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尘赶到门外,里头灯还在亮着,林生尘一推开门。
无忧立马站起,开心道:“军师回来啦!”
看清来人,无忧只是疑惑,随后拉林生尘进门道:“原来是军师师父啊,是来找军师的吗?他还没有归来,先坐一会,军师见你来寻他,定会很高兴的。”
林生尘心中疑惑道:“他还没有回来,在何处?”
无忧毫不犹豫道:“武场啊。”
“除了武场,他还经常去哪里?”
无忧挤眉沉思,突然一顿,他高兴道:“哦,想起来了,军师每每练武归到半路都会去月崖山上,一个时辰才归来。”
林生尘命无忧在房里,随后敢往月崖山。
寒月凉意,高高的山崖上,阴风狂作,一少年立在碎石上,背影修长,苍穹之颠,无尽的幽暗,少年显的渺小和凄凉。
“徒儿。”
熟悉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少年身体僵住,回头,面色充满不置信。
“师父,你……,你怎么来了。”
“为师不能来?”林生尘慢慢走近。
陈临渊听到,心一急,上前扶着林生尘道:“徒儿不是这个意思,此处险恶寒冷,怕师父受不住。”
“既然知道,那怎么不回去?来这里作甚?”
陈临渊垂下眉,压低声音,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徒儿知道错了。”
“错在何处?”
陈临渊不敢抬头道:“让师父劳心。”
“并不是,”林生尘派拍徒弟的肩膀,“徒儿长大了,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与为师说心里话,现在都闷不做声,自己藏心里了。”
陈临渊一急,抬头对上林生尘关切的眼睛,他又慌又急,支支吾吾道:“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徒儿,……徒儿……”
“不想与为师说,对吧。”
林生尘其实并不想逼徒弟说出,只是最近徒弟反常,让他很担心。
“徒儿想跟师父说的,”陈临渊眸子有泪光,手紧紧握住,“只是徒儿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那为师等你。”林生尘作势站直。
陈临渊心很急,以往的沉稳在林生尘面前荡然无存,只剩少年的无措。
半晌,陈临渊急红了脸,他艰难开口道:“若徒儿问师父,心中藏有非常重要的人,明知道岁月不长,可能无法表达心意,心却有些不甘,只是徒劳而已。”
说完少年又低落下来。
与女主闹矛盾了?怪不得整夜在此愁思。
林生尘安慰道:“水去年年旧,花落渐渐残,一日,数年,那又何妨?不妨大胆一试,也不枉费爱过,不留遗憾。”
“不妨大胆一试,不留遗憾,”少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