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佑想都不带想的,几乎是在她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自证清白:“没有。”
他补:“在她之前也没有。”
言外之意,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挫败感油然而生,二十九年来才开头一次荤,对于一个成熟有钱且魅力四射的男人来讲,怎么说也有点没面子,但面子哪有老婆重要。
白斯佑感受到怀里女人的紧绷舒缓许多,拿鼻尖亲昵的去拱她:“那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好还是不好呢,那必然是“好”。
只有她自己知道,就算他和文师师睡过,就算他和全世界的女人都睡过,就算他今晚说不喜欢她,就算他只是贪图偷情背伦背后的刺激,但只要他还在她身边,只要他稍微示那样一微毫的弱,那她的答案就只会是“好”。
她承认,她没骨气没出息也没道德,但她要这些做什么,她从来不是一个善良让步的人,她只管自己想要的,她就要白斯佑。
白斯佑见她反应迟钝的点了点头,眉眼带笑又想吻她,被她推开:“让开,我要穿衣服。”
“先亲一下。”
“不亲,让开。”
白斯佑的确让开了,只不过在让开之前,他还是蛮横的把她吻了一通,白幽蔓生着闷气把睡裙内裤穿好,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咚”的一声响。
“我我去冲个澡。”白斯佑光着身子懵逼的从白色地毯上站起来,进了她浴室。
白幽蔓躺在床上,回想半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她耿耿于怀半个多月的心事也算是放下了一些吧,困意渐渐来袭。
她闭上眼,好不容易快要睡着了,身后又是一阵寒气,冻的白幽蔓瑟缩了一下,她迷迷糊糊的咕哝一句:“好冷。”
“我抱抱就不冷了。”
于是她就更冷了,因为她被某个没脸没皮的男人又一次勾进了怀里,她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
白斯佑闻着她的发香,手指在她背脊轻拍,像是在哄她入睡。
“白幽蔓?”
“嗯?”
“睡了吗。”
“嗯”
“白幽蔓。
“嗯”
“白幽蔓。”
“白幽蔓。”
“白幽蔓,我爱你。”
他像往常一样,在她下颌轻轻落下一个晚安吻,凝着她的睡颜渐渐入眠。
“卧槽!”
白幽蔓一脸惊慌的从床上弹坐起来,愣了半晌,她擦了擦脸上无意识淌下的泪。
身边被她一声骂炸醒的男人勾着她的腰:“怎么了?”
闻声,回头,看到这张五分钟前才在她梦里出现过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白幽蔓拎起枕头就往他脑袋上乱杂一通,嘴里还骂骂咧咧:“操你爷爷,老渣男,老狗逼,给爷死!!!”
一系列物理伤害加化学伤害朝他攻击而来,又要操他爷爷又要自称爷,白痴,白斯佑铁青着一张脸把白幽蔓扑倒。
“怎么了?”男人清晨被闹起还被安排了一顿家暴辱骂一条龙,心情却并没有不悦,他温柔的抹掉她脸上的泪,声音还夹杂着因早起而有的沙哑,配上他的轻声听起来十分性感:“怎么还哭了?”
白幽蔓还没从梦里走出来,还在跟梦里的渣版白斯佑怄气,她撇过头不愿看他。
白斯佑顺势亲吻她的下颌,沿着侧颈种了好几个小草莓,最后在她尖俏的下巴咬了圈牙印,看着她气愤转回头才慢悠悠的问道:“梦到什么了?”
唇刚离开她的肌肤,就见她扯着他的衣领嫌恶的擦掉脖子上的口水,噘着嘴,委委屈屈的斜了他一眼还负气的“哼”了一声。
真他妈可爱,操!
白斯佑收起不正经陪他的小可爱演:“虽不知罪臣做错何事惹怒女王殿下,但罪臣甘愿领罚。”
窗外交错着鸣啼各异的鸟语,而他低沉醇厚的嗓音混在其中魅惑着她,似乎要把她揉进骨髓融为一体。
白幽蔓被他下了蛊一样,迷的五迷叁道的,哪还有功夫跟他怄气,他怎么能连不洗脸不刷牙都这么有魅力呢。果然!找男人还得往帅了找!白幽蔓顿时没了脾气,有的也只剩那点被白斯佑宠出来的矫情的委屈。
她把男人拉向自己,在他肩上这里摸摸那里抠抠,咕哝着:“我梦见你把我渣了,前一秒跟我不行,后一秒就被我捉奸在床!还是跟那谁,哼。”
“那谁”是谁,不言而喻。
白幽蔓礼尚往来的在他脖子上回了一个牙印,不过她这礼可比白斯佑送她的“重”多了。
她在这连梦里都不得安心,醒了还得一肚子气,结果压着自己的男人一声不吭,动都不动一下,跟死了似的。
好不容易赶回家的脾气原路返回,白幽蔓正要发火,耳侧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低笑。
白幽蔓听着,觉得这笑有点不对味,女人的第六感是准的。
白斯佑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不行,在她兴师问罪的前一秒撑起身,眯着眼看她,警告的口吻:“老子不行?”
啊?
白幽蔓蹙眉,她的意思明明是他跟她做爱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什么就他不行了谁说只有女人才会断章取义!这老男人丝毫不逊色于女人!
白幽蔓不给他岔话题的机会,冷嘲热讽:“呵,你这话题转的可真是毫无违和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跟她——唔”
五分钟后,白幽蔓肿着嘴唇讪讪道:“没刷牙”
“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
敢嫌弃他?
被嫌弃的白斯佑果断压着她又吻了一通,时长多出前面两叁倍,最后喘着气放过比他喘的更凶的小作精。
白斯佑把想赖着睡回笼觉的小女人扯到浴室,给她挤好牙膏,又转回自己卧室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