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殷香玉揉着屁股,“好歹先说一声啊,这么突然就把我放下来。”
白砚秋拿着剑:“要不再把你绑上去?”
“别,”殷香玉爬起来,“当我什么都没说。”
白砚秋道:“梁斐呢?”
殷香玉嘻嘻笑道:“我骗你的,我哪知道他在哪里。”
“你这身功力,被吸髓铁石吸去五六分了吧?”白砚秋道。
殷香玉见他眼神凉凉,忙倒退几步,抱臂警惕道:“你要干嘛?”
“我突然在想,要不要替天行道。”白砚秋停下收了一半的剑。
“万万不可,”殷香玉道,“我是好人,死不得。”
白砚秋缓缓拔剑:“我觉得你还是死一死比较好。”
“白仙友脾气越来越不好了。”殷香玉道。
“没有办法,都是被你们逼的,我也想当个好人来着。”白砚秋拔剑指着殷香玉,“说吧,梁斐在哪?”
“我冤啊——”殷香玉看着瞬间抵在脖子上的长剑,冷汗唰的掉下来,“别冲动,有话好说!”
“说不说,我没耐心听你墨迹。”白砚秋冷声道,手中长剑再往前递了一分。
“我说,我说!别动手!”殷香玉闭着眼睛,大声道,“方才我看到几个黑衣人压着梁斐往右边那条道去了!”
白砚秋收剑入鞘:“早说不就完了,磨磨唧唧搞什么。”
“开个玩笑,哪知道你真急眼了,”殷香玉伸手抹了抹脖子,沾了一手的血迹,“你来真的?!”
白砚秋往右边去,头也不回道:“不是真的还是煮的?”
“嗳,等等我,一起啊!”殷香玉追上去。
“走一边去,别碍着我。”白砚秋道。
“我也找那群黑衣人有事啊,不能平白无故被打一顿!”殷香玉道。
白砚秋懒得理他,随他去了。
没走一会,前方陆续出现冰冻人,全身布满冰层,立在冰洞中间,或跪或站,或举剑或拿刀,身上的衣物也越发奇形怪状。
“这是哪里,怎么这么多死人?”殷香玉围着一个拿刀的冰冻人转了一圈,“这衣服料子不像是本朝之物啊。”
“有一千多年吧,小心点别碰了,很可能是你八辈祖宗。”白砚秋随口道。
“你怎么知道有一千多年了?”殷香玉问道。
白砚秋道:“玄冰洞知道吗?”
殷香玉:“玄冰洞,华清宗那个?”
“对,就是那个。”白砚秋绕过一个冰冻人,“我们现在就在玄冰洞。”
“怎么可能!华清宗远在千里之外,我们怎么会在玄冰洞!”殷香玉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