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然默默拿着信封,与许较一块走下楼。
走到楼下后,秦安然坚持去药店买了云南白药,然后坐在后面一处草坪上,为许较擦着伤口。
许较颧骨红肿了一块,比起那两人来,伤势算是小巫见大巫。但是想到他因为自己的执拗而受了伤,秦安然心里很不好受。
“你背有受伤么?”许较问道,他还记得刚才她被推了一把。
“不疼了,就是磕到了而已。”秦安然答道,手上认真地替许较的脸上着药。因为刚才哭过的情绪没有缓过来,时不时还会抽泣一下,眼角泪痕明晰。
许较乖乖坐着让她擦药,视线扫过她的脸颊,忽然出声问道:“你刚才...是因为担心我受伤才哭的?”
“嗯。”秦安然老实地点点头。
许较愣了一下,片刻后用手轻轻推了推她的脑袋,语气有从未有过的温柔:“我这不是没事么,别哭了。”
擦好后,秦安然放下手中的东西,垂下头:“是我太冲动了,做事没有考虑后果......”
“你没有错。如果所有人都是这样和稀泥,只会让更多的小人钻空子。最后的结果,是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再也得不到一点善意。”许较难得说话这么正经。
秦安然听了他的话,半晌没有开口,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
“当然了,我想把我的钱要回来,是因为我最近没钱上网了。”许较偏过头,又补充道。
秦安然叹了口气,果然。
两人一同走回去,在楼道处,秦安然将手中的药与棉签给了许较,又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就同他分开进了家门。
许较看着手里这瓶云南白药,忽然思绪就飘到了很早以前。
小学时,因为父母整日在外忙碌生意,经常都没空管他。所以,他整天和一帮男生混在一块,逃学打架,成了街头混世小魔王。当然了,那时候还没练就出一身格斗本领,打架也经常受伤。
父母因此被请过很多次家长。然后母亲就警告他,如果再打架,就把他关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记得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他又跟人打架,而且脸上受了伤。他在巷子里徘徊,迟迟不敢回家,怕被家里惩罚。
这时,秦安然背着书包从巷口走了进来,看到了他。
“哎,许较,你今天课后活动怎么没参加啊?”她问道,“我把课后作业给你带回来了。”
许较没回答她的话。