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秋捂着胸口,猛地呕出一口鲜血,寄生的食人花竟然直接缩回了根系追深处。这些寄生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危机,缩回最深处后,庞大的根系抓得更加牢固。
那株寄生在胸口的食人花,因为感觉到火光离得最近,缠绕在心脏上的根系抓得更用力。
白砚秋心如刀绞,痛不堪言,豆大冷汗从额头往下滚,后背的衣裳都已湿透。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吗……”白砚秋咬着后槽牙,痛得直抽气。
缓了好一阵,才适应这种痛感,白砚秋咬牙站起来,捡了根牛腿骨撑着,一手拿着火折子,跌跌撞撞往骨山下走。
沿路的食人花纷纷缩小身体,往骨山缝隙里钻。
“想不到这么凶残的玩意儿居然怕光。”白砚秋心道,“也不知道种来干什么。”
他沾了一身的食人花消化液,那些小黑点似乎因此察觉不出他的存在,老老实实的趴在骨山上,白砚秋一路走得战战兢兢,极其小心的地避开这些危险。
没走两步,白砚秋没来由的生出一种被窥探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躲在背后,正以某种复杂的心绪看向自己。
这种地方会是谁呢?
白砚秋下意识停下住脚步,扭身往回看。
背后只有退避三舍的食人花和累累白骨,其他什么也没有。
“奇怪了。”白砚秋转回身,继续往下走,但背后那股视线一直凝在他身上。
白砚秋一步一挪的走到甬道口,即将一脚踏进甬道的时候,他突然回头望去,偌大的山洞里,莹莹明珠光晕下,寂寂骨山艳艳红花,巨大的神龙皮囊暗淡无光,黑洞洞的眼眶直直的看向他,仿佛在无声的说着什么。
白砚秋尚未回过神,手中火折子上微弱的火光,微微一晃,熄灭了。
白砚秋:“……”
搞什么!这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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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斐一路狂奔,根本不管是不是被人发现夜闯将军府,他脑子里只剩命在旦夕的白砚秋。
那些来历不明的食人花,会不会在他出来这段时间就要了白砚秋的命?
会不会有其他的隐藏的危险?万一遇到突发危险,以他现在失去修行的状态,能抗过去吗?
一时之间百转千回,梁斐脚步微滞,心头一瞬间生出快回去看看的冲动。
不能让他一个人呆在那里,至少要把他带出来,先安置在一处妥帖的地方,再去找治疗他的办法,而不是放任他一个人呆在那个充满了危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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