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挑衅的目光顿时激起了西北军的怒火。
其中一人冷硬着脸,低喝:“好你个小女子,无缘无故伤我兄弟还敢出言挑衅,是不是欺我西北军无人!今日你若不给个说法就别想走了!跟我们回营里受罚!”
“对!受罚!受罚!”
“受罚!”
…
士兵们随声大喊,音浪如潮向两人扑来。
六笙依旧淡淡而立,对身边嘈杂叫喊恍若未闻。
“够了!”
突然一阵英朗男声打住叫喊。
那带头喊叫的人神情愤懑。
“将军!属下知道你宽容大度,但她伤了我们铁胆兄弟,不能就这样放过啊!”
“是啊将军!不罚不以平军心!”
“该罚!该罚!”
…
耳边定罪之声不依不挠,李忆安皱着眉头看着他们,却还是没有做下定夺,而是转身望向六笙,缓缓道:“西北军向来重情重义,小姐若是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今日怕是走不出这个圈子了。”
六笙轻轻扫他一眼,又随意的扫了周围不断叫喊的众人一眼,最终目光停在自家徒儿那张因为马蹄四溅而落满灰尘的俊脸,眉头微蹙,觉得那一粒粒浅褐色的小灰尘极其刺眼。
她家徒儿应当是白玉无瑕毫无瑕疵的。
于是毫不在意周围西北军与一众百姓的怪异目光,抬起手来开始细细给他擦着,目光极其专注,引得既白一阵赫然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任她轻柔的抚摸自己脸颊。
待拂去那些脏污后,六笙才满意笑笑。
嗯,果真还是这幅白净样子看着顺眼。
而后转身望着那群仿佛窥见什么禁忌之事的人,冷嗤:“为什么伤人?还用说么?他想伤我这徒弟,我这个做师傅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闻言,将士一愣,怒意更甚!
这女子比这男子年轻,都能做他妹妹了,又怎么可能是师徒!想用这等低下的谎话骗过他们,是在暗指他们都是一群有勇无谋的莽夫吗!
于是四周喧嚣叫喊更加激动嘈杂,甚至有个将士差点上去揍人。
李忆安目含犹疑,皱着眉头盯着面前这一身风华的女子。
六笙当即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