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斐冷笑,哑声道:“谁说动手之前,两人一定要有过节了,天生看不顺眼,哪怕没恩怨,照样能动手。”
话刚说完,梁斐便突然咳了起来。
白砚秋知道梁斐心里有气,也不打算让他再说了:“知道了,你伤势还很重,不要多说了,其他的我问别人便可。”
梁斐略带讥嘲的看了白砚秋一眼,看的白砚秋一脸懵逼,虽然他不知道梁斐怎么理解他方才那句话的,但他敢保证,梁斐理解的肯定跟自己想表达的不一样。
此刻,外面的子弟都跟了进来,见状七嘴八舌的添油加醋。
“今早在练功房,梁斐从薛师兄位置上路过后,薛师兄的灵鹿小宝就不见了!”
“梁斐偷东西!”
跟在后面的林小宝扒开众人,挤到前面,辩驳道:“梁斐连符术都不会,偷薛师兄的灵鹿小宝干什么,砸核桃吗?”
“偷去卖不可以?林小宝你少帮他狡辩,谁不知道梁斐穷光蛋一个,那可是二品灵器,值不少钱。”
林小宝气到两眼快要喷火。
白砚秋看着一众义愤填膺的弟子,七拼八凑出个大概,有点惊讶:“梁斐偷了二品灵器?”
话音刚落,梁斐已经强撑着站起来,如风中残叶般摇摇欲坠。
他脸色惨白,紧闭着嘴,并不辩白,可能是知道辩白也没有用,在热热闹闹的一群人里,他就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形单影只,撑着一根黑乎乎的铁棍,沉默的缓缓朝外走去。
白砚秋目光在那根铁棍上停留片刻,才想起《杀仙》里梁斐在杀师叛出华清宗前,连一件兵器都没有,随身带的铁棍还是他在厨房帮忙时捡的烧火棍。
太惨了,作者做个人吧……
“站住!”白砚秋叫住梁斐,现在怎么可能让梁斐背着黑锅,自己寂寞孤单又彷徨的一个人回去疗伤呢,那黑化值还不得唰唰唰涨起来!
薛青杉一直在旁观,听到这里,以为白砚秋是相信梁斐偷东西了,跟一旁的小弟子咬耳朵:“看吧,好戏来了,师尊马上要收拾梁斐了。”
其他弟子亦是一脸“梁斐完了”的神情,只有小胖子目露哀求。
白砚秋记得原主的藏宝室里放了一堆天材地宝极品灵药,二等灵器根本看不上眼,转头问薛青杉:“你那个什么小宝很稀缺值钱吗?”
薛青杉:“灵鹿小宝是块铁牌,可以用符咒召唤出一头鹿,是我养的灵宠。”
白砚秋冷下脸:“一个二品灵器而已,我千鹤峰要多少有多少,事情尚未论定,便贸然出手伤人,你当我千鹤峰是什么不入流的小门小户吗?如此没规矩,传出去让人笑话!”
薛青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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