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打量她一眼，不吝啬笑容：“你也来啦。”
这一笑，在沈徽雨眼里，简直倾国倾城。
虽然害羞，她却一直瞧着他的琉璃黑眸不放，鼓起勇气说：“我能请你跳支舞么？”
纪冉神色微顿，淡淡笑道：“不能。”
沈徽雨咬着唇，眉头微微蹙起，接着却看见他眉眼惺忪一展。
纪冉说：“作为一名绅士，邀请跳舞这事，应该由我来提。”
沈徽雨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有一团甜浆在一点点化开。
沈徽雨什么时候被领到舞池都未回过神来。右手被紧紧扣在男人的手心里，她看着彼此交握的双手还在失神，转而仰头望向近在咫尺的男人，仍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我本以为你会拒绝。”她不确定地说。
纪冉伸出右手轻轻扶住她的背，带领她的舞步，轻松游走在舞池中。
他微微勾起嘴角，眉目轻松地说：“我想我拒绝了，你大概还会想方设法靠近，躲不过，不如欣然接受。”
沈徽雨怔然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视线落在远处一对男女的身上。
“这么说，你放弃了？”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忽然觉得自己可怜。
她是他的第二选择，她从来都知道。
只不过，以前的她连备胎都称不上。
他拒她于千里之外，心房筑起的一道城墙从未给她松过一丝缝隙。
而现在，他大概接纳了她，只不过仅仅开了一条小缝，倘若她不努力挖开，也是做无用功。
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