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芜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忍不住尖叫一声,想躲开,却被两个嬷嬷禁锢着动也不能动。
那嬷嬷打了夏芜一巴掌后,又朝她另一边脸上猛地拍去,也不知用了多大力气,自己将自己的手打疼了,又将气撒在夏芜身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嘴里怒骂着,“贱人,敢跟惠妃顶嘴,看我不打烂你的嘴脸!”
夏芜眼里泪水在打转,喉咙哽咽求饶,“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顶嘴。求你们放过大黄,饶了奴婢。”
惠妃不屑冷哼一声,缓缓开口:“那你告诉本宫,是谁先招惹了谁?是你那畜生的错,还是本宫那敖犬的错!”
夏芜正欲顺着惠妃的意思回答是大黄,却突然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她不能承认,若是她承认了是大黄先动口伤了那只敖犬,或许大黄真的就会被活活打死了。
夏芜将喉咙里的腥甜咽下去,缓缓抬头看了一眼惠妃,随即头又低下:“惠妃娘娘,奴婢求您饶了大黄。”
惠妃听了夏芜的话,不屑冷哼一声,冷冷提醒那两个嬷嬷:“给本宫打!打到她承认为止!”
那两个嬷嬷相视一眼,一个押着夏芜,另一个又准备动手。
想到方才打夏芜自己的手心疼,便脱了鞋,紧握着鞋底,对着夏芜的脸,扬手,猛地打去。一鞋底下去,夏芜打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溢出鲜血。
嬷嬷咬着牙又狠狠的打了下去。只是这一次,她手里的鞋快要碰触到夏芜的脸时,手指突然一阵凉意袭来,一把匕首从眼皮子底下闪过,“砰”的一声,匕首插在惠妃身后的柱子上。嬷嬷愣住,低头看了一眼,突然撕心裂肺的惊叫一声,
“啊、啊!我的手指!我的手指断了!”
惠妃只觉得方才有什么东西从她侧脸闪过,再听到动静,她缓缓回头朝后看了一眼,见柱子上插着的那把匕首,惠妃脊背僵住,呆呆的站在原地,心口一紧,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回过神,她转眼看向嬷嬷的方向,只见她手上鲜血直流,一根手指断掉,落在地上,而她手里方才握着的鞋也顺手滑落,落在脚下,鞋上也沾染了鲜红的血迹。
就在此时,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怒意,
“老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本王妃的人!”
惠妃听到声音,猛地抬眼望去。
当看到夜阡珏的时候,浑身打了个寒颤。
夏芜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抬头看向沐小糖,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王妃!呜呜呜~”
沐小糖松开夜阡珏的手臂,提着裙摆疾步上前,她来到夏芜面前,见那个嬷嬷还抓着夏芜不放,沐小糖顿时恼火,猛地抬脚,用尽全力一脚踹到那嬷嬷的小腹,又迅速将绑在夏芜身上的麻绳解开。
那嬷嬷被沐小糖一脚踹的踉跄朝后退了几步,最后狼狈的倒地。
沐小糖将夏芜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一脸担忧的问道:
“夏芜,你怎么样了?除了脸还有哪里受伤了?”
夏芜的脸肿的实在没眼看,她可怜巴巴的眼睛盯着沐小糖,吸了吸鼻子,对她摇了摇头,说话也有些不清楚,
“她们就打奴婢的脸了。王妃,大黄没有咬惠妃娘娘的敖犬。奴婢也不是故意跟惠妃顶嘴的……奴婢就是想跟惠妃娘娘解释,给大黄求情,当时奴婢拉着大黄在外面等您,是惠妃娘娘的敖犬突然冲出来挑衅大黄,奴婢拉着大黄躲避它,可是它一直追着大黄咬,您说出门必须给大黄牵上狗绳,奴婢不敢忘。”可牵了狗绳却被惠妃放养的畜生挑衅咬伤,最后还成了她们的不是。夏芜心中委屈不已,眼泪“刷”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