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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睡衣,站到花洒下,任水流淋湿长发。
洗完澡出来,到衣帽间换上干净的衣物。
想起刚刚的梦,荣惜又是一阵脸上发热。
脑中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不会……
真的对宁慎动心了吗?
嗡——
手机震动。
她快步走过来,拿过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宁慎发来的微信。
【宁慎:1900,我等你。】
1900?
那不就是她隔壁的房间。
他就住在她隔壁?
换好鞋子,荣惜提上小手包走出房间。
穿过廊道,来到与她同层的1900门前。
她轻吸口气,理理头发,将脑子里那些带颜色的画面抛到脑后。
抬手,将门扣响。
房门分开,门内站着宁慎。
他大概也是刚刚洗过澡,身上衬衣扣子,刚扣到一半。
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微微有点乱。
比起平日里禁欲高冷的他,眼前的宁慎,少了几分清冷的距离感。
如一只刚睡醒的大猫,慵懒而性感。
空气里,有淡淡的木质香氛。
因为身高的原因,荣惜的目光刚好直视对方领口。
他还散着两颗衣扣,锁骨半露,隐约还能看到一点胸肌的线条。
刚刚被荣惜甩开的暧昧画面,瞬间浮现眼前。
荣惜喉咙有点干。
“咳!”她轻咳一声,“我是不是来早了?”
宁慎拉开门,“进来吧?”
荣惜迈进房门,扫一眼四周。
他的房间与她住的那间,格局摆设基本相似。
只不过,客厅墙上,多了一幅巨幅油画。
油画里,画得是一个站在海边拉小提琴的女孩。
女孩子头发扬起,专注地拉着琴。
晨光为她镀上一层金光,风掠起她的长发和红色裙摆,四周海鸥纷舞。
尽管只是一个背景,依旧可以想象出那个画面的美好。
荣惜停下脚步,目光在油画上定格。
直觉告诉她,画里的女孩,应该就是他之前提过的那位灵感之源。
“请坐!”
身后,宁慎的声音响起。
荣惜收回目光,坐到沙发上。
取过杯子,宁慎倒好一杯温开水,送到她手里。
“先喝点水,早餐马上就到。”
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宁慎隔空注视着她的脸。
“蒋青城和其他人,我已经按照船上的规则,驱逐下船。接下来,他们不会再有机会骚扰你。”
荣惜感激地对他一笑,“给您添麻烦了。”
“这是我的船,应该的。”
宁慎放下交叠的两腿,站直身走过来。
一手一边扶住她的沙发扶手,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
“不过……船医说,他们五个人,一个断了指骨,两个断了肋骨,还有一个……掉了一颗牙。”
“咳!”
荣惜被水呛到,急急地咳嗽起来。
到底还是露馅儿了。
她垂下睫毛,实话实说。
“是……是我干的。”
他一定生气了。
荣惜沮丧地低着头,心下满是懊恼。
原本以为,她可以把一切演得不露痕迹,果然她还是高估自己了。
像宁慎这样的聪明人,她怎么可能瞒得过去?
脚步轻响。
面前的视线里,多了对方的脚。
随后,宁慎的手指伸过来,一只手拿走她的玻璃杯,另一只捏着一张纸巾。
“把脸擦擦。”
荣惜:???
他没生气?
她疑惑地抬起脸。
视线里,宁慎的表情很平静。
甚至,唇角似乎还点笑意。
“我知道,我也不介意。”
宁慎抬起她的下巴,低着头与她对视。
“我只是想知道,荣小姐这么费尽心机故意接近我,到底是为什么?”
他没生气?
那就有戏!
“我……”荣惜咬咬下唇,弯唇,“既然被宁先生看穿了,那……我就不掩饰了,我喜欢你,想追你!”
喜欢?
听到这两个字,宁慎的眼睛明显地亮起来。
他低头,逼近她的眼睛。
“我不喜欢别人骗我,所以……说实话。”
“我……”
荣惜语塞。
眼前的那对眼睛,太过灼热。
如果他知道她是骗他,他一定会很失望很难过吧?
可是,如果说实话。
他知道
', ' ')('她只是为了救三哥,才故意撩他,他一定会更生气。
荣惜咬着唇,左右为难。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垂下睫毛,轻声开口。
“我……我有件事情想要让你帮忙,我想让你帮我哥安排手术。”
宁慎瞳孔收缩。
果然,她根本不是喜欢他。
松开她的下巴,他猛地直起身。
男人眸子里的目光,明显地冷下去。
荣惜的心,瞬间抽紧。
胸口里,丝丝扯扯疼起来。
从沙发上站起身,她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我知道,我这样做有点卑鄙,不,非常卑鄙……我向你道歉。我只是……求你,救救我哥,行吗?”
宁慎猛地握紧手指,捏在指间的玻璃杯应声碎裂。
“宁先生……”
荣惜担心地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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