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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三岁小绿茶 第39节(1 / 1)

丫鬟婆子们吓得一哆嗦,急忙放下手里的活,退了出去。翡翠走在最后,还体贴地把门关好了,随后把众人往远了赶。

郑夫人回想最近发生的事,心中不安,强撑着笑脸上前去挽镇远侯的手:“侯爷,许久不曾回来,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进门就大发脾气?”

镇远侯抬手,一巴掌抽在郑夫人脸上,抽得她脸一偏,嘴角出了血。

镇远侯指着郑夫人怒骂:“毒妇!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有脸问我怎么了?我娘都差点儿被你害死了!还有我宁淳救命恩人的独女,放在我们家里养着,就是让你们母子欺负的?当我死了是吗?”

镇远侯虽为武将,脾气有些暴躁,可他在家从来不打女人。

郑夫人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他动手,还是打在她自己身上,顿时觉得颜面尽失。

可也真的吓到,捂着脸就哭着认错:“侯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镇远侯气得哆嗦,抬手指向门口:“你给我滚,立马滚!”

第31章

能进高门大户做妾的人,相貌不会差了。但郑夫人的样貌也并不算太过出众,顶多算中等偏上。

能受宠那么多年,无非是因为在镇远侯面前,她一向是那种温柔似水,善解人意型的。

不管镇远侯何时出现在她院里,她永远都是笑脸相迎,温柔相待。

虽然她颇有些小家子气,但在扶正夫人之前,也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手中没有权利,根本就做不出罢了。

当年原配夫人,也就是宁奕驰的母亲去世,少年夫妻,镇远侯伤心过后,并不打算再娶。

但老夫人年岁渐高,身体越来越不好,已经管不了事,急需有人出来帮衬着打理侯府后院。

镇远侯宁淳除了原配夫人,还有四位小妾。

一位就是这个郑夫人,生了二公子宁正安和五公子宁浩闲,是从外面拿轿子迎进来的,小门小户出身的良家女。

另外一位是四公子宁若知的生母,出身青楼的那位,苏姨娘。虽然苏姨娘能书会画,才情斐然,但到底出身低了些。

再就是镇远侯以前身边的女侍卫,梅姨娘。梅姨娘会得一身好武艺,但字却识不了几个,脾气也不大好。

以前给镇远侯做侍卫的时候还好,自打为了保护镇远侯伤了身体没法生育,被镇远侯纳了妾之后,脾气就变得暴躁,听说还和镇远侯动过手。具体原因不得知,反正脾气就是很暴。

你让她管着后宅,估计不出半个月,侯府的下人就得被她打残一半。

最后一位是早夭的三公子的生母,陈姨娘。

自打孩子生病没了,陈姨娘心灰意冷,除了给老夫人请安,过年过节露个面,整日在屋子里念经拜佛,已经快看破红尘,自然也不合适。

实在无人可用,四个姨娘里扒拉扒拉,后宅的事就只能让出身尚可且能够识文断字的郑夫人帮着打理。

再后来,是二公子宁正安和沈灵舟定了亲,郑夫人才借机开口,宁正安一个庶出的身份,配不上沈灵舟,希望侯爷为了两个孩子着想,把她扶正。

想着老夫人身子越来越差,孩子们渐渐都大了,也要开始张罗婚事,后院不可能永远没个主母,又念及郑夫人为他生了两个儿子,镇远侯这才松了口。

为此,他还到发妻灵位之前坐了一天一夜。

他也是真心宠爱郑夫人的,可他现在觉得,他做错了,妾就该是妾。

如果当时没把郑姨娘扶正,或许她还是那个善解人意的郑姨娘,而不会得陇望蜀,生出那么多的贪念,做出这么多错事。

一巴掌扇出去,又怒骂一顿,镇远侯突然觉得无比疲惫,比他带兵打仗还要疲惫。

贪图钱财也好,想要权势也罢,但为了这些东西,使出下三滥的手段逼迫救命恩人之女退亲,又纵着她的亲侄女去毒害老夫人,这是触到了他宁淳的底线。

而且这个女人犯下如此大错,竟然丝毫不知悔改。在他过来质问的时候,居然还有脸笑着问他怎么了。

镇远侯觉得,他不光做错了,他眼睛也瞎了。

他指着门口,声音冰冷:“你给我滚,滚回你的娘家去。”

从来没见镇远侯对她这样过,郑夫人吓得脸色都变了,扑通跪在他面前,扯着他的衣摆:“侯爷,我错了,真的错了。我只是为了正安的前途,不想他的一辈子毁在这门亲事上。”

镇远侯低头看着郑夫人:“我宁家历代子孙,不管是想要权势,还是想要金钱和地位,全都是凭真本事拼来的,从来没有哪一个是靠婚事搏来的。”

镇远侯拎着郑夫人的胳膊把她甩到一边,恨铁不成钢:“如果正安把自己的前途全指望在一门婚事上,那他就是个废物,不配做我宁家儿郎。”

郑夫人被粗鲁得甩趴在地上,仰头看着镇远侯,满眼是泪,伤心欲绝:“侯爷,我可是你的夫人哪,你怎么忍心如此对我!”

镇远侯压抑满腔怒火:“你别忘了你这个夫人是怎么来的,如今这门亲事没了,你这个夫人不做也罢。我宁淳,不做那等忘恩负义之人。”

自打扶正做了镇远侯夫人,郑夫人一直以为“镇远侯夫人”的名头,就镶在她脑袋上,是一辈子的事了。

哪怕就算刚才她挨了一巴掌,又挨了骂,她也以为只是夫妻吵架,过阵子等侯爷消了气,她再好生服个软就好了。

可现在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这个夫人不做也罢?

“爹爹!”在正院养伤的五公子宁浩闲听到动静,从里间爬了出来。

他这次伤得确实不轻,养了这么些天,还是不能够躺着,只能侧着或趴着。

听到外面的巴掌声,爹爹的怒骂声,还有娘亲的痛哭声,他心慌不已。

自打他出生,爹娘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欢声笑语,和睦相处,他从来没有见过爹娘红过脸。

他怕了,强忍着痛,挣扎着下了地,一个站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屋里所有伺候的人都出去了,他只能爬着出来。

两条腿还不敢使力,只能用胳膊撑着地往前爬,一边爬一边小声哭着喊爹爹,模样可谓凄惨不已。

镇远侯看到自己素来宠爱的小儿子这番模样,要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可他想起宁奕驰和他说的这混帐东西对小姑娘做的那些事,又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他一个武将,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才,除了安静懂事的四公子宁若知从小就乖,没挨过揍以外。

两个大的,宁奕驰和宁正安,但凡犯错,都挨过他的踹。

宁正安跟个受气包似的,每次挨踹,都老老实实跪在那里,没有一丝血性。看得他来气。

那混帐世子爷呢,身手利落,每次他刚抬起脚来,他“嗖”一下就跑了,从来没让他真正踹到过。看得他更来气。

只有他这个最小的儿子,虽然顽皮,但年纪小,嘴又甜,又喜欢和他撒娇,他还真的从来没动手打过。

可想到他干的那些混蛋事儿,现在他真的很想狠狠踹他一脚。但又见他站都站不起来,实在不忍下脚。

只能怒斥道:“一个欺负弱小的废物!滚回去,把伤养好,立马按你大哥说的,搬去外院。”

要是继续养在这毒妇之手,他怕这孩子要废了!

宁浩闲被吓到,趴在地上不敢再往前,也不敢再说话。

镇远侯仰头闭眼,好一会儿,冷静下来,指着痛哭流涕的郑夫人:“把对牌和账本交出来,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这后院的当家主母。”

刚才盛怒之下,他本是想休了这毒妇。可若当真休了她,两个孩子日后成亲艰难,怕是要和他成仇。

这是让她做回妾吗?郑夫人惊恐,哭都忘了哭:“侯爷?”

“去把对牌和账本拿来,别让我说第二遍。”镇远侯没了之前的暴怒,可他平静的声音却让更加让人胆颤心惊。

最让人心灰意冷的,莫过于你很想得到一个东西,你得到了,可刚尝到甜头之后又失去了。

郑夫人坐着地上一动不动,她是不会把那代表着夫人地位的对牌和账本交出去的。

见她如此,镇远侯也懒得再开口,抬脚进了里间,直接把对牌和装账本的箱子都翻出来,抱着就走。

郑夫人见他拿了东西出来,上前抱住他的腿:“侯爷,你不能把这些东西拿走,这些都是我的!”

见都到了这时候了,她还看不清,镇远侯更加失望:“你好自为之,安生做好你的姨娘,这侯府尚有你的容身之处。”

随后不想得再和她掰扯,抬脚甩开她就走:“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这院子半步。”

话毕,在一片痛哭声中,转身走了。

镇远侯宁淳拿着对牌和装账本的箱子,一路出了正院,铁青着脸,走到了老夫人院里,一进屋就直接跪下了:“母亲,儿子不孝!”

宁奕驰刚才从书房出来,就到了老夫人这,和老夫人通了气,把父子二人的话跟她讲了。

是以,看到镇远侯这般,老夫人并不惊讶。

宁老夫人冲宋妈妈使了个眼色,宋妈妈点头,带着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远远地躲开了。

这才颤颤巍巍从榻上起身,拄着拐杖走过去,扶着镇远侯的胳膊:“起来吧。”

母子俩坐好,镇远侯愧疚不已:“母亲,是儿子治家不严,识人不清,才闹得家宅不宁,还差点儿让您吃苦头。”

宁老夫人:“我倒是不怕,这等下作手段奈何不了我。就是舟舟那孩子受了不少委屈,回头你去看看。”

镇远侯忙点头:“是,儿子稍后就过去。”

镇远侯又把刚才在正院发生的事都和老夫人说了,老夫人叹口气:“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终究上不了台面。也罢,总归伺候你这么多年,又生了正安和浩闲,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也不能真撵了出去。”

想起这么些年的事,母子二人唏嘘不已,都无比怀念宁奕驰的生母。

二人沉默许久,镇远侯再次开口:“母亲,您看着管家的事,该如何是好?”

知道自己儿子也没有再娶的打算,宁老夫人想了想:“先让苏姨娘管吧,让梅姨娘帮衬着点。回头等世子爷成了家,让世子夫人直接手过去。”

一文一武,也行。镇远侯点头:“那就按母亲说的办。”

母子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镇远侯从老夫人这里离开,直接去了后院一处偏僻简朴的院落。

“侯爷?您回来了?”苏姨娘见到突然回来的镇远侯,面露惊喜,裙袂飘飘,风情万种迎了上来。

镇远侯随手把对牌和装账本的匣子往苏姨娘手里一递:“往后你管家,直到世子夫人进门为止。”

苏姨娘不解:“侯爷,这是为何?夫人她……”

镇远侯抬手打断她:“日后莫要再喊她夫人。”

镇远侯府就这么大,最近侯府发生的那些事情,苏姨娘也都知道个差不多,见侯爷把管家对牌和账本送了来,又让她不要再喊郑夫人为夫人,心中稍微一琢磨,就猜到了个大概。

苏姨娘是个聪明人,不多言,也不多问,只是委婉拒绝:“侯爷,妾身愚笨,胆子又小,妾身做不来这等大事。”

“我知道你做得来,不用怕,我让梅姨娘帮衬着你,从明天开始,你就赶紧张罗起来。”镇远侯说完,起身就走,不给苏姨娘再开口的机会。

“可是侯爷,”苏姨娘出声喊住镇远侯:“妾身管的话,能涨多少月银呢?”

镇远侯脚步一顿:“……回头问问老夫人。”说罢,抬脚走了。

苏姨娘看着手里的对牌和账本,蹙眉重重叹了口气:“清闲日子算是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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