先前本妃看在王上的面子上没有主动苛责你,而是坐在这等你主动认错,已是最大的宽容,却不想你竟然这样缺管少教,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天族之人都是像你一般没教养么,连尊重长辈都不会!妄儿,看看,这就是你选的好王后,这样下去,她肯定连你的话都不听,我鬼界怎能容得下这样的人,各位长老,你们说是不是,自从她来了鬼界就没安宁过。”
“为了一件嫁衣竟然也费了鬼界三分之一的财产,更过分的是,鸠儿为了给她抢锻魂珠,被无尽海鲛人一族重伤,现下还卧病在床,前几日斗兽场野兽凌虐鬼奴亦是她出的主意,今日又当着你们的面害本妃出丑,这样的女人,我们鬼界能要吗,简直是灾难。”
何止是灾难,简直是千年难遇的煞星,这些事在场之人全知道,可是却没人敢说出来,现在看来,老鬼妃是气急了,不然不能这样罔顾他儿子的颜面,当场数落他宠爱的王后。
六笙淡淡笑了声,表示这些事情好像还真的没有一个是她做的,大多数是妄徒干的好事,不过…这黑锅她也可以背,且背的痛快,她现在的形象是越黑暗越好,呵呵…来啊,造作啊,反正在离开鬼界前,她有大把时光耍着玩。
“啧啧啧,老鬼妃也真是口才了得,鬼界要不要本君,本君这不也都来了么。总之,要本君道歉绝不可能,本君十万高龄,心脏羸弱,若是鬼妃非要强迫本君,那本君极有可能一个激动,就在大婚前闭眼了。不过也好,本君本也没想嫁给你儿子,一脸妖孽样,婚后不定怎样与女人厮混,还省了不少心。笙儿姑娘就不错,与本君八分像,还劳烦姑娘顶替,替本君嫁了,等本君发丧那天,给本君找个坐北朝南的坟墓,再埋本春宫,这样本君就功德圆满了。”
她…她说什么,他们尊贵无双法力无边邪佞霸气阴晴不定的王上。一脸妖孽样…她。怎敢说得出口…。
妄徒呵呵一笑,声音尽温柔:“阿笙说的什么话,难道昨夜与今早的抵死缠绵是假的么,那个女人亦不过是你的替代品,如何能替你披嫁衣登后位,还有阿笙怎能放着本王这雄伟身躯去看春宫上面那些不堪入目的丑陋之躯呢,阿笙若只是对上面的姿势感兴趣,我们即刻回殿试。”
众人石化,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无底线,爱无节操么,不怪她说自己妖孽样,还要跟她试各种姿势,想想这两个绝代风华的人纠缠在床上的样,软嫩的小腰。挺拔的虎躯。上下起伏。哦!鼻血,不行不行!不能想。
六笙全没这些鬼族龌龊,瞥他一眼,这人怎的竟爱瞎搀和:“本君对你的身子并无兴趣,对接下来笙儿还有祭璃的表演倒是尚有期待,老鬼妃若执意要本君道歉,那便独自在那晾着吧,老头开始吧。”
二长老愣了好久,后来看到王上那轻飘飘却夹杂冷风的眼神才傻傻回过神,敢情老头是在喊他。
哀叹只一瞬,二长老看了眼胸口剧烈起伏的老鬼妃,再看了眼分明打算一直宠着女人的妄徒,顿时知道该听谁的了。
“笙儿姑娘,咱王后对你的才艺感兴趣,请吧,莫要让王后失望了。”
明显巴结那煞仙的语气,让笙儿面色白了白:“是。”
选妃大典是万年一度的鬼族盛典,贵女们出场顺序都是由鬼妃还有两位长老安排的,三人是老手,都知道这顺序在某种程度上也决定评分。
前面出场的表演完,下一个马上会顶上,如此交替频繁,不管上一个多么精彩,人们对她总不会有太深的印象,所以这最后这几个名额才是至关重要的决战点,哪家抢到便基本等于胜了一半,而作为有大靠山的笙儿还有祭璃自然留到了最后。
笙儿是倒数第二个出场,后面是祭璃。
上场前,笙儿仔细舒展了下衣服,挺胸抬头,笙儿你是最棒最美的,跳到最好,跳到艳惊四座,跳到鬼妃之位,你就能扬眉吐气靠近那个男人!
站到大殿正中,笙儿柔中带魅的眸子直直看着妄徒不放开,跳舞是个高深的技艺,一讲究舞蹈功底身子是否够软够妙对舞蹈表达的感情是否透彻,二便讲究这面部表情,随着舞蹈之悲喜展露欢颜泪目,一双眼便是最好的表达窗户,而这时笙儿的窗户正门户大开毫无保留的朝着妄徒开放。
今天她要跳的是一支媚舞,她的目光要化成这世上最致命的春药撩拨王上的欲,她的身子要化成最柔软的蛇缠绕王上的身体,她的每一个动作要化成最致命的诱惑让这个男人全面崩溃!
迷幻淫颓的音乐响起,这种乐器很神奇,葫芦状,黑色,鬼族特有,音色低沉迷幻,发出的音调奇异的可以抓住人们内心骚动,用酥麻的音色将其勾起、放大,是艳舞绝佳的助攻乐器。
笙儿随着这音乐翩然回身,身下的褶裙绽放出红莲般美妙的形状,她恰如那妖娆红莲上含苞待放的莲心,娇柔不堪微触即折,音调渐渐复杂起来,声调也渐渐变高,起初表现柔弱的舞蹈开始强烈,陡然一个音节,笙儿紧紧盯着妄徒,眼底迸发期盼亮光,抓住腰间某个纽扣,衣服刷的掉落,露出里面的紧身衣服。
一个殷红的裹胸步,一个勉强能包裹住臀部的短裙,除此以外并无其他,浑圆的胸部,纤细的腰肢,蜜汁的大腿,随着跳动,那白皙的肉微晃,特别是胸前那两团,晃得他们流口水。
笙儿鄙夷那些好色老男人,心里只想让妄徒看到自己如此诱人一面,想着男人可能跟他们一样露出惊艳着迷的目光,笙儿心如擂鼓,一边舞动一边期盼看去,谁知那人竟没有看自己,还在看着那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