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斐一口血吐出来。
白砚秋真怕他挂了,连忙道:“别说话了,梁仙友的意思我懂,咱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梁斐又吐了一口血。
白砚秋不敢说话了。
那头孟不三孟不四也挪到角落,小声商量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邻居扯开了嗓门:“喔喔喔——喔喔喔——”
白砚秋朝左边牢笼看去,夸道:“鸡兄好嗓门。”
鸡兄英姿勃发色彩艳丽,偏着脑袋看向白砚秋。
白砚秋顶着一个鲜血淋漓的脑袋,笑道:“鸡兄,前生五百年的修行,才换来今世我们同住牢笼的缘分,再高歌一曲庆祝一番如何?”
鸡兄尾巴羽毛一抬——
白砚秋:“别介啊——”
鸡兄抖了抖尾羽,拉了一泡热乎乎的屎,以回报和他前世五百年的缘分。
“……”白砚秋,“鸡兄也太激动了吧。”
旁边趴着的狗也醒了,站起来围着狭小的牢笼转了几圈,扒拉着地面,抬起了后腿,哗啦啦开始放水。
白砚秋本来已经无所谓了,但看着那摊液体,顺着地面慢慢往他们这间牢笼流过来,脸色顿时变了,惨叫道:“狗兄——狗哥——狗爷别啊!”
那狗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白砚秋虽然没有洁癖,但但但——
他奋力挣扎起来,蠕动着往旁边挪,边挪边愤愤:“改善囚犯的居住环境,是每个反派应尽的义务!”
没挪两下,他又赶紧回来,用肩膀抵着梁斐,像屎壳郎推粪球一样,拱着梁斐往旁边躲。
“我实在太惨了。”白砚秋喘着气,抵着梁斐,靠着墙边,堪堪躲过去了。
梁斐一身骨头都快断完了,在地上被推着滚了好几圈,更加狼狈不堪。
白砚秋听见梁斐剧烈的喘息,连忙道:“梁仙友,梁仙友你怎么了?”
孟不四冷笑道:“你姘头要死了。”
梁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姘、你、娘。”
白砚秋惊道:“梁仙友也会说脏话?”
梁斐自小流落在外,接触的都是下九流的人,别说脏话了,什么龌龊事没见过,但一直秉承家教,遵守家规,虽然这个家很小,且早灭门了。
梁斐一双眼睛赤红,呼吸急促,喉咙里呼呼作响。
“看来真的要死了。”孟不三微笑道,“我兄弟联手,对付不了那小鬼,还对付不了你?”
白砚秋见状有些急了,扯着嗓门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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