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勉强欢笑:“许老师有什么东西忘了拿吗?”
问完,温元往宿舍扫了一圈,连角落里都没有放过,一副找到东西就马上塞给许克亭的样子。
许克亭眼角抽了抽,语气无奈:“没掉东西。”
温元顿时更紧张了:“那、那许老师……”
“你陪我一起去。”许克亭说完,抬起的手落在温元的肩膀上,“过来。”
胳膊上那只手明明没怎么用力,但是温元却觉得整个身体都被那只手定住,僵直着身子不敢动。
“过来吧。”许克亭手下稍稍使了个劲,带着温元一起往外走。
啊啊啊啊害怕害怕超级害怕!
温元白着一张脸,被迫跟着许克亭走到陶子暄和窦凉宿舍门口。
许克亭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依稀传来陶子暄嘟囔是谁的声音。
“啪。”
门被打开,陶子暄的脸出现在温元的视线之内。
温元拼命的朝陶子暄摇头,张嘴就要喊陶子暄关门别出来,结果许克亭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抬起捂住他的嘴。
“外面有镜头,进去聊。”许克亭依旧是笑着的,带着扑腾挣扎个不停的温元走进宿舍。
陶子暄怔神的看着温元在那扑腾,一向满脸不正经的他脸色大变:“你要干什么。”
“没,只是小崽崽不太乖。”许克亭头疼地松开温元,“收拾一下,我带你们去个地方练手。”
……
温元怀疑这是许克亭在报复他。
体内的最后一丝灵气散尽,温元脱力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站在树上的许克亭跳到了他身边。
许克亭确认了一下温元的身体情况,然后温柔的说出最残酷的话。
“刚给你的药再吃一颗,将灵气聚满,然后休息十分钟继续起来。”
温元累得手指都不想抬。
将灵气持续高速运转然后对付那些不是很强的邪气,可比唱歌跳舞什么的累多了。
温元委屈,这本来应该是他完美的睡觉时间!
鸟鸟不睡觉会掉毛的!
秃了的鸟老丑了,温元才不想熬夜秃头。
但是许克亭不给温元委屈的机会,只是温柔的催促着他:“快点,不起来的话就换成符箓和你对打。”
“……”鸟鸟流泪.jpg
等到许克亭终于喊了停,温元已经挂在一棵树上累到不想动了。
陶子暄和窦凉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也就勉强能站立的程度。
许克亭悠悠地从树上飘下来:“今天就这样吧,回去休息吧。”
温元:……
可不可以不回去了,他好累,要不就在这棵树上睡觉吧。
这棵树笔直粗壮,一看就是睡觉的好树!
但许克亭好歹没丧尽天良到真的让温元在树上睡觉,偏僻的小树林里突然亮起两束灯光,一辆车颠颠簸簸的开了过来,将温元三人一车拉了回去,最后放到宿舍楼后面的一个小门。
“好累,完全不想动。”温元被陶子暄和窦凉两人搀扶着下了车,望着近在咫尺的宿舍楼流泪。
向来嬉皮笑脸的陶子暄甚至不想在表情上费力气,一张脸难得地和窦凉一样面无表情。
“早点回去休息吧。”窦凉劝解着温元,只是微颤的腿告诉温元他和自己处境差不多。
三个人准备咬牙抬腿回宿舍的时候,右手边突然响起安无星的声音。
准确的说是右手边的灌木丛里响起的声音。
“温、温元?”安无星蹲在草里,手里还拿着一个用来欺骗性遮挡的盆栽。
“卧槽。”
安无星身边是被强行拉过来一起蹲草丛的席退之,一向平静的他也难得的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这一切还要从温元三人学会舞蹈离开练习生开始说起。
温元离开后,安无星又被席退之提着衣领练习了好久,总算是初步掌握了主题舞,接下来只需要再多练就好了。
于是安无星就兴奋的又练了两个小时,成功错过了食堂的饭店。
没吃上饭又练习了好几个小时的安无星饿得不行,最后说好话找了个工作人员借了手机,点了外卖后悄咪咪的蹲在这里等外卖。
席退之完全是被他好说歹说拉过来的,但他保证他真的不知道会看到温元两股颤颤地从一辆豪车上下来。
于是,安无星脑中不受控制地出现了各种带颜色的猜想,一个震惊过度就不小心喊出了温元的名字。
温元倒想不了那么深,他看到安无星只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温元啊……”安无星尴尬的从草丛里钻出来,连头顶的落叶都顾不上拍下来,“你们刚刚是,是从谁车上下来啊。”
温元本来想是说许克亭,话到嘴边想到许克亭的身份。
“没什么车。”陶子暄接过温元的话,他望着傻呆呆站着的安无星,朝他招手,“过来扶我一下,这也太累人了,腿酸腰累,受不住啊。”
糟糕,这话那啥意思更明确了!
安无星以为刚交的小伙伴被圈内灰色规则了,顿时气到不行,但为了维护小伙伴的尊严,只能将气咽下去,小跑着过来搀扶住陶子暄。
席退之一直没说话,但也跟着安无星身后去扶住了温元,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温元根本没其他精力去关注这两人的不对劲之处,他借着席退之的搀扶踉踉跄跄的回到宿舍,往床上一躺盖上被子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