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他将所有的东西挥到了地上。
秘书进来的时候，一个花瓶砸在门上，摔的粉碎，直吓的她站在那里，一声也不敢吭。
“说！”
楚辞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目光凶狠的像一头嗜血的豹子。
“总裁，新闻还是没压下去。所有的记者都不肯收钱，而且……而且……”
秘书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让你说！”
“苏染把视频发到了微博上，舆论根本控制不了！”
楚辞凝眸，心里又是一阵绞痛。
法庭上，给他致命一击还不够，还要再发到网络上，让全世界的网民审判他？
好！
很好！
真太好了！
喉咙像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捏住，他身体一颓，靠着双手支撑在办公桌上，才勉强站在那里。
他冲秘书摆了摆手，让她出去了。
现在的他，就像一个谁都不敢惹的暴君，没有人再进来，哪怕大家已经惶恐的不行。
楚辞保持着那个手撑桌面的动作，一动不动，直到身体麻木，一颗水珠掉落在桌面上，破碎成一片一片。
天空由淡转浓，房间里的视线越来越昏暗，可是楚辞却浑然不觉似的。
他当然没什么感觉，因为原本他就一直生活在黑暗中。
苏染是他唯一的光，可现在，这束光也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被从外面恶意的冲撞开。
楚亚国际的董事之一，他的继母李清气势汹汹的出现在门口，并按亮了房间内所有的灯。
“楚辞，你够可以的！输了官司不说，一赔偿就是五十亿！你觉得，我们楚家有多少钱可以让你这样挥霍，败坏？追女人追的得了失心疯！我看你就不配坐在现在的位置上！”
“我不配？你配，是吗？”
楚辞终于抬起头来，他原来清隽的眸子里是死一样的冷寂。
李清被他冷酷的眼神吓了一激灵，腾起的怒气都差点湮灭于他的冰块脸中。
“不管怎么说，你必须给公司股东和大家一个交代！我们楚亚，一直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可是你楚辞，你才上任多久，就让公司背了这么一顶黑锅！试问，经此一事，以后谁还敢和我们合作？”
李清虽然还在痛骂他，但显然，声音少了几许。
楚辞森冷的笑，又将那几个字念了一遍：“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从你李清嘴里，也配说出这几个字？我问你，我母亲是怎么死的？而当初，又是谁对不满十岁的我赶尽杀绝？”
他一步一步走向李清，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抓狂的戾气。
李清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她被他逼得连连后退，最后，后背磕在门上，差一点跌坐在地上。
她的手腕被楚辞擒住，死死捏在手上，她甚至听到了自己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楚……楚辞，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大哥还在呢，还有你二哥……”
“那又怎么样？都是跟你一样，扶不上墙的烂泥！”
楚辞手上一惯，李清跌坐在地上，两条腿都开始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